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气运我一无所有 - 分卷阅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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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四月,已逐步夏,修行者不惧寒暑,院居所有阵法加持,也始终保持温度怡人。

    但他还是喜呆在,冰镇的梅酪饮冒丝丝白气,从底池塘新摘的莲蓬鲜可人。

    有了消息,院吃起莲都觉香甜许多:“贺荃她家乡临近城,约四年前,有修来其地,要求每年上供三个青壮活人,不拘男女。若是走漏消息便屠镇。那一镇的人真被吓住,老老实实供奉了三年,估摸怕贺荃听闻后走漏消息,瞒得严严实实。

    “不想第四年修狮大开,要十个青壮人。先前大多是骗来镇里落脚的外乡人,镇不大,每年有三四个已不容易,十个人必动镇的住民,谁家愿意?便炸翻了锅。贺荃她母亲也惶惶不安,让贺荃觉察到不对,把这件事给来。”

    院讲话间,江景行剥好了一碟莲,推给谢容皎:“是修,应该还是血统比较纯正的族。”

    荒人先祖是由天地浊气而生,好比女娲来的人矮各不相同,九州谢容皎十八小乘,更多却是无修行骨的普通人,荒人也有资质之分。

    甚至是最凭血统吃饭的族。

    九州称有修行骨的荒人叫修,血统最纯正的,只要不突生什么意外,捱着时间修行也能到天人境。

    东荒首,西荒罗,俱是这样的天资。

    “一要那么多活人,是要晋阶。”江景行曾北荒数年的时间,论起对修的了解,九州没几个人比得过他。

    “修成就由血脉论。低等的修仅能收浊气死气等芜杂之气,不必用活人祭品。修才需要活人的生气与他的死气相平衡,形成循环生生不息,否则没法晋阶。”

    院当年是亲赴过北荒战场的,表示认可他的说法:“不过气比低等郁上许多,他是怎么瞒过附近各方势力的?”

    南域势力再如何面和心不和,唯独有一条是认可到心坎里去的。

    修见之必杀。

    谢容皎:“城就在不择书院左近,会不会与书院修是同一个?在不择城易被察觉,不如择个僻静地方。”

    “有一不太对劲。若两边修是一个人,城镇修要十个人,撑死是要晋阶小乘境,怎么在我躲过去的?”江景行声音转小,近乎自言自语:“说不得真要坐实我那个猜测。”

    以院耳力,自然不难听得一清二楚,但他没追问去:“至少有了线索,是好事。恰逢毕业考,我将此事列为一组题目,由我亲自领队追查。”

    学在书院就读满四年后将迎来毕业考,过了固然是山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奈何每年黯然留级哭爹喊娘的大有人在。

    毕业考分为校考和校外考两个容,校考简单,即是通过所有选课的考,合格即可。

    相较之,校外考的容要五八门许多。

    正常些的如奔赴北疆,御边杀敌;剿灭山匪;抓捕依仗修为逍遥法外的穷凶极恶之徒。不正常甚至有捉鬼法,寻回丢失的如猫猫狗狗。

    一切全听签的。

    是个看脸看手气的考试。

    传言不择书院当届学即将毕业时,不择城观佛寺香火总是格外旺盛,香油钱总是捐得格外多,上香的学总是格外虔诚。

    甚至祈求的心愿也格外一致,无非是“保佑我不要挂科”和“千万要到一场简单的校外考”。

    院了数十年不择书院,对书院里的学什么样心里能没数?

    “这次的毕业考我破趟例,我领队的队伍我亲自学生。”

    不然他怕到的学生,一天到晚啥事不,光顾着求神拜佛去了。

    圣人面前,丢不起这个脸。

    再说还有凤陵城的少主在这儿杵着,一城三宗,谁也不想在对方面前丢脸,生怕一刻自家笑谈传遍整个南域。

    江景行嘴贱叹了一句:“如果两边修真是一个人,我觉得他当真贴心。”

    他慢悠悠:“见我们找他了这几日半绪都没有,上赶着给我们送线索来,唯恐我们捉不住他似的。”

    院一凛:“是又如何?有圣人压阵,我虽多年不动手,还没忘剑该怎怎么使,莫说一个即将破境小乘的修,罗来也该给应有的代。”

    江景行自觉仿佛被带了一帽,肩背一沉,回敬:“早闻院卓绝,不想今朝有机得见,期待不已期待不已。”

    不是你堂堂圣人,期待我手个什么劲?

    院牙一疼。

    谢容皎吃着莲,想得很简单。

    他有镇江山在手,最不济有江景行在边,有什么好怕陷阱?

    该谢人家挖坑给他们脚才是。

    第10章 

    为抓捕一个修归案,由天前十的天人境者亲自领队,阵仗不可谓不大。

    院觉得应当。

    书院学为不辜负院这份应当,集合时竟拿肆排队买饭的,无一人迟到,院成了到得最晚的那个。

    院未来时,相熟学两两三三围在一起说个不听。

    短短几字的通知被他们揣千百意思,东荒十二,西荒王室有记载在册的祖宗十八代被他们通通刨来问候一通。

    甚至有学为镇里该是哪一支的修争吵不休。

    读书人的吵架,引经据典,典故越用越故,看着典故从荒人华用到浊气初生时候去,离天大同,女娲造人指日可待。

    听着他们说西荒王室起起伏伏的仇,东荒首不为人所知的前半生,有理有据令人信服,江景行不禁钦佩起书院学丰富的想象力。

    同时扼腕叹。

    怪不得自己的说书不受迎,没法传遍大江南北,天皆知。

    他怎么尽顾着抹黑谢容华,对自己的形象行详实描写去了?应该再对那天前十的仇,北周皇室的祖传脑残戏剧改造的。

    江景行刻检讨自己。

    检讨着检讨着,他走近一位着靛青衫,独自站着,堪称清的学边,问了句废话:“这位兄台,冒昧问一句,书院风气是否一直——如此活泼?”

    他得有辨识度,兼之托谢容皎的福,靛青衫倒是识得他,笑:“兄有所不知。书院向学之风重,同一件事不同人有不同看法,各位师兄弟各抒己见,争辩不休的况实属正常。”

    一边学搬典故从女娲造人退回盘古开天,看要步混沌,无典可用,正脸红脖着,准备开打。

    超然连沈溪都两边各温声劝了几句调停局面,调动起灵力好在他们真动手时第一时间拉架,以免酿成一步的冲突。靛青衫倒将场面说得文雅,气定神闲。

    江景行对他另相待:“可否请教兄台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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