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活 - 第37节

白，节也还跌宕，“打发打发，消闲消闲，不无可取之，妾请取第二册一观。”

    至于二皇弟，他看得快，已看到第五册 了，在他来看，文字便嫌过于白话，不够雅驯，但胜在节跌宕起伏，场面大、曲折多，仙法写得天坠，颇为可观，不像是市面上的俗小说，来来回回总是些夫□□谋财害命的艳清戏码，令人不齿。此书三英二云俱都迥异俗，令人心折，是一真正有仙家份的故事，因此二皇弟嘴上不说，心里对谢六这个谪仙是有些信的，实在是文字之，仙气飘飘，难以掩盖之故。买活军献这般的故事，或许便是在委婉地诉说自来历。

    买活军献的书册在礼占比其实不算太多，除了趣味算学一百题、趣味理小实验之外，便是十册《蜀山剑侠传》、十册《斗破乾坤》，皇后和二皇弟都嫌后者名字俗，暗挑衅之意，并未取阅。皇帝之前也未曾留意，他因为去年吃了一枚金丹之后，连着肚痛了好几个月，直到如今对于仙丹、仙都没有太多好，听说《蜀山剑侠传》又是说寻仙问，便不去看，而是拿起《斗破乾坤》，笑，“我是个人，先从的看起，瞧瞧这本说的都是什么，难是记载了什么健的武功图谱？”

    说着便翻开看了起来，买活军送来的书册纸张都颇大，且是双面横印，和原本书籍的排版既然不同，好在皇帝看《趣味数学一百题》，也看得习惯了，更明白了为何要这样排版。此时随意一捞，先看到标题——竟非对仗，也不是诗句，而是四字。“三年之约？”

    往看了几行，眉便略微皱起，只觉得文字比白话还要更白话，俗不堪，而且十分脱离实在，绝不是此时的谈吐。虽不至于看不懂，但也有些不舒服，难怪妻与弟弟都没看去。

    因有个三年之约先了，便想着先看看这三年之约说的是什么，便不再看了。此书字不大，又是双面印，皇帝看得很慢，一时间西阁竟无人说话，三人各踞一案，偶尔响起翻页之声，倒多了几分少见的文墨书香。

    一夜无话，翌日，皇帝晏起，起后旁事不问，急招锦衣卫黄谨面圣，黄谨赶时他才刚吃完早饭，一见黄谨来，便将手的《斗破乾坤十》，恶狠狠地扔到他脚。

    “怎能如此过分！”皇帝一对青黑，神也气恼无比，恚怒地喊，“竟敢将，将，将这未完之作拿来献我！”

    “面呢？面为什么没有了？”虽然黄谨极为愕然，但皇帝压都没有注意，越说越气，竟有些委屈，“熬了一夜，就想把故事看完，可看到第五册 就嘀咕着，这十册之怎么能完得了哇？想着你是个大忠臣，断断不会将未完之作来坑害朕，因此看了去，可面呢？第十一册呢？三年之约才过去一年半，怎么连三年之约都没写完！青莲地心火刚要炼化就没有了！”

    一个故事说到一半，便没了，读者的觉大概是全天最幽怨的绪了，原本黄谨是早就要南回武林复命的，是因为皇帝喜好自行车的缘故，被留在京随时询问些买活军的事，这可好，当即奉命飞南，连年节都不能在京城过，皇帝严令，除了和买活军的奢买卖之外，最要的还有一件事，那便是要把《斗破乾坤》的后续给带回来，不百册也好，千册也罢，总之，若是没有从谢六手讨到全本，那么他就要小心自己的脑袋了！

    双面间谍

    时值冬日, 大运河北段已经有不少区域上冻，这些年来冬日天气越来越冷，由这一便可见一斑了, 北方的运河上冻得越来越早，冰层也很厚实，纤夫们每日在河面上凿冰, 累得浑大汗, 一栽在冰窟窿里，再也起不来的并不在少数，但这冰又是非凿不可的, 秋后运来漕粮的漕船若不能及时回去，惹的麻烦比这几条人命更大。

    黄大人飞赶路时，从岸边的驿时不时便能看到河工民夫聚在一, 咿呀者有之, 训斥鞭打者有之, 活脱脱的人间惨象，奈何此事他压无法置喙, 只能不见，一路逢驿站换，也是冬日, 北方的驿都冻了，速度要比之前快得多。这一回不过是走了两旬，便回到武林官署, 先请见王知礼，又和他密议半日, 将双方易的章程定, 这才有空回府邸暂歇几日, 待镇守太监府好准备，再动去衢县一带。

    黄大人父母早亡，自幼是依附叔父居住，由叔婶面为他应承了一门亲事，因此倒也并无堂需要奉养，他来浙江供职也有三四年了，自然将家眷从京城接来。不过平日里公务忙碌，至今膝犹虚，尤其今年，两夫妻聚少离多，末黄大人被俘后，盛夏返回武林小住了半个多月，便又急匆匆北上，又是两三个月未曾见面。黄太太心疼丈夫在外奔波，打他洗了澡，又看着厨了一桌家传的小菜来，坐在一边陪丈夫吃些小酒，二人说着些家常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