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梦天师[重生] - 分卷阅读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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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天违人愿   风残烛飘摇险,夜半乍起愈……

    穆慎之的弱多病并未随着年岁渐而好转, 反而与日俱增愈演愈烈。

    穆家数代行医施药,却是对自家孩的病症束手无策。汤药不知了多少,补品也不知喂了几车, 却好似全然是在白费力气。

    宋钟的母亲事时,正是穆慎之病重之际,他大的悲痛却不敢向穆慎之透分毫,又怕面对他时叫他看自己绪有异, 只得将事告诉了穆延年,并请穆延年对穆慎之谎称自己去外地药,暗地里办了母亲的丧事,并消失了数月之久。

    那几个月里,穆慎之缠绵病榻时昏时醒,而每每醒来总是要问及宋钟, 问他现已到了何, 何时才能归来。

    穆延年本不知宋钟落, 只得安抚他说快了快了, 再过几日就能回来。

    再往后,穆慎之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醒来的次数也变得屈指可数。穆延年于行医之也算行家, 已然发觉儿的脉象一日糟过一日,分明已如风残烛病膏肓。

    穆延年怨命数不公, 恨自己无能, 更悲将离之痛,然无论是怨是恨是悲是痛,却都那样的无用且无力。

    那日夜,睡得并不安稳的穆延年被拍门声惊醒,还当是穆慎之有异, 连鞋也顾不得穿便慌忙床开了房门,谁知门前小厮却告诉他穆慎之醒了,不仅醒了还屋到了东厨,说自己饿了想寻些吃

    赶去东厨的短短几十步漫如千里,穆延年心又喜又怕,喜的是儿竟有屋寻,怕的是这反常之态会是传说的回光返照。

    彼时穆慎之正在灶前烧煮面,一见穆延年先是展颜一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又看见了他赤着的双足,微微一怔。

    穆延年二话没说上前扯了他的腕便给他搭脉,一搭之大喜过望,这脉象何止不似病重,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平稳!

    穆慎之不明就里,刚要发问却被门外跑来的小厮打断,那小厮慌慌张张一脑门汗,门看见穆慎之却又支支吾吾半天没说话来。

    穆延年一看他那神态便知定是了什么大事,而这事很可能还不便当着儿的面说。

    于是,他不动声地让穆慎之继续煮面,而后领着小厮到了院,这才惊闻城东青楼了命案,而行凶者正是消失已经的宋钟!

    先前宋钟离去时穆延年就吩咐过众人帮着隐瞒,故方才小厮才会那般吞吞吐吐,碍于穆慎之在场不敢明言。

    儿大病初愈,穆延年实在不敢拿这事去赌他的承受力,只得吩咐几个小厮都先莫要声张,而后自己连夜去了青楼打探。

    那时宋钟已被抓捕带走,被害者的尸也已一并被挪去待查,但命案的经过其实并不复杂,将青楼随便几个知人所言略一拼凑便已来了大概——宋钟不久前青楼为倌,短短几日便因容貌惊艳引起了众多熟客的注意,谁料今夜才初次接客,他就以残忍手段杀害了房富商。

    听到那富商名姓,穆延年霎时恍然——宋钟此举绝非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的复仇!

    只是,宋母自尽虽因霍老爷而起,却到底不是霍老爷亲手所杀,且因人证证极难寻找,哪怕当初闹到官府也几乎无法定罪,然而如今宋钟却以酷刑将霍老爷残杀,还被当场捉拿,这杀人之罪恐怕是在劫难逃!

    穆延年心事重重地回到家,一边着人继续打听官府那边的动静一边考虑该如何向穆慎之开

    穆慎之原本就连宋钟丧母之事都不知,如今若是和盘托必是不小的刺激,但此事终究不是儿戏,过不了几天定会闹得满城风雨,本瞒不了多久。

    能拖一日是一日吧……

    穆延年实在也想不更好的办法。

    然而,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这拖延之策还未使上半日就已土崩瓦解——

    翌日一早,穆延年在堂坐诊,就诊之人偏巧就在穆慎之从后院掀帘堂时提起了青楼命案。

    “宋钟”二字一,穆延年和堂小厮都倒气僵住了形,结果却见穆慎之泰然自若地走上前来,说自己卧床太久想去走走,而后便面平静地了门去。

    穆延年还当他是没听清那人所言,又怕他去之后听到传言受刺激,赶忙给小厮使了个示意他跟上看顾。

    穆延年整个上午坐立不安,好容易熬到晌午才盼得穆慎之归来。

    见他神不似有恙,穆延年这才放心了些许,招呼他一起回后院吃饭,谁知吃着吃着穆慎之竟忽地提起了方才在街上听的传闻,还若有所思地说:“宋钟这名字好生熟悉,我总觉得在哪听过。”

    那一瞬间,穆延年甚至都不知该如何反应,他错愕地盯了穆慎之许久,直至将穆慎之盯得茫然眨才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失忆了?

    穆延年不敢妄断,却又不能直言相问,只得旁敲侧击地试探了几句,结果越试越是讶异——穆慎之不仅不记得这个人名,还对自己有书童之事毫无印象,甚至连幼年落的记忆都现了偏差。

    他说:“我记得,当初是恰好路过的荷塘主救了我,您还请他吃了顿饭。”

    穆延年哑无言,他行医多年不是未曾诊过失忆之人,却从没见过穆慎之这般症状。

    旁的事桩桩件件他都记得,偏就独独忘了一人,单是忘了也就罢了,关于那一人的记忆还全像是被涂改过一般,时间地都无变动,单就景之人或被抹去了痕迹,或被替换成了旁人。

    听到此,鹿辞不由得张大了双

    记忆偏差,时间地不变,景之人却被抹去痕迹……这不就是造梦改忆的效果?

    原来穆慎之失忆并非偶然,而是被改动了关于宋钟的记忆?

    此节一明,鹿辞心零散的珠霎时被一颗颗串连了起来。

    ——穆慎之失忆前一直卧病昏迷,想要祈梦改忆的话,祈梦之人必然不会是他本人。

    而若是由旁人祈梦为其改忆,则祈梦之人必须与所改之忆有关,既然所改之忆关于宋钟,那么祈梦之人便只可能是宋钟。

    如此一来,宋钟当日在青楼房焚烧祈梦符的举动便有了解释。

    一条条线索首尾相连,连着连着便又指向了那位在街市偶遇的青年。

    鹿辞此时已经差不多能够确定那青年便是穆慎之,可却还是打算将他容貌形容一番,好让穆延年亲自确认,谁知他刚要开,门外忽地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脚步在门前停,而后话语声伴着叩门轻响传:“爹,你在吗?吃饭了。”

    鹿辞准备好的话已不消再问,这音极有特,俨然正是当时偶遇的青年。

    姬无昼曾说过,被忘记的人只要不再现便不会被想起,而若是现则可能会使忆主觉得面善,也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

    显然穆慎之便是前者,当时他那一句“我们可曾在哪见过”并非随搭讪,而是因改忆后见到了忘却之人觉得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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