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见观音(女尊) - 一卷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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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音禅院一案虽轰动,但终究是被各势力压了来,涉案人员死的死,没死的也快了,最后皇令洋洋洒洒一篇,却只命令决了一个僧人。禅院旧址破破烂烂,是薛萍领人将剩的建筑拆了个净。

    偏峰的火烧完就灭了,十分灵,清扫现场才发现只是烧毁了一座刚建的小楼。空气里是重重的香油味,还有梁木被烧后的焦枯气息,那些睡梦里的嚎叫、被火焰吞噬的血,不会有人闻见。

    该跑的人早跑远了,就叫那些人以为这些曾经的属或者逃生天了吧,这样她们才能日日年年难咽、寝不安,吊着自己的暗地活着。

    “殿……真人,那些尸?”

    邱忌用鞋尖拨了拨脚的土壤,玩笑:“就留,沃个吧。”

    薛萍被她这话激了个骨悚然,虽然她也不是没杀过人、枕过白骨,可焦尸之可怖,她亦是见识过的,心想想殿果真是个人

    这么多尸要瞒着那么多双睛挪走难如登天,她这个可禁不住,只等日久天能挫骨成灰了钉六尺之,如他们经文一般堕阿鼻,永世回。这山就立在这,难保有心之人来查探,越是有人来查,她就越是要大大方方叫她们来看。

    薛萍前前后后忙完,而今也有了些了解,不免担忧她。“真人陷此地,背后之人恐仍留守附近,真人要全而退怕是难了。”

    邱忌立在空的主殿里,单手撑着腰,一副既闲适又尽在掌握的样。她微微仰看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摆上的供桌与神座,想起民间有新建观庙宇捐金纳,烹宰牲畜祭祀的习俗。

    她邱忌烹数十人牲,不知后山大佛对其信徒的血可还满意?

    “逆行舟,不则退。这世上想我死的人何其多,但她们能吗?”说完,她侧看向一旁的薛萍,那目光邃幽微,明明在笑着,但你就是清楚她不过是,其实只要她想,你如何瞧得真假?不过是现在装也懒得装了。

    “今后,这里改建观,以京青羊学派的名义。你代我取青羊住持的信件去响烟府找国师,昙秀禅师若问起,就说给京的们一个歇息落脚的地方,也一并超度了亡魂。”

    薛萍,为她安置了一些婴孩要用的什便离开了。邱忌手,拢了拢衣袖,这才想起西苑还有个不哭不闹的婴儿在等她。说来也是奇了,她不是没见过刚生的婴孩,但是……没见过这么安静的。

    那日捡到她,回房她就先开襁褓察看了一番,发现她除了面上全红疹遍布,她曾见过有人因离桃近些便害了桃癣的,邪毒加诸,又,如何搔挠也止不住。邱忌猜想这孩大概也是如此,碰了什么忌讳又惹上风邪,偏偏过几日又发现她全泛黄,明显又是得了黄疸,难受了也只是病猫似的呜咽,似是知怕惹了她的厌,喝安安静静,睡觉安安静静,叫人真是……

    碰上年纪这么小的病患,邱忌从不准备服的药,看她如此上,那日脆试了试,将羊换了汤药,小孩终归是厌恶的,小嘴蠕动半晌,一小一小地吞,皱着眉勉力咽了去。只是喝完那恶心劲似乎还在,小微微抖着,手脚也不安分,开始呃逆嗳气。邱忌没忍住发两声轻笑,可她一看小孩确实很难受得可怜,然后笑意更止不住了,她觉她的心在渐渐化,又看着前黄得和树上的橘差不了多少的小孩,觉得新奇有意思极了,她将她翻过来,学着记忆的样,轻轻拍抚她的后背,正好她没带过小孩,也不会有自己的孩,不如试试呢?

    邱忌边拍边轻轻哼着歌,嘴里唱的是《燕燕于飞》,她们明明才遇见,她却唱起了这首歌,更有趣的是,这可是一首王侯送别姊妹的送嫁诗。

    燕燕双飞自是畅,丘先生告诉她,此诗不过以乐衬哀,“燕燕”二语,婉可诵,彼时作为季她难以理解,如今的邱忌总算会到几分。真难得啊,她居然会有这样的,她越想角弧度越,伸手给她挠了挠那些红疹,原本还能忍受,这一挠那些跗骨不去的意又漫了上来,小孩手脚踢打,又开始病猫似的呜呜叫了。

    邱忌这回也不忍了,她大笑声,觉得自己蔫坏。“以后我就是你师父,你要敬重我,袒护我,心有我知吗?

    “叫你灵玑好不好?”

    一个灵的,赐予她的机缘。

    “要我的亲亲乖徒知吗?要听师父的话,师父什么都能给你。”邱忌从未有过这样亲近的关系,她将脸埋婴孩小小的,蹭着那香的颊,她一个没忍住咬了一婴儿瞪大了睛看着她,雾青鸦瞳一个劲只瞧她,令她颇为满意。她不晓得师徒之间是如何相的,以为能像以前一样,听她的话,她的意愿行事,她便给予她们好,只是徒弟不一样,她们可以不等价换,只要她顺了自己的意,徒弟想要什么就给吧,昔日有人卜她命辞,说她七有缺,果然不是假话。

    她能在这里,找回她残缺的那分吗?邱忌放弃了继续抱着灵玑的想法,将她放回了木架床。而灵玑,也费了劲才记住这第二个人,渐渐睡去。

    一生,生母难产,亲父狱,遭人丢弃,又被她利用。灵玑,你有一天,会后悔来这一趟,碰到她们吗?

    叁月初八,宜搬家动土、祭祀行、起基开光,忌安灶破土、嫁娶行丧,之后,是一连的晴日。青羊住持送来的卜词,在外可是千金难换,灵玑幼时她离开过一阵,就是住持替她在照看,想来若将来没了她,住持也能替她将灵玑带上修行的路。

    “好了,你待这儿这么多年,祖师还会在意这些?上香便发吧。”灵玑听了她的话,恭恭敬敬地上了香,然后有些难过的看着老士。

    “师父……”

    邱忌本还想打趣一番,但这氛围见被抬得有些煽,她反倒说不了。

    大概还是不习惯,被一个人如此看重?

    “好了,祖师保佑你呢!趁着日好,早上才是正事。”

    邱忌果真给她了一的檀木,瓦朝多丘陵山地,没有好的养场,匹的市价,然而即便如此,老士还是给她找来了。

    那乌黑,只有四足染白,宛如踏雪,油亮光材并不十分大,但耐力,力气足,适合途远游。

    “在外不必担忧观里,不行多久,这里永远都是这个样。若有需要写信给师父,但必须用自己养的鸽,所以盛松的盒得拿好了。”邱忌拿来棉布,将灵玑的脸裹上,风日晒的,不这样这脸怕是得遭难了。

    灵玑抱了盒,心怅然,想起周公送她的那个木盒。自她年幼,被困在这山里不得,只能靠山为生,自给自足,师父想要联络外界只得养起信鸽。鸽生灵虽适合传信,却拖延,师父觉着效率不,便用普通与山捡拾的松间隔喂养,慢了吃草籽,快了则用松,正逢戒严,也怕有心人诱骗信鸽,这松也就用得频繁了。其沉木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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