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骨 - 第十九章

 于是宇文真便嘻嘻笑着：“我的名字叫‘真’，就像我对你一样，是真心真意的。至于我的份吗，你猜？若猜了，我今晚就好好服侍你！”

    宇文真这样油腔调，诨打科，得本想好好说话的玉衡毫无办法，还险些被他带到沟里，因此只好不理他。

    宇文真见玉衡不再追问，乐得轻松，搂着玉衡说着说那，聊着闲话，以博玉衡一笑。

    自此，宇文真对玉衡更是加倍，每天理完公务，便陪着玉衡读书写字，品评书画的妙。

    宇文真的字写得极好，龙飞凤舞，神采飞扬，却又如枝般优，令玉衡赞赏不已。而玉衡的字清雅脱俗，却有些偏瘦，宇文真笑着说这是骨多少，玉衡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之后写字便圆丰满了一些。

    宇文真才华极好，人又风雅，此时着意讨好，每日里想诸般趣事哄着玉衡玩闹。

    玉衡对着他的如笑靥，翦双瞳，实在无法再摆冷淡的样，况且宇文真又是个晶心肝的人，句句话都说到玉衡心里，事事都合玉衡的心意，玉衡心的愁苦疑惧便消减了许多，终于被激发起压抑已久的少年心，脸上有了喜的颜。

    他心一舒畅，饮上又心调理，自然恢复得快了，不但不再咳嗽，还略胖了一些，双不再黯淡无神，而是如秋星般放皎然的光彩，脸上也有了血。

    宇文真看了，心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知他已经无碍，今后慢慢调养，自会将病除去。

    宇文真放心事后，便不再像以前那样顾忌，夜里常常抱住玉衡厮磨，又吻又，还将两人相抵，不住。

    玉衡被他戏得轻轻发抖，再看宇文真凤目波，莲脸生，说不的风动人，再加上宇文真香辞艳语，海誓山盟，愈加撩得玉衡意迷，混之便被宇文真半哄骗半制地脱去了衣服，当宇文真如玉般细腻洁白的健躯压制住玉衡后，他再想反抗却已经来不及了。

    现在玉衡已不甚抗拒他，宇文真便得以从容施展手段，两人的事自然倍加妙，令宇文真沉醉于这无上的快，连玉衡也有些髓知味，若不是他心仍持“男相恋为逆背德”这一观念，总是有一负罪，可能真的就会决定就这样过去了。

    立之后，天气渐，积雪消，绿草初生，连风都有一清新的气息，柳枝开始吐绿的芽。宇文真知玉衡喜吃乡野小菜，便让人摘了柳芽，和着香椿芽、鱼成包。

    玉衡一尝，果然鲜无比，便连吃了几个，别的菜都不肯动了。

    宇文真忙夹了些菜给他放在碟里，：“这柳芽又不是什么稀罕，府里这么多柳树，得多少柳芽呢，全摘了够你吃两个月的。来，将这些菜吃了，不可以偏的。”

    玉衡听他说得有趣，便笑：“柳芽鲜的时候只有五六日，之后便老了，不能吃了，再说若把柳芽都摘了，柳树可怎么办？难要着枯枝过这一年吗？从前在家里的时候，每到天，我就爬上树摘柳芽，这样就可以省了菜钱，娘炒了柳芽给我们吃，全家人都说好吃。”

    宇文真第一次听玉衡说起家里的事，见他幼时如此贫寒，心便一阵怜惜，又想到玉衡肯将这些事说给自己听，显然是不再把自己当外人，对自己亲近了一些，因此又不由得兴起来，便柔声：“玉衡，你既然想念亲人，我便让人把他们接来可好？反正府里房多，拨个院给他们住，你就可以常常看到他们了，若有事也方便照应。你说好不好？”

    玉衡呆了一呆，宇文真能到这样，可以说是极为的了，自己又何尝不想与亲人在一起，但一想到自己卖为后的遭遇，玉衡就觉得无颜面对他们。

    父亲耿介端方，最重名节，若知自己曾被人凌辱，恐怕再不会认自己这个儿。

    母亲也书香门第，幽娴贞静，虽然比父亲温和许多，但却是个视贞洁如生命的人，若知了自己的事，定会以自己为耻。

    至于弟弟妹妹，自己又怎么有脸去面对他们？

    思来想去，竟没有可以与亲人团聚的理由。玉衡心涌起一阵莫名的悲凉，鼻一酸便想哭来。

    宇文真见玉衡伤心起来，暗骂自己多嘴，但又不明白玉衡为什么难过，这时只能以后旁敲侧击慢慢问，现在须得先哄住他才行。

    于是宇文真便拉着玉衡的手，带他去东园看桃，言巧语地夸玉衡比桃还，好不容易哄的玉衡笑了来，宇文真这才放心。

    三时节，王府桃红柳绿，草莺啼，山鸟林禽雄飞雌从，从林间飞过，更令人萌发思。王府的景旖旎烂漫，经过一个冬天的枯燥后，更易令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