买活 - 第5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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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是类少,移鼠教等其余大教,在占城几乎没有任何痕迹,知识教占据了统治地位,把所有其余土著信仰的原始宗教都纳到了自己的系里,甚至于,很多土著都已经完全淡忘了自己族那复杂的创世传说,只记得知识教对创世的解读了。

    再一个,则是本地的知识教祭祀,仪式很弱,几乎没有什么祭拜现象,这里的土著也不怎么过宗教节日,甚至连新年都是跟着买人过的,也就是在新年期间,会穿上传统服饰唱歌舞,至于平时,衣裳发式和买地几乎已经没有任何区别,甚至受到这一致的影响,不是四面八方哪里的民到了占城,第一件事似乎也就是跟着更改自己的衣饰,似乎这才是本地,不遭受排挤的第一步。

    外观上都已经到这一步了,民风上,落遗风在乡倒是犹存,而且还染了不少汉人的宜居百姓,使得占城附近,很诡异地和安南完全相反,现了女男弱的现象,哪怕是村里也有很多女,婚俗上,女娶男嫁者甚重,据庄寿的一个朋友说,占城可能是唯一一个,除了汉男番女这样的形式之外,汉女番男的婚姻也有不少的地区。

    大概是因为此地的落,虽然逐渐解,不再停留在‘母系舅权制’的形式,但百姓的思想也还是普遍接受‘男从女居’的方式,对于一些机灵能而率先受到了买地思想熏陶的汉女来说,哪怕原本来自客人家,或者是懵懂间跟随家族南,来到占城后不久,也会逐渐发现这样的番男,对她们来说或许是更合适的婚对象,在婚姻,自己也更加有利可图,于是便纷纷立娶夫,形成了占城这一带特有的婚姻现象。

    一样都是土著,三个地方的土著,在买地基本没有什么大区别的消化策略,也能呈现截然不同的结果,仔细想想,这也是很有趣的事。不过,这些地方,倒是都有一个共同,那就是‘久沐威化’,或者说久沐军威也行,买活军在吕宋那一战,在南洋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算落百姓不知,番人王公自然也会告诉他们的。

    心存了敬畏,知不可抵抗,那么对于买地的规矩,也就只有接受形式的区别了,袋鼠地的土著,那就不同了,彼孤悬海外,自古以来恐怕和北半球没有任何联系,对于买活军一无所知,那探险船队也就是条船而已,仔细想想,发生血冲突的可能,的确比南洋土著太多了。

    庄寿对于袋鼠地的特殊,认识又了一层,心想,“这里虽然或许有些土地力也还算富饶,但从地理环境来说,或许是全世界最封闭、最乡的大陆了。常说居住的环境,对于百姓的心理会有影响,不知在这里住得久了,百姓会否也因此固执己见,夜郎自大起来。甚至和土著一般,看不起探险船上,来自这世上最大国家的探险家,乃至竟胆敢刀兵相见呢!”

    他也很好奇,黄秀妹后来是如何置这样一支狂妄的土著的,是全都灭了,还是忍一时之气,仍是好,又或者暂且退去,留待将来。不过,这刀疤看颜已不算新鲜,却仍旧狰狞,这样破相的重伤,一般人很难不在意,又怕当面问了,勾动黄秀妹的伤心事。

    因此这话也就先吞不提,待到众人都了船来,了城主院乃至周围几居民家里,梳洗毕了,方才上前问好,黄秀妹笑,“庄大侠!久仰大名!”

    她伸手来和庄寿握了握,简直犹如铁钳一般,手掌遍布老茧,庄寿想,“这都是握舵来的吧!想来这双手也不知指挥着船只渡过了多少惊涛骇浪,穿越过多少险境!”

    思及此,他对黄秀妹的崇敬之又是更增,黄秀妹似乎也有所觉,对他友好地一笑,将手一挥,倒是反客为主安顿庄寿,“来,庄大侠,咱们坐边吃边说,我这里可有好多故事,若能有一二被你写书里,那我托你的福,没准也能多一些轶事,传于后世了。”

    实际上,黄秀妹发现袋鼠地之后,一度也是诸多报纸谈论的红人,她生平故事许多报纸都有提到,怎么从来,开始跑船,又怎么脱颖而,受到郑家注意等等,有些报纸还曲笔暗示了她在兵期间受的伤云云,还有的杜撰她和袋鼠地土番酋,学的还是庄寿南洋驸路。

    这些真真假假的报很多,黄秀妹自己还版了一本航海日记,但因为日记容相当简单,并无多少起伏,卖得也不是很好。庄寿听了,连忙也是逊谢,“哪里哪里,是我托了黄船的福,没准能多卖几本书!想来船带着孩儿们死,必定有许多彩故事,只是船务繁忙,无暇整理,我也是盼着一听,光是想到这里,便觉得之后的航程也叫人盼望起来了。”

    他本以为黄秀妹会就势嘘一番,说几件航海或者是和土人打的趣事来,不想她却摇了摇,一边就坐,一边对庄寿,“其实航海是非常枯燥的事,真没什么特别彩的趣事,危险的事倒是很多,飓风、大浪、迷途、船损、港抢劫、扣押船只……当然,还有船员哗变。”

    她指了指自己的刀疤,倒是丝毫避讳之都没有,“我这刀疤,就是因为船员哗变而落的,打那以后,我船上的乘客都要经过筛选……先吃饭,咱们边吃边说吧,这个袋鼠,庄大侠你尝过没有?第一批晒袋鼠的,其实就是我们,那个味儿,仔细想没法提,可在当时的我们来说,却是味佳肴,个个都吃得没够,说起来也是着实是一番趣事了,甚至可以这么说,倘若不是这批袋鼠,我们未必能撑到回航呢,这袋鼠,也算是我们探险家很有纪念价值的了!”

    说着,便是简明扼要地将自己如何一路南,穿过赤无风带,又是怎么在探险置船员哗变,多年来探险的一些故事,在餐桌上娓娓来,让庄寿很快就忘了品味袋鼠地的特,而是和祖天寿等人一起,不觉都听得极为神了起来——

    探险之艰难

    要说席间这些人, 哪怕是庄寿,远航的经验都是十分丰富的,很多船上的规矩, 不必言说,他们也了然于:乘船和所有其余行方式不同, 尤其是乘海船,必须要服从船理。

    尤其是乘远的海船,更是如此, 路途遥远不说, 而且路上颇多波折,很多时候, 别说乘客桀骜不驯了, 哪怕是骨孱弱, 都是有可能被船主拒载的, 倘若不能加倍付给船费, 船主都不愿承担乘客在船上染病乃至去世的风险, 认为这会影响这艘海船的运

    哪怕是买地的船只, 除了官船之外,其实都还有这样的规矩, 就算是官船, 登船时, 手也会隐晦地加以劝阻,宁可给乘客退票,也不愿意招惹这麻烦。对于已经改易了不少, 比如在包船外, 散客船已经不再拒绝单女客的航运业来说, 这讲究, 估计是固,难以除的了。

    除此以外,有些看起来气,或者眉藏锋,看着容易惹事斗殴的船客,倘若还拉帮结伙,那也有可能被拒载,如果一定想上船,还要请居委会、更士署的吏目联合作保,保证这些乘客来历清白、素行良好,不会危及其余船客,船东这才勉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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