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香子(H) - 分卷阅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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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大有相见恨晚之。这日,赵漭从青蓉山回来,咧着嘴了浣月楼的院,正巧赵沛来,见他三弟撩了外袍摆更兜着满满的,不由笑:“这又和哪个一块儿疯去了?”赵漭一愣,失笑:“二哥想到哪儿去了!这是给雪童玩的。”赵沛一听,容一敛,因:“哥哥哪里得这许多,只是珏悬崖勒,犹未晚矣。”说罢,抬就走。赵漭听他话里有话,忙给拦住。赵沛叹:“我也不愿那挑拨离间之人……罢了,只一句。华彤早年宁可得罪南巽叶家,也要拒了那送上门的婚事,如今多少年,依旧不曾娶妻,你且自想去。”赵漭如闻钟罄,又想素日沈白十句有三句不离华彤,不觉有几分疑心,然须臾便想:“我既以他为知己,他便绝非那娈童男!”三步两步上了楼,却听见里面争将起来。若是平日,早了去,但今日却在窗站住。只见菀:“公这是什么,教别人看了笑话!”沈白:“我不,这是阿彤!”菀顿足:“公,且听我一句!快把那东西给我!”沈白左躲又闪,模样仿佛十分委屈:“你偷偷和阿彤写信,偏不叫我知,我只是想和阿彤说话!”不想话语间,菀手快已拿住了那东西,奋力一夺,却教沈白跌在地上。沈白当即哭起来,一摔袖便了屋。赵漭暗不好,上去,恰好撞到菀,而沈白早一溜烟儿跑得没影儿了。只见菀手上捧着个木片,上面写着阿彤,描着一柄剑并几。赵漭如闻鸣钟,又想到那竹梅双喜的玉佩,沈白那般惜,多半是华彤所赠,而梅自是沈白,竹又隐着青二字,不由发麻,心:“难他们果真……”心念未已,早已飘落一地,却听菀急声:“王爷可瞧见公往哪儿去了?”这时,一个小厮跑过来:“不好了!沈公抢了跑了!”菀一听,险些一栽倒,“公、公他不会骑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回 落英缭 比翼颉颃非关放鹤 上

    又说赵漭心悔疚,更兼受人之托,特包了茶与沈白赔罪。沈白却是一朝蛇咬,怕见断索,更兼赵漭那满脸须髯十足的一个大怪,直教他咋,索命人打去。亏得菀好说歹说,才松了,延他来相见。只见帘一动,一人阔步来,在跟前作了一揖。沈白不觉一呆,只把一双汪汪的睛凝注在来人上。原来这赵漭少了一把髯,竟是武夫变作书生,游侠化成公,端的一个文采华宋渊,侧帽风独孤信。赵漭暗笑,屈指在他鼻上一刮,:“怎的不认识我了?”沈白见他这般,也觉亲近,只命斟来。二人四目一对,皆相视而笑。赵漭吃了,果觉清甜不俗,又见沈白手边搁着棋谱,夹了一支签,便问:“这签倒很致。”沈白便取给赵漭瞧。只见签乃形,心却是一朵绿梅,竟是鲜妍如生,赵漭奇:“好巧的心思。”沈白:“这是去年的残,先用胶粘住,再拿极薄的琉璃片压成。”赵漭笑:“雪童真是惜之人。”二人相多日,很是投趣,赵漭喜沈白闲雅致,沈白则赵漭放浪不羁,时常在一读书闲耍,恰如亲兄弟一般。

    这日,沈白拉赵漭对弈闲谈。赵漭想华彤名满江湖,沈白竟不能武,也着实奇怪。沈白脸上发红,一想到赵沛辱他之事,脸又是一白。赵漭这才恍然,忙:“若不嫌弃,我来教你便是!”沈白双一亮,正要叫好,又把帘垂,竟摇了摇。赵漭了然一笑,:“你且看看我的功夫再说不迟!”说罢已离座舞起拳脚来。沈白惊呼:“折梅手!”心大喜,拍掌不绝。舞罢,赵漭扬眉:“我耍得如何?”沈白知他心意,自是喜上眉梢,又:“只是你的和阿彤的不大一样。”赵漭暗笑,因问:“哪里不妥?”沈白抿了抿,“妥不妥却不晓得,我只知阿彤惯使剑,拳脚上自然差一些。至于珏,仿佛是学过不少功夫的。”赵漭一奇,沈白当他不信,急红了脸:“蹑烟步、纯无极功、拈指!这三样必定是有的。”赵漭又惊又喜,心:“雪童虽不会拳脚,见识却是非凡!”益发想试他一试,因:“雪童好力!若瞧得这个,哥哥才真服你。”说着,左掌一翻,便听对面绣墩上瑟的一声,已嵌上了一枚晶棋。沈白珠骨碌碌一转,:“这招式像是清风寨的铁橄榄,可是……”赵漭追问:“可是什么?”沈白迟疑:“这两门功夫风不相及,怎么……”赵漭奇:“你果真知?”沈白忖了半天,忽地展颜:“是了,珏会使蹑烟步,那也必会玉梭功,和铁橄榄合在一,岂非珠联璧合?”赵漭欣喜若狂,双手不觉握住沈白两肩,笑:“想我赵漭活了廿十载,却在今日才算遇上个真正的知音!”沈白听了,心里自然喜,又见赵漭一双眸盯着他,好似瞳孔里烧着两团极又极柔的火,倒觉得两靥微微发,心念未已,却又生顾忌,不觉:“珏文武全才,我却只识闲耍,又算得什么。”哪知赵漭一听,脸大变,竟甩手起来。沈白吓了一,但见赵漭气得发狂,了半天,红着:“既如此,便撩开手!”沈白一听,险些要哭来,忙去拉他,可赵漭又哪里给他拉住,风也似的得门去,眨不见踪影。

    正巧王康来寻他,赵漭也不理,一径的发足狂奔。跑了小半个时辰,穿街过巷,竟到了一桃盛开之,真是心旷神怡,打听了方知正是青蓉山,心大喜,不由朗声大笑,心:“雪童定然喜这儿,何不带他来同赏一番!”折返,却想起方才之事,不觉呜咽声,五味杂陈,只一拳拳死力捶在树上,引得落英缤纷,鸟雀惊飞。路人见他笑罢即哭,心纳罕,又见他力气惊人,急忙躲开。赵漭兀自痛哭一番,方觉一树繁被他捶得七零八落,化作残红万,因想:“若教雪童瞧见了,定要给我好脸看。”便单膝跪地,撩袍来兜。未料太多,又雨来,他也不顾什么,除却外袍,小心翼翼的一一挑捡。待将都收了,方惊觉自己竟对沈白这般挂心,不由心痛楚,又要大哭一场,只转念一想,却脚大笑,狂奔而返。赵漭这一路又哭又笑,笑有痛,哭声见喜,少顷,便了浣月楼的院。正巧赵沛来,见他撩了外袍摆兜着满满的,不由笑:“这又和哪个一块儿疯去了?”赵漭一愣,失笑:“二哥想到哪儿去了!这是给雪童玩的。”赵沛一听,容一敛,因:“哥哥哪里得这许多,只是珏悬崖勒,犹未晚矣。”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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