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气运我一无所有 - 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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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透过绵绵的帘雾幔扑来,把草木香送至鼻尖。

    年迈的诗人剑客妥协了:“行吧,为了我以后能在这地方安安心心喝杯酒。风扑面,诗会的诗题我先定死,只论愁。”

    “不是,你说秋风秋雨愁杀人我能理解,风论愁是什么个意思?”

    裴护没好气:“这诗会要不要办去?”

    “谁说风不愁的?愁愁愁,真是愁死个人。”

    近日书院一片愁云惨雾。

    学也不在课上接耳,谈阔论,纷纷奋笔疾书。

    江景行在课间拉了个学和他先不着边际聊了两句,才主题:“我看同窗这两日课上没停过笔,先生布置的课业不甚繁重啊,怎会如此?”

    学满脸苦闷:“先生那边的课业易解决。是院的麻烦。院不满我们请假太过随意,说有窜在不择城一带,令今日起不得请假,书院皆要经过再三排查,告示就在每间教室门贴着呢。”

    江景行从书院学生的角度揣度了一他们的心思:“所以说兄台正起草万言书于院?”

    “可不是!”那位学把笔一搁,“院本来是为我们安全考虑,一片好心我是理解的。盘查得严厉些也是应当的,但不许人请假是哪个理?便是在请假上收得些,也该拿个章程,哪有这样一刀切的事?”

    说罢他将写好的一份放到桌一边晾着去,手不停,写起一模一样的一份来。

    看来是打定主意以量取胜,不说能多到把院的荷池给填平,至少要撑死那些荷池里的锦鲤。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上面一句暂且存疑,面一句书院学会,是实打实的贴切。

    那位教他们修行史的先生,竟是数十年前声名斐然,被誉作“崔诗风安”的崔护。

    上一辈人是读着崔诗大的,难得他们这辈没嫌弃上一辈的不时,对崔诗仍是追捧至极。

    传言崔护曾孤北荒,十步杀一人,杀到十二抄了一坛酒全而退,登上北荒最的山,对月饮酒,啸赋诗。

    少年人,谁不以此为快?

    修行史课后,学灰死:“完了完了,我在修行史课上打过盹说过话,开过小差吃过零嘴,甚至逃过课,唯一没过的就是专心听课。”

    没想到教修行史的人是他最崇敬的人。

    是在逗他玩吧?

    学心生恍惚,摇摇晃晃走到窗前,比划了他们楼层与地面的距离,突然觉得一了百了也是不错的选择。

    他不是一个人。

    他友人连忙拉住他:“放宽心,谁没在崔先生的课上那样过?崔先生自己都懒得计较,怕计较起来就没人能对着上课了。”

    学放声哀嚎:“不一样啊!那可是崔先生上的课!我曾经想过我要能见他一面已经三生有幸,得他两句指教是八辈修来的福分!”

    周围学不语,以袖掩面。

    没脸见人了都,真没脸见人。

    想想以后传去,别人知他们是崔护教的学生,打心里羡艳,问他们崔护都教了什么。

    不说技惊天吧,少说得诗能传世,剑能杀

    他们呢?

    说“我在崔先生课上什么也没学到,光顾着神游天外想着吃吃喝喝,考试全靠小抄过”吗?

    友人也很心酸:“谁不是呢?谁能想到呢?唉。”

    数十年前,崔护最是恃才傲,放涎不羁,但凡是名些的,同辈几乎没不被他骂过的文人,不被他揍过的剑修。

    谁能想到数十年了无音讯后,崔护跑到书院来教了门普普通通的修行史,当了个坏脾气的教书先生,批着以前跪着递给他看,他都嫌人家写了一坨狗屎污睛的文章。

    还常常收不齐。

    真是一把辛酸泪。

    学们悔青了

    想来想去,都怪那个辣,不曾明说,让他们怠慢了崔先生的课。

    诗会是件雅事。

    院本意是在演武场办,那里宽各一百八十丈,地界开阔,容得整座书院的学生。

    学们不,他们嫌演武场陋,有辱崔护声名。

    他们踏遍有大半座不择城之大的书院,看占地数十顷的芙蓉池旁边一空地。

    其位于芙蓉池凹陷,又有廊相围,形成一闭合场地,学生秋常去踏青散心。定好后,时间迫,他们也不拖延,挽起袖,亲自把数千条桌案搬了过去。

    有人附庸风雅,想搞个曲觞。

    被同伴拍了回去:“芙蓉池那么大,你让酒杯飘到哪儿去?别没风雅成,反而被湖里锦鲤一吞了,酿成一场满湖飘鱼肚的惨剧。”

    书院学生万余人,最近查得严,光是在那块场地临时拦起的门一一盘查份查明去便费一上午的辰光。

    执事见厚重名册里最后一个名字也被勾上,合上名册来到院边,低声说了几句。

    院微微,神不变。

    江景行与谢容皎同时收到院一束传音“人数已齐。”

    谢容皎默念法诀,丹田有一团金红血,如遮在层云后的初生朝,隐隐约约透光泽粲然。

    当日他一卫娘气,本是以他境界不到的事。

    凤凰有一双,可破世间一切障法。

    凤凰为其留凤凰血遗泽其养谢离,在谢家嫡脉世代相传,这门凤凰神目的神通自然与凤凰血一同被传承去。

    因凤凰神目,谢容皎力远锐于同阶修行者,当时见到卫南时便觉她上有令人不太舒服的气息,开凤凰神目仔细一看方知是气。

    学虽素日里有惯来一游的小团,百人品评终究太多,一时半会儿凑不齐人数,游走在他们间的江景行与谢容皎两人收到许多邀请。

    “别别别,多谢兄台盛相邀,可惜我实在不适合这题目。”江景行刚婉拒他后学的诚意相邀,迎对上前面学盼望神,他推心置腹:

    “不止是写诗要真,力求动人,避免空楼阁之虚幻。品诗也是如此,否则如何论得好坏?兄台你看看我容貌天资,当世无双,哪有什么好愁的?妄加品评岂不是有辱兄台大作?”

    不知学一次见这样不要脸的人,惊呆在原,还是被他一捧,飘飘然无心他顾,总之是没继续拉他过去。

    江景行每遇个来拉人的,就搬同样一说辞,累得他发烧,唾沫耗尽。

    另一边的谢容皎要轻松得多。

    他对着不知第几个想邀他品评的人直接说:“对不住,我没看过几则诗篇,识不好坏。”

    大约是惜字如金远比言巧语更有说服力,谢容皎直来直往,开辟一条路来。

    学呐呐无言。

    时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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