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梦天师[重生] - 分卷阅读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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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青州药铺

    鹿辞兀自琢磨许久也无甚绪, 忽地想起另一事,:“你可知第四件灵是什么?”

    江鹤摇了摇:“不知,那会我也才七岁, 本不懂什么灵不灵,后来懂了也没多问过,既然天师隐瞒了它的落,那便一定有他自己的理, 我不会打听,也不想打听。”

    鹿辞先前只觉江鹤心细,而如今看来心细之余更多的是知恩图报和懂得分寸。

    他对姬无昼有着近乎盲目的信任,这信任也不难理解,一是于收留之恩,二是于常伴之, 于他而言, 恐怕说姬无昼如兄如父也不为过。

    鹿舆外飞雪渐稀, 行雪域后, 天幕一明亮了起来。

    此时人间大陆刚至傍晚,全不似极夜雪域那般漆黑,风也逐渐变得温, 没了雪域的严寒刺骨。

    鹿辞未再多加追问,待鹿舆彻底了雪域后才:“你打算回去几日?”

    江鹤想了想, :“三五日吧, 怎么了?”

    鹿辞:“那就五日吧,一会路过青州城外把我搁,五日后再跟你一起回去。”

    江鹤奇怪:“你去青州作甚?”

    鹿辞:“你能回去探亲,我就不能?”

    江鹤:“你家在青州?”

    鹿辞糊应了一声,心想反正江鹤也不知宋钟底细, 家在何他又怎会知晓?

    江鹤果然没再多问,待到路过青州城外时寻了无人的山脚令鹿舆降落,并约好五日后的晌午还在此

    这山脚从上空俯瞰好似离城不远,但所谓看山跑死,脚踏实地开始走时才发觉并没想象的那么轻松。

    宋钟这到底不如他自己原先的矫健,再加上不久前还屡屡遭秧,没走多远就已是闷气短。

    好容易着一张红脸捱到城门前,他抬袖额上细密的汗珠,匀后才了城去。

    这青州城他好歹之前来过一次,虽说当日只逛了半条街,但那街上的招牌却大多还有印象,稍一打听便寻至了那熟悉街

    夕的街市闹非凡,街不久便路过了当晚吃饭的酒楼,再行几步则与那“观六路”的摊主打了照面。

    鹿辞这回是奔着令姬无昼发怔的那间药铺而来,故也没多耽搁,冲摊主一笑便继续前行。

    不久之后,上回那祈梦之人所住的小巷已现在了视野之,鹿辞顺着巷往对面看去,准确地盯上了那名为“木生堂”的店面。

    朝着铺几步后,鹿辞见一人迈过门槛了铺门,脚蓦地就是一滞。

    南桥?

    他意识往旁边一闪,用路边的摊车遮住了形,而后借着隙偷瞄两,发现南桥门后便目不斜视地朝对面巷走去。

    待他小巷,鹿辞从摊车后挪跟了上去,可到巷往里一看却早已没了人影,不知是拐了弯还是用了传送符离开。

    鹿辞站在巷皱了皱眉——难怪今日南桥不在小阁,且冰堡也没能找到青州的符纸,原是他拿来用了么?

    可他来青州作甚?为何还偏偏来的是这间药铺?

    鹿辞转望向那“木生堂”的牌匾,越发觉得这间铺大有门,再没半分犹豫,大步走向了店门。

    药铺的生意算不上红火,只有零零星星几个买药或是问诊之人,鹿辞门后掸扫了一圈,便见一伙计在柜台给人拿药,药柜对面的诊台后坐着位正在给病人把脉的者。

    二人都在忙,鹿辞便想着先静候片刻,不料那伙计很是,一边给人抓药一边朝他招呼:“这位公,买药还是问诊?”

    鹿辞尚未答话,那诊台后的者却是闻声转看了过来,结果一看之大惊失,慌慌忙站起带倒了凳:“钟、钟儿?!”

    不等鹿辞反应,他立对着那求诊之人:“抱歉,我这有急事,劳你稍待。”

    说完,他像是怕谁看见似的绕过诊台一把拉住鹿辞就往后院拽,一边走一边朝柜台里的伙计火急火燎:“去喊回来坐诊,我有事!”

    鹿辞被拉扯得一路踉跄,但心却是雪亮:自己没来错地方,这者认得宋钟,很可能就是卷宗里那位将宋钟收作儿书童的店主!

    者拉着鹿辞径直穿过后院了一空屋,回哐哐将门拴上,又警惕地合上了窗,这才着急忙慌:“你逃回来的?!”

    鹿辞被问得一懵,随即反应过来他这是以为自己是从悬镜台逃回,忙解释:“不,是逐赦大典。”

    鹿辞还担心他是否知大典,若不知还需费一番解释,却见他恍然般舒了气,而后才终于了几分欣喜之:“原来如此,他们都说了悬镜台便是九死一生,逐赦大典也不过是百里活一,我还以为……”

    话止于此没了文,鹿辞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鹿辞心默叹:你没以为错,宋钟是真的回不来了,如今站在你面前的不过是个借尸还魂的陌生人。

    思及自己今日前来本就是为了求证对宋钟的猜测,一旦谈及往事必然瞒不住自己一无所知的事实,他索再次用上了那万能的借:“其实我在悬镜台受刑时伤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鹿辞料想者听到这话必然惊讶,却不料他除惊讶外还多了某更为复杂的绪,像是困惑又像是迷茫,愣愣盯了鹿辞半晌才不可思议:“你也失忆了?”

    “也?”鹿辞极快地捕捉到了个关键。

    者眨着往后挪了两步,若有所思地跌坐在了桌边凳上,喃喃:“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都……怎么会这么巧呢?”

    这话虽是疑问却更像是慨,他仿佛遇到了什么难解之谜,皱眉冥思不得其解。

    鹿辞跟到桌边坐在一旁,给他倒了杯茶递上,这才开:“还有谁失忆了?”

    者又盯着鹿辞看了片刻,:“慎儿。”

    说完后,他见鹿辞面茫然,问:“你不记得他了是么?”

    鹿辞者又:“那我呢?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见鹿辞摇者不由轻叹了一声。

    鹿辞顺势追问:“您能和我说说以前的事么?我们……还有你说的慎儿,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他又是怎么失忆的?”

    着杯沿转了转杯,将杯底与桌面磨得磕磕作响,好似不知该从何说起,过了许久才终于起了个话

    这者名为穆延年,祖籍燕州,他的“慎儿”名为穆慎之,乃是他与亡妻的独

    穆家家传之业便是行医施药,祖传的招牌“木生堂”已在燕州绵延数百年。

    穆慎之的母亲孱弱,生后不久便撒手人寰,而穆慎之似乎也遗传了母亲的质,再加上他乃是早产,自小便虚多病弱不禁风。

    六岁时,穆慎之见别的孩了学堂便也想效仿,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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