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活 - 第77节

听。这是第一个议程，第二个议程大家都可以参与来，便是如何断绝缠足传统，以及补救已缠足的女，要拿一个系统的办法来。”

    谢六开会，还真如传说那样，言必有，而且很少云山雾罩地说一些空话，她的语速很快，而且会用手势来弥补说明，比如她说报纸的新编辑时，便指向张家少爷，而两个顾问则是徐先生、李先生，沈曼君在这里一直是没有角的，是以谢六说完之后，又特意地对沈曼君说，“沈娘在这里，承担一个典型受众的角，也算是市场调研吧，你缠过足，又放了脚，而且是名门世族，最是裹足发的阶层，今日找你来是随时有些问题要问你，你如实回答就好了，不用担心听不听，不过，问题可能会让你觉得有些冒犯，也请你先包涵。”

    ……是够客气的了！

    以谢六的份，便是要对沈曼君圆搓扁，她也没什么办法，只要不让她来当编辑，那就已经是叨天之幸了，即便她本不想和外人谈论自己的缠足，但毕竟在云县这里住了半年，也不至于现在就起一碰死，闻言只能竭力镇定，，“些许微薄见识，只怕要让六见笑了。”——她倒不在乎得罪秘书，得罪光了才好呢，次再别叫她来开会了，吓人。

    谢六了，便不再注意她，而是对张家少爷说，“你的文章我都看了，写得很好也很快，不过五篇，版面是放不的，甚至或许连一篇都放不，张少爷你先说几句，你觉得如果只能放一篇的话，你会放哪一篇，最后，这几篇文我到底会不会放上去，会的话，我会放哪几篇？”

    这个问题考教的味很重，看来张少爷能不能当上编辑，就要看他是怎么回答的了。连沈曼君都不由为他掬了一把汗，她看得来张少爷是很想要当编辑的。但张少爷自己倒是不张，他先忍不住就发了一阵笑声，“怎么可能不发！是我的文章还不够好吗——”

    但很快，谢六的表让所有人都知，这文章还是有不发的可能的，这就连徐、李二先生都有些诧异了，而张少爷也愕然了起来，“居然还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