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骨 - 11-15章

，哪里有钱买这样昂贵的补品，因此玉衡只在书上看到过“燕窝”二字，却是从未吃过的，不想现在被为，倒有机会吃到这么珍贵的东西。

    玉衡自嘲地一笑。

    宇文真看他笑得苦涩，心突地一，只怕他不肯好好吃去，忙柔声哄：“玉衡乖，沈五娘炖的燕窝清甜适，不会甜得发腻的，慢慢地吃惯了就好了。况且你只要想着它是可以治病的，就会觉得味还不坏的。来，再吃一，玉衡真好。”

    云冉在旁边听得直皱眉，心想若是让沈五娘听到王爷这样的评价，她不气过去才怪呢。

    宇文真将一碗燕窝都给玉衡喂了去，开心地一笑，又怕他吃甜的腻了，赶夹了一些小菜给他吃了，直到玉衡扭转不肯再吃，知他已经饱了，宇文真这才安心来吃饭。

    宇文真用过午饭后，又搂着玉衡说笑安了一番，便到里置公务去了。临走时还殷殷嘱咐玉衡若是哪里不舒服，便要说来，立刻便找太医来看，想要什么东西就和云冉说。又叮嘱云冉和观月听涛要好生服侍，不可使玉衡不开心，这才百般不舍地走了。

    听涛笑着为玉衡梳理着发，羡慕地说：“公总算是苦尽甘来了，看主现在的样，简直把公当珠一般护呢，从没见主对谁这么好过。公也别再恼着主了，只看主对公的心意，公也该消消气才是，今后有主，好日可在后呢！”

    玉衡一声不响地任她摆着，偎坐在一堆被和靠枕之，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听涛见他不说话，自己也就说不去，为他理了发整治好被褥，便和观月一起坐到一边陪着他。

    玉衡低着坐了一会儿，也觉得有些烦闷，便抬起望向窗外。这时已是八月旬，秋渐，满树繁都已凋落，树叶也已经染了黄，偶尔有几片被风落，随风忽忽悠悠无声地落在地上。秋季的天空是清朗的，青碧的晴空分外净，令人的心也开阔一些。一阵雁鸣传来，玉衡知是北方的大雁正迁往南方。

    南方是自己的家乡。

    玉衡喜秋季，却不是因为“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到九霄”的逸兴豪，恰恰是这“草木零落为霜”的萧瑟景象动了他的心境。每到秋季，他都会静静地伫立在院里，望着繁华落尽之后的清冷荒芜，咀嚼着那苦涩的滋味。

    玉衡呆呆地坐了一阵，只觉上酸无力，他现在终究虚弱，便慢慢地躺了去。

    观月听涛见他累了要休息，忙过来小心地扶他躺，又为他将被盖好，让他舒舒服服地歇着。玉衡有些困倦，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宇文真已经回来了，正望着玉衡在烛火映衬的脸神，灯烛的光焰给玉衡苍白的脸上增添了一丝红，使他有了些生气。宇文真这才恍然惊觉，从见他第一开始，玉衡的面容一直是没有血的，只有在他被自己折腾得厉害时，脸上才会有些颜。他一直是不快乐的。

    宇文真想到这里，顿时又后悔又心痛，将手伸到被里拉住了玉衡的手。

    服侍玉衡用了晚饭后，宇文真逗着他说了一阵笑话，见玉衡倦了，便脱了自己的衣服，上了床钻玉衡的被里，搂住了他想陪他休息。

    玉衡见两人之间只隔了薄薄的亵衣，这样密地贴在一起，立刻便想到了从前被承的景，纵然他现在已经认命地放弃了反抗，但仍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也绷了起来。

    宇文真发觉了玉衡的张，心暗叹自己过去对他伤害太，所以玉衡对自己的戒心很，只能慢慢接近他，消除他的戒备。

    因此宇文真轻轻拍抚着玉衡的后背，放声音安抚：“玉衡别怕，今后我再不会你，今晚也不会什么，只是想让你在我怀里安心睡一觉。玉衡听话，乖乖闭上睛睡吧。＂

    玉衡虽听他这样说，但却怎敢相信，睁大睛警惕地看着宇文真。

    宇文真笑了笑，继续温柔地哄劝，用尽耐心想让玉衡放松来。

    玉衡终究力不支，渐渐沉重，而且宇文真态度温和，一直没有狎玩的动作，让他终于松懈来，在宇文真怀里渐渐睡去了。睡梦之，玉衡觉有个温的手掌不断轻拍着他，令他想起年幼时母亲拍哄着自己睡觉时的画面，心一阵甜温馨，便将不住向母亲靠去，抱住母亲。

    第十五章

    第二天早上，当玉衡醒来时，床上已经只剩他一个人，宇文真早已上朝去了。玉衡心一阵茫然若失，昨晚梦到了母亲，享受着失去已久的母，但醒来之后又是自己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