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有你在，我永远不会像他一样。”
宁衍几乎一夜未眠。
宁怀瑾倒是被他折腾得不轻，到后来累得睁不开
，几乎是沾到枕
就睡了过去。
反倒是宁衍一朝夙愿得偿，
神抖擞起来。他毫无睡意，便也
脆不勉
自己，只是餍足地歪着脑袋，贪婪地盯着宁怀瑾瞧。
宁怀瑾枕着宁衍的一条胳膊，对他这能吃人似的目光毫无所觉，自顾自睡得很沉。
何文
也很是识趣，八成是在外面听见了动静，于是
去就再没
来过。
宁衍少见地得了一
偷来的清闲时光，于是更加不愿意浪费。他
里
满了欣喜和满足，却没地方宣
，只能暗搓搓地自己
兴。
宁衍小心翼翼地换了好几次姿势，搂着宁怀瑾的腰将他往怀里带，时不时像是捧着什么心
宝贝一样，忍不住轻手轻脚地摸摸宁怀瑾的发和眉。
好在宁怀瑾是真的累惨了，被他这么折腾也没醒，只是偶尔被他闹得过了，才不满地在睡梦
皱皱眉。
破晓时分，屋
的红烛燃到了底，屋的烛台一盏接一盏地熄灭了，熏炉里的银丝碳也差不多燃烧殆尽，只留
一层灰白的残烬。
宁衍将锦被往上拉了拉，盖住了宁怀瑾的肩膀，然后隔着锦被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他神温柔地看着宁怀瑾，像是看着自己绝无仅有的宝藏。
宁衍曾经无数次想象过这类的场景——不必烦心，无人打扰，天地间仿佛安静得只剩他和宁怀瑾两个人，他可以有短暂的时光什么都不用
，只要安安静静地等着宁怀瑾从梦醒来。
外面似乎了雪，宁衍就着外面轻浅的落雪声享受这难得的一安宁，只觉得他能这样看上一辈
。
卯时初刻时，宁怀瑾开始从
眠渐渐醒来。他
年在阁理事，也习惯了早起上朝，饶是前天夜里睡得那样晚，依旧还是在这个时间醒来了。
宁怀瑾迷迷糊糊地动了动，还没等睁开睛，就觉得前一片黑影遮了来，挡住了为数不多的一光亮。
宁衍俯
来，轻轻在他
上啄了啄，然后歪着脑袋笑
：“怀瑾，早。”
宁怀瑾人还没清醒，只凭着习惯意识地嗯了一声，歪着又往
枕上蹭了蹭。
宁衍只觉得他这半睡不醒的模样可得很，于是也不
他，只是将人又往怀里搂了搂，替他掖好刚刚蹭歪的被。
宁怀瑾默不作声地靠了他一会儿，才像是从困倦彻底挣脱来，他还是累得够呛，胳膊
没有一
好受。他整个人半靠半倚地被宁衍搂在怀里，悬空的腰背又酸又僵，动一都能让人倒
一凉气。
宁怀瑾正想换个舒服的姿势，就觉得宁衍的一条手臂环了过来，正好撑住了他僵
的背，掌心贴着他的后腰轻轻地
。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了？”宁衍笑着说：“今天早膳是鱼茸粥，我叫他们换成碧粳
丝粥好不好，加一
汤笋芯，吃得清淡。”
“都好。”宁怀瑾说。
宁怀瑾一张才发现，自己的嗓简直哑得说不话来，他皱了皱眉，轻轻咳了两声。
宁衍略支起一，拨开帷帐，从外的小几上端回一盏茶来。他摸了摸杯
，确定这杯茶是温的，才小心地喂了宁怀瑾两。
温凉的茶
过
咙，宁怀瑾好悬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一，说话也勉顺畅了。
“你没睡？”宁怀瑾问。
他方才刚起来的时候还不清醒，现听着宁衍的声音清亮脆，哪有初醒时的惺忪
。
“我不困呢。”宁衍将宁怀瑾剩的半盏茶喝了，将茶杯放回外，又拉好了床帐，重新凑回来搂住了宁怀瑾的腰，亲亲
地撒
：“你在这，我怎么舍得睡。”
“你以后可以天天看我。”宁怀瑾说：“不差这一天。”
“嗯？”宁衍挑了挑眉，顺着话茬逗他：“怎么，怀瑾是要跟我在
里同住了？”
宁衍本是习惯
地逗他一句，话时已经想到了宁怀瑾会怎么跟他“这不合规矩”“我还是能时常”之类的说一说，谁知宁怀瑾只是看了他一，然后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次换宁衍懵了，他眨了眨，像是没听清宁怀瑾说什么一样，追问了一句：“怀瑾说什么？”
“你要是想，我就搬来跟你同住。”宁怀瑾说：“临华殿也好还是哪里也好，你觉得哪方便，你
主就是了。”
宁衍骤然被一个馅饼砸在脑门上，整个人差被他砸
过去，顿时飘飘然起来。
“那当然是跟我住。”宁衍不由分说地搂
他，眯着睛：“反正这后里也没有旁人，到时候我把这里伺候的人裁一裁，敲打敲打，日怎么过还不都是咱们自己主，怕什么人看。”
宁衍话音刚落，外间的门便被人推开了，于是宁衍暂且收了声，没再接着说。
一阵极轻的脚步声走间，停在了龙床外。
“陛。”何文轻声细语地说：“您起了吗。”
宁衍安抚地拍了拍宁怀瑾的肩膀，嗯了一声，说到：“起了，不必叫人伺候，一会儿朕自去收拾。”
何文应了声是，又着提醒了一句：“早朝时分已近，陛别误了时辰。”
宁衍正想答应着起，谁知宁怀瑾反倒先替他开了。
“找人去前传个话，就说陛今日晨起不大舒坦，免了早朝。”宁怀瑾说：“有什么奏折，都先送到阁去吧。”
何文骤然听见宁怀瑾的声音，不由得愣了愣。
宁衍也没想到宁怀瑾会突然越俎代庖地“假传圣旨”，他怔愣了一瞬，非但没有不悦，反倒笑了起来。
“就这么去说吧。”宁衍说。
何文得了宁衍的话，心稍安，连忙应了声，转而退了去，着人传话去了。
宁衍回过来瞧着宁怀瑾，调笑：“皇叔，这可是假传圣旨。”
宁怀瑾却不上他的当，懒懒地挪蹭起来一，倚在枕上说：“陛不是也开了，这
多算臣揣
圣意。”
“好好好，揣圣意。”宁衍反倒看上去兴极了，不依不饶地又凑过去，小声问：“是不想让我去？”
宁衍的神净又烈，语气放得又又乖巧，听起来竟不像是在调戏人，倒像是自己在撒一样。
宁怀瑾安抚似地摸了摸他的脸，又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怎么了？”宁衍好笑地看着他，说：“怀瑾转了，怎么现在这样坦诚，什么话都承认。”
“早该如此的。”宁怀瑾低声说：“我若是早坦诚自己的心意，也不会叫你这样患得患失的。”
宁衍不说，宁怀瑾却不是看不来。
昨天宁衍本来就不大舒坦，又熬了一夜，哪能真的一疲倦之
都不见。他虽是兴，心里挂着一
欣喜的气神，但单凭这个也不至于叫他熬了一宿。他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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