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梦天师[重生] - 分卷阅读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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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既然已经过去,再纠结于此不是他的格,他索不再多想,回归

    原本他对江鹤有诸多疑问,可经过江鹤这一番单刀直的“策反”,大多问题反倒已是迎刃而解。

    江鹤与姬无昼相识已久,前往悬镜台是于姬无昼的安排,但他却并不了解姬无昼与宋钟的渊源,甚至不知姬无昼要救宋钟的原因,那便更不可能知宋钟被借尸还魂一事,自己关于宋钟的疑问问他也是白问。

    思及此,鹿辞索话锋一转,:“你和你弟可是被姬无昼收留的孤儿?”

    江鹤还当他久沉默是在斟酌自己方才所言,却不料他竟是岔开了十万八千里,又是错愕又是疑惑:“你怎么知?”

    这便是确认了。

    既然坐实了他的份,鹿辞不再让他继续误解,但自己的目的到底不好和盘托,只得挑着重:“我来仙并非受人指使,也未与任何人达成易,更没打算谁的线为谁效命,信不信由你。”

    江鹤自然不会尽信,但却也没再咄咄人,只撂一句:“你有什么别的心思我懒得,但若你敢对天师不利,我必不会善罢甘休。”

    鹿辞未表异议,算是认了这么个警告,江鹤便也不再多说,转继续往灵鹿所在之行去。

    仙的灵鹿养在一名为“藏鹿园”的天园囿,奇的是明明整个仙都被大雪覆盖,这一却温遍地芳萋。

    灵鹿只有三只,此时未缰辔,悠闲自在地在月光漫步,见有人来便蹬蹬上前,却都不理会江鹤,只一个劲凑到鹿辞边亲昵拱嗅。

    江鹤从园东南角的厩将玉舆拉,二人合力给灵鹿上缰辔,而后没再如上回一般坐在前板,直接掀帘了舆

    灵鹿奔跑升空,将仙踏于足

    在越升越的鹿舆之,鹿辞无意间低一瞥,恰见姬无昼自东院议事阁走望向空。

    二人目光于空短暂相会,又在鹿舆转向时被飘起的轻纱隔绝。

    不过短短刹那相视,鹿辞的心却陡然空了一瞬,猝不及防,毫无来由。

    极夜雪域飞雪漫天银装素裹,离了仙范围后,凛冽寒风像是失了屏障,呼啸肆在天地间。

    寒冷叫人忍不住瑟缩,却也令人思绪清明。

    经历过先前那一番,鹿辞与江鹤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但对鹿辞而言,江鹤上的谜题已经解开了大半,如今与他相反而自在了不少。

    鹿舆的前行趋于平稳后,鹿辞率先打破了沉默:“你今年多大?”

    这个问题其实是明知故问,先前在酒肆时那小厮就已经说过,他们被姬无昼收留是在十二年前,那时他们兄弟俩一个五岁一个三岁,如今江鹤该是年方十七。

    果然,江鹤:“十七,怎么了?”

    鹿辞顺势:“那十年前就是七岁了?”

    江鹤没答,满脸写着“这不废话么”。

    鹿辞不以为意,继续推:“七岁也该记事了吧?”

    江鹤没了耐,蹙眉狐疑:“你到底想说什么?”

    鹿辞铺垫已毕,这才终于正题:“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姬无昼为何要去秘境?”

    如鹿辞所料,江鹤听闻此话的反应与他那弟弟如一辙,来的目光警惕带着防备,仿佛当即就要为恩人辩驳。

    “你先别激动,”鹿辞还没等他开就堵了他的话,“我若是与旁人一样笃定秘境是他所灭,就本用不着多此一举来问你,之所以问你就是因为觉得事有蹊跷,所以才想听听你这知者的说法。”

    江鹤刚窜上来的火气被这一席平静如的话浇熄,到了嘴边的驳斥之言也咽了回去。他抿了抿,忽而显得有些气,蹙眉:“其实我知的也不多。”

    鹿辞:“无妨,知多少说多少便是,最好从说起。”

    江鹤思索片刻,回忆着:“十二年前的冬天,我和我弟没了爹娘,四乞讨为生,也没个确定的方向,不知怎的就到了东海岸。”

    东海岸人烟稀少,兄弟俩连行乞都没了对象,饥辘辘转向,直至初雪之夜才终于看到了一灯光,那便是山腰酒肆。

    他们原只想讨饭吃,连借住一宿都未敢奢望,可姬无昼听他们说完世后却说他们可以留,往后稍大些帮酒肆打杂。

    两小儿喜望外,就这么得了个安之所,可住一段时间才发现,这酒肆一年到也没几个生意,本用不上什么打杂,他们留完全是白吃白住。

    酒肆所在的海岸是藏灵秘境前往人间大陆的必经之地,每年寥寥无几的离洲弟便成了酒肆唯一的客源。然而每逢有秘境弟登陆,姬无昼却总是上楼避而不见,只叫俩孩随便瞎招呼。

    姬无昼很少离开海岸,他们的吃都是自己耕,再养些鸭网些鱼,大有避世隐居自给自足之

    大约是为了应“酒肆”之名,姬无昼时不时便会酿几坛酒,然而酒酿了一坛又一坛却也没个买主,堆在酒窖里全像是摆设。

    除此之外,他最大的乐趣便是看海,有时在酒肆前的石桌边喝着茶看,有时在二楼的窗前倚着框看,也有时在海滩上盘着看,总也看不腻似的。

    偶尔来了兴致,姬无昼也会教他们些东西,识字念书,刀剑术,泥瓦木工,烧陶雕刻,对这两个孩来说,他仿佛无所不能。

    眨两年过去,他们的生活平静无波,唯一的变化便是姬无昼离开海岸的次数从“很少”变成了“从不”。

    以往每隔一段时间他还会去附近城镇添补些东西,那一年却像是犯了懒,从年初开始便整日守着海岸酒肆寸步不离,仿佛在海岸生系。

    时至年,他总算是勤快了一次,领着俩孩将酒肆修整了一番,换上新打制的桌椅,清扫得一尘不染,又从酒窖里挑几坛酿得最好的酒来摆上前堂酒柜,惹得两小儿直以为他们这自暴自弃的小店终于要开始奋发图喜迎宾客。

    然而,宾客没迎来,倒是迎来了一场铺天盖地的六月飞雪。

    鹅大雪飘落的那个清晨,正在酒肆门前重竖篱笆的一大两小都呆了一呆,举望天半晌,皆是被这盛夏降雪的奇景打了个措手不及。

    兄弟俩还当是自己年幼没有见识,可一问姬无昼才知他也从未见过这般怪异天气,无法为他们答疑解惑。

    好在六月降雪虽是古怪,对生活的影响却还不及大雨,三人没太在意,着雪将新修的竹篱笆固定好后便回了酒肆。

    降雪天,外天幕暗沉,酒肆里早早了灯,又烹上了茶。

    姬无昼在二楼靠窗的桌边捧茶望海,两小儿便在一旁榻上嬉闹玩耍。

    那时的他们都还不知这场雪竟会持续一月之久,更不知它会成为天大势变更的起源。

    那日余的时间里,姬无昼没有离开窗边半步,从清晨到午后,从黄昏到夜,手的茶凉了又了又凉,他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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