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生子系列 - 番外贾致篇

    少顷，果然贾致闭着儿蜷缩哀叫不止，攥着床褥痛极了哭号。阮陈氏见他间只是血，就又给他腹腰，叫贾致愈发吃痛，禁不住扒着阮陈氏手臂抓挠。

    如此折腾许久，那胞衣方落，阮陈氏母二人才大松了气。时贾致因着腹剧痛已又昏厥，他二人便拆洗了被褥，又将死胎偷偷葬了。

    然之后数日，贾致常觉腹虚冷，心腹疼痛，更加不思饮，又添一重呕症。阮陈氏母见他症候愈重，也有些心惊，不敢托大，赶忙去请了大夫来。

    然家二老几日不见贾致，已有些生疑，又听闻人求医，就要请去问话。这屋人俱是惊惶，几人筹谋一番，只得求贾致勉起，同那大夫同去。

    时贾致仍淋漓红不禁，又加心腹之痛，愈发显得苍白羸弱，只是不敢叫家人知自己承，才一同遮掩。阮新服侍着，以布条缠裹他，使那恶不叫沾外衫，又唤来个小厮，叫他扶着贾致去了。

    院贾家二老并母亲氏皆在，见贾致这番虚弱状，又惊又怒，问：“人是如何伺候，少爷生病怎也不叫知！”

    贾致方由小厮扶了坐，闻得此言，又勉起：“回祖母，并非是病，原是我边男侍怀胎五月，如今却落了，叫我心震动。”

    他祖母忙叫孙儿坐，又问大夫：“少爷可有碍？”

    那大夫已得了贾致吩咐，便谎言到：“不过急怒攻心，以致呕血，实无大碍。”

    于是贾老夫人便问贾致：“这男侍是谁？如何胎？”

    “名叫阮新，”贾致又思及那日状，他虽脑昏沉，却尤记得自己同竹涓敦便觉不适，又喝了她补汤，后才血崩不尽，心又是悔痛，隐了泪意，“是喝了竹涓送我的汤，这才……这才落胎。”

    闻言，二老并其母皆是大惊，氏：“此女怕是本害你！”

    于是便遣人拿了竹姨娘去，她虽百般不认，仍是被发卖门不提。之后贾老夫人又给阮新提了分例，并抬作小侍。如此阮新倒是因祸得福，也成了半个主了。

    可怜贾致回屋，便支撑不住，来。阮新解开他衣裳，见血又是汹涌，将那布条浸透了。于是又服药卧床，休养月余。贾致原是家独孙，万分，养得健壮有力，如今经这小产，却有些孱弱来。

    因他怀胎乃是隐秘，坐小月时起居便皆是阮新服侍。如此，家主更加觉得竹姨娘，叫贾致生病，并以为阮新十分忠心，于是更加给他脸面，使他地位较后院众女不同。贾致又受阮新日日殷勤侍奉，二人常常言语调笑。因他不便，不好同阮新行乐，由此反倒时时惦记起来。

    阮新经这一段时日，也通了些拒还迎之，只同贾致玩笑，又时常话至一半便止住，羞带怯转过脸去不语，叫贾致见了愈发心难耐。待贾致渐好，阮新举止更加亲密，也偶尔倚靠贾致怀，同他缠。

    故等贾致康复，很是迫不及待，就同阮新大战数日，晚上更是叫阮新在他里才愿睡去。二人如此亲密无间，如胶似漆月余，饭又常常备的滋补之，使其兴致更。果然一日诊脉，便是又怀上了。

    这一胎倒是并不磨人，贾致反倒是吃好睡好。他又谎称是阮新怀胎，于是家辈怜惜他前次失，放纵贾致在家陪伴阮新，叫他只歇息玩耍。于是贾致便在自己院自在逍遥，只在请安时略略束腹，期过得十分快活。

    阮新又得阮陈氏教导，也不作小侍打扮，仍是作那书童模样，哄得贾致喜，对他又是时时松，反叫贾致愈发上心。后月份日渐大了，贾致更加不愿去其他妾室，只同阮新玩乐敦。阮新又懂他心思，常常替他抚圆肚，又舐他腹臌胀，抠他凸起肚脐，将贾致伺候得仙死，越发喜这行房滋味，连那重之辛苦疲累也不顾了。

    恰是贾致怀到九个月时，他肚腹实在膨隆胀大，且产期将近，便称病不见家辈，只在院等着孩儿生。这日贾致正倚在枕上，阮新跪坐一旁，替他腰。贾致双微合，腰上酸痛虽略有缓和，然脚胀得难过。他贴在腹侧的手掌顺着肚摸了摸，腹间温，又有几分胎儿搏动的动静，不禁张了两声。他近日觉着越发憋涨，夜间又时而发，心里觉得产期将近了。

    “哎。”贾致只是略叹气，侧过双蜷起，撑腰将那肚得更加饱涨。

    这时候却忽地又小厮在门外通传：“少爷！老爷回来了！”

    “嗯——”贾致猛地支起，还未及说话，就觉得腹一阵动，叫他忍不住屏气哼一声。

    阮新忙扶住贾致，又冲着外喊：“如何这时候回来了？怎地没有信来？”

    外小厮答说：“本是托人带过信来，只是山路远，不知怎地没能送到，故而家里不知。现老爷夫人，并老夫人老太爷都在院里等着呢。”

    于是贾致无法，又月份太大，束腹也裹不原先段，只好勉了件外袍，由阮新搀着，扶着肚歪歪扭扭朝院去了。他想着毕竟家人疼，纵是自己怀胎，教训几句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