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见过她父母，到过她家乡。然后小妈就上吊了。
之后，徐二
的娘和爹都梦到过小妈，徐二自己不记得，但他娘说徐二小时候梦到过小妈站在井沿和门
招手叫徐二过去，后来他爹就把家里的井填了，他娘也叮嘱他不许自己一个人
门。
徐家请过神婆，神婆说这人死了啊，魂没走，还记得徐二的爹说要带她回家呢。徐二的爹只好带着牌位四
去打听，找戏班的人打听，看有没有人记得小妈家乡在哪里。最后徐二的爹再也没回来，徐二记得他娘离死前说，他爹是让小妈给带走了。
秦青觉得这故事里有些地方跟她有
像，比如徐家人梦到小妈。但由于没有更多的资料，只有这一个讲述的故事，她就像站在宝山外却抓耳挠腮不得其门而
。
作者代玉书似乎也是想避免他的想法给读者一个先为主的印象，所以他在记述时摒弃了一切主观的叙述，尽量还原为讲述人自己的角度。他没有一丁的评论，也没有任何前因后果。
看着故事，秦青就忍不住去想：代玉书在写个故事时是怎么想的？他从讲述人徐二那里
受到了什么？徐二的邻居又是怎么说的呢？小妈的坟在哪里？徐二的父亲当年真的是因为这件事失踪的吗？凡此
，像代玉书这么认真的人，肯定不会只听完一个故事就走人了，他肯定去追寻这个故事的前因后果了。
如果、如果这个人还在世，如果他是学校的教授，如果能听他的课，当面向他提问不知
会有多好！
大概就因为秦青这样的想法，这天晚上，她
了个梦。
梦里，她在课堂上，就是施教授的课堂。但窗帘没有拉起来，窗外是绿
的枫叶被微风
的簌簌作响，初夏的
光洒
来，枫叶绿得透明。
一位腆着肚
、穿着旧式西装背带
的教授站在台前侃侃而谈，他很洋派的一手拇指勾着背带，白衬衣的袖
挽起，让秦青的第一个印象就是：他像是留过洋。
“我们
国，有着非常丰富的土壤。跟
国那建国两百年没有历史的国家不同，我们的国家有着悠久的历史，可能外边一个小村庄都有几百年的历史。”
底学生发温和的轰笑声。
“你们可别笑，就我知的那个徐家屯，他们村里就有洪武年牌坊，你们算算这都几百年了？说不定咱们学校
堂的
缸都有个七八十年的历史了。”
学生轰堂大笑，一个男生站起来喊：“代教授，您的钢笔有多少年的历史了？”
讲台上的教授挑起眉，一本正经的从衬衣袋里拿钢笔，认真的说：“它有五十年的历史了，是我在英国留学时，在一个小店里买到的旧货，只
了我一镑。”他把笔转了个圈，“第一个拥有它的人，在上面刻上了日期。”他把钢笔递给学生们传看，“我猜，它是个不受
迎的生日礼
。”他俏
的说。
钢笔也传到了秦青手里，这真奇怪。秦青看到笔杆上确实有刻字，是
的。
K·J·L F·1910
早上醒来，秦青回忆了一梦境的
景，然后翻枕边的那本，翻到第二序，二序是施教授写的，他就是简单写了一代玉书的生平和生年月。代玉书的生卒年是：1910-1963.
秦青猜了一，她觉得那
钢笔应该是代玉书买给自己的生日礼。它本来就是个生日礼，被第一个主人嫌弃，又被第二个主人珍惜。
☆、第 9 章 历史与现在
代玉书教授的那钢笔实在让人心折，充满了岁月加成的魅力。秦青忍不住在网上搜了几天，结果发现竟然是一古董钢笔（放到今天它当然是古董），德国产，想买一要好倾家
产的准备（当然是她的产），倒是有外型近似的西贝货，怎么看西贝货都没真货。秦青想不知结婚时不要钻戒要古董钢笔行不行？
第二天晚上，她怀着一期待的心睡，果不其然又梦到了代教授，而且，这天代教授真的在讲徐二家的事。
“任何民间传说都有其生存的土壤，也就是说只有在人民有这个需求的时候，这个传说才有生发芽的机会。”代教授今天穿了一个棕黑与鲜红格的
夹，还带了个怀表，一细细细的金链挂在领带上。夹果然能起到男士
罩的作用，它把代教授衬托的格外
，连肚都显得小了。
“我们
小老婆索命这件事来看徐家父母的反应，你们看到什么？”
秦青在台，心里立刻蹦答案：心虚！
有学生回答完之后，代教授一拍手，“说对了。他们心里有鬼！我们再来看徐二的父母在小老婆这件事上都有什么对不起人家的地方。先说徐二的爹，他成年累月走街串巷，担个小扁担，带上各各样的小杂货，赚一份辛苦钱。”
“他的日苦吗？苦。他就是我们这个国家百分之八十的人民的真实写照，他们辛辛苦苦，可能还赚不够糊的钱，可能还养活不了妻儿老小。但他就没有追求了吗？他不期待好生活了吗？住大屋、开大车，再养个漂亮的姨太太。”
教室里轰的笑起来。
代教授也笑，“像上海滩的阔少爷一样的日，谁不羡慕呢？”
底有学生喊：“我们不羡慕！”
代教授笑眯眯的，“你们是有理想的人，有理想的人永远不会到寂寞，因为我们的路上有着无数与我们同行的人！”
讲台响起一阵掌声。
“我们再回到徐二的父亲的生活里。他当然有追求，虽然住大屋开大车一时半刻不是那么好实现的，但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姨太太，却被他
成了。”
教室里一片唏嘘。
代教授的神也显得更沉重，“他在城镇里游走，哎，碰上一个戏班。戏班好啊，来看戏的人多，拖家带，大姑娘小媳妇。戏班一开唱，那门都是卖瓜卖生卖糖人的。徐二跟戏班应该是一共生关系，他很可能跟这个戏班有着很
时间的合作，说不定有好几年。”
“我们这么假设：徐二早就认识这个戏班，可能也早就认识那个被他拐骗的女孩，对她被拐到戏班或被卖到戏班的事了如指掌。早几年，他可能对这个女孩没什么兴趣，或许这个女孩还没大，或许那时他还没有起这个坏心
。可是有一天，他突发奇想，他对这个女孩说了一番话：你还记得你家乡吗？我还记得你刚来时说的一山东话。”
“女孩可能已经早就忘了家乡，对家乡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她在戏班里是肯定没有好日过的。戏班买孩，不是为了善事，而是为了让戏班能够开去。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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