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气运我一无所有 - 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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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念着师徒分,谢容皎很客气地把十有八九换成了多半。

    百人评选的结果已然来。

    “劝酒樽前又一,惘然不信已旧游。月小青衫共寒暑,冠发换秋。绿鬓朱颜曾宿,皱面苍属客。”崔护对着诗文原稿念到一半,十分不给面,“作抒,拿数十年后的皱面苍来伤,虚得很了,谁知你数十年活没活着?是修行有成容貌不变还是老得掉光牙。”

    与崔护好的一位先生打圆场:“听吻是个将毕业的学写的,毕业在即,倒也应景。”

    院忍笑:“来来来,崔老看看这篇换个心。”

    “蹄疾踏如雨,醉里扬鞭犹不足。今我飘零似旧风何故扬满路?”不看还好,一看崔护更来气,

    “什么矫造作,作伤。立意择词意象七八槽,他们是专程选来气我的吗?”

    院刚尴尬附和说完:“是是是,一届不如一届。”

    便听那位与崔护好的先生笑:“他们这个年纪,哪有值得愁的事?是愁意的娘郎君没理会他们拳拳意,愁功课太多先生死板不变通,不知期末要挂几科,亦或是愁好吃的肆排队太多?得怪你啊,题目没起好。”

    崔护哼了一声,似颇有不忿之意。

    零散在各的学也搞不明白。

    有人问一位青年,语气谦恭:“依沈师兄见,崔先生怎会起这样一个题目?可不符崔先生风格啊。”

    论愁一题不像是少年得意,剑绝,狂敢“呼来明月问经年”的崔护手笔,反像是北周朝廷里郁郁不得志的老儒所喜。

    不择书院的学生,个个傲,谁也不服谁。

    但如他们敬佩崔护一样,他们皆认为被称作沈师兄的青年的话,无论对错,当得上见两字。

    沈溪温言笑,“我亦不知。不过人生大抵是先知愁,后知乐吧。”

    学赞叹不已,趁着崔护评的空隙,掀起一场愁乐之争。

    台上崔护念到沈溪诗作,眉平了几许。

    那副字笔墨淋漓,撇捺转折间如鞘利剑,剑尖直指,剑气森森,其余则如剑在鞘,藏锋不发,唯有剑意圆于鞘外。收放合宜,像是剑谱,想来写字人在剑上造诣不浅。

    “既有裘免冻馁,何故见君难眉开?

    暮晚秋多寂寂,蹉跎月又一回。

    直待洛城尽开,蹄应得意?

    难与佳人执手看,蹄声声

    不如无风无月夜,暂借明烛乐夜游?

    君不知人生愁千斗。

    千斗万斛最无关,伤悲秋离别绪。

    晴圆缺万年同,大江古今

    未伤此如蜉蝣,回首山河多迟暮。

    珠玑辞笔曾锦绣,楼吴钩少年谋。

    怎堪满腹牢语,愤世一白

    银汉悬日留,此生不休愁不休。”

    谢容皎见了心一动,在风里想起与沈溪手时的风剑来。

    世间为人,总要先知苦,后知乐。

    世上练剑,总要先知收,后知放。

    沈溪大概如是。

    他好友赞叹:“以问答形式,由浅至,上半首不过写伤悲秋离别绪,只是寻常。半首却包容古今,写尽愁滋味。不愧是沈溪,好大气魄。”

    崔护嗤了一声:“矮个。”

    万余学,沈溪最得院,列门墙被其亲自教导,院不免要为徒说两句公话:“阿溪他主修剑,诗之一不过好,不得崔老法。”

    毫无疑问,沈溪这篇夺魁。

    崔护板着一张脸宣布结果,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羞愧不已,一个个似鹌鹑低去,万余人的规模,场面异常壮观。

    不知的怕要陶醉于他们对师的敬

    谢容皎这些天不好过。

    没修消息的日已是难熬,更令人绝望的是书院先生。

    指望江景行写作业是不可能的。

    谢容皎好歹残存着一两分世家重礼的影,提起笔把江景行该写的作业全填满了。

    十分的尊师重

    先生动,为表心意,每次见到两份一模一样的作业必要把谢容皎喊过去训一顿。

    江景行也动,为表心意,挽起袖提起笔抄起他这辈都没写过的作业。

    但是挨训的还是谢容皎。

    江景行为其背锅时,先生通常一声冷笑“你?”

    接着痛心疾首“你看看你自己像是愿意抄作业的样吗?”

    可见先生慧如炬,明察秋毫,彻江景行那张青葱年少外的腐朽在。

    学舍有专供先生休息的燕居,谢容皎站在教修行与积累灵力的先生面前,心平静无波。

    当他打算用“嗯啊哦”万能三字诀敷衍过去,听到先生恨铁不成钢:

    “你看看别人的修行札记,悟心得!最敷衍的也给我仔仔细细写了灵力到那条经脉,有滞涩之,灵力哪个线路运转,事倍功半。你呢?你写的是什么?”

    他翻翻拣拣一本册一甩,手指使劲戳着因寥寥几个字显得稀疏得可怜的页面:“顺其自然,到渠成?”

    修行累积灵力是最艰晦涩的磨功法,倘若一个不慎灵力走串了经脉,或者运转的灵力这里多那里少不均皆是很要命的事

    轻则请假两天卧床休养,重则走火从此全修为全废。

    明师可贵之,未尝不是因为他们能以过来人的角度,为学生提供最适合他们的修行之法。

    因此这修行札记,最顽劣的学生也不敢随便写,糊了事。

    先生怒:“若修行者人人像你这样,我九州早该被北荒踏平了,我坟草怕是都收割过两。”

    九州该不该被北荒踏平不知,书院先生神鬼不忌是真的。

    谢容皎茫然无辜:“可没什么能写的啊?不就是打坐调息,灵力运转一个大周天,修为增到渠成?”

    先生对谢容皎的印象其实不是很,毕竟在一个班的刺学生里,他算是令人省心的。

    至少不说话。

    他闻言重新把谢容皎从打量到尾。

    骨龄没满二十,已是小乘的修为。

    不知圣人在他这个年纪,有没有到小乘?

    行吧,自从一个剑术很差没前途的沈溪以后,又来了个涨修为到渠成如吃饭喝的。

    这大概就是天才的世界吧,先生面无表想。

    他一阵心累,挥手示意谢容皎快,踱步至门外,嘟囔着:“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个球学生,自求多福吧。

    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当年那样洒脱,“呼来明月问经年”的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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