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衍
意识伸手想要拉他，可手里握了个空——因为宁怀瑾突兀地退后了两步。
宁衍刚刚才受了宁怀瑾那么一大堆掏心挖肝的肺腑之言，没成想他突然来这么一
，顿时愣住了，心登时悬在半空
，不上不地晃
着。
然而宁怀瑾没让他茫然太久，他定定地看了宁衍一
，然后毫无预兆地伸手扯开了外衫的腰带，用一
近乎“
定”的态度将外衫脱了来，然后重新向宁衍走去。
“皇……”宁衍原本心里的满腔心意之言顿时被宁怀瑾这一噎了回去，他瞪大了睛，惊
：“皇叔，你，你——”
宁衍的耳廓登时红了一圈，半句话都说得磕磕
的。
相比之，居然还是喝了酒的宁怀瑾看起来更平静一
。
他伸手将自己的外衫和，随手团成一团扔在地上，认真地看着宁衍。
“我来叫陛看看，臣是不是真的心悦你。”宁怀瑾说。
第216章 “这本来就是我的本
。”
若说这些年来，宁衍一次也没“肖想”过宁怀瑾，那是睁说瞎话。但是要说他真的想过要对宁怀瑾“
什么”，那倒也真的没有。
并不是不想，而是没来得及。
宁衍最初的心力都用在怎么让宁怀瑾接受他，后来宁怀瑾松
，他也是对其珍而重之，生怕哪句话、哪个举动轻薄了宁怀瑾，让他心里不舒服。
然而现在宁怀瑾忽然送上门来，让宁衍准备徐徐图之的计划一
落了空，打得他措手不及不说，甚至还有微妙的慌
。
“皇叔——”
“你不叫我名字了？”宁怀瑾也不知喝了什么酒，后劲儿大得很，连带着胆量都比平时翻了几个番，平时不好意思讲的话现在也没了顾忌：“这不是私里吗？”
宁衍没想到，宁怀瑾都醉成这样了，居然还能记得那约法三章。
他有心想笑一笑，可又觉得笑不来。
宁怀瑾的耐心似乎差到了极致，宁衍不过是略一犹豫的功夫，他便微微拧起了眉，脸上浮现一不大
兴的模样。
宁衍心里天人
战，似乎过去了许久，又似乎只过去了短短一瞬。
屋角的烛台上轻巧地爆开了一朵烛
，宁怀瑾似是被这动静惊动，暂时停住了脚步，循声回
看了过去。
就在这一瞬间，宁衍心里的天人战刚巧有了结果，他
了
，小声地唤了一声：“……怀瑾。”
他这一句又轻又缓，但宁怀瑾还是听到了。
宁怀瑾转过来，重新看向宁衍，四目相对间，他轻而易举地看到了宁衍里满溢的
愫。
——他这么喜
我，宁怀瑾想，我早就知了。
从“皇叔”重新变回“怀瑾”，明明只是称呼变了，但宁衍却觉得，前的宁怀瑾有什么地方也变得不一样起来。
寝殿
灯火昏暗，宁怀瑾挡住了大半的烛火光亮，
的光
从他的肩背划一条漂亮的弧线，看起来像是凭空从夜里勾了一个人影。
宁衍呼
一滞，顿时猛然间想起了五年前那个令他勘破心境，并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的梦。
偏巧的是宁怀瑾今日穿的里衣衣摆上也绣了一枝梅，那
苞待放，随着宁怀瑾走动的动作上起伏，打瞧着，竟不像是一枝梅，而像是一阵轻柔的风。
屋燃着
厚的龙涎香，宁怀瑾的
影与五年前那个梦境莫名重叠在了一起，以至于宁衍倒
了一凉气，呼登时就了。
他曾无数次地回忆那个梦境，此时几乎是意识地便想起了梦的景。
前的宁怀瑾与梦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容貌不及梦稚
，右手的手掌里也留一
浅浅的疤痕。
但正是这样细小的不同，反而让宁衍更清楚地知，这并不是他又一次疯
偏执的一场
梦。
宁衍几乎是在瞬间就被燃了，他
地了气，再开时，嗓已经有些哑了。
“怀瑾。”宁衍说：“你可要想好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宁怀瑾只是微醺壮胆，倒也没有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可这句话实在太不好接，于是宁怀瑾只是垂，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又走近一步，松松地握住了宁衍的手。
宁衍咬了咬牙，只觉得心里那
火烧得愈演愈烈，几乎要把他整个烧透了。
他一把攥住宁怀瑾的手腕，微微用力往前一拉，用小
绊了宁怀瑾的膝窝，宁怀瑾脚不稳，顺势被宁衍拽着跟他一起倒在了床上。
“你今天喝醉了，但我不会在乎。”宁衍说：“说的话就是说了，哪怕你明天醒了酒后悔了，我也不会同意。”
“我不后悔。”宁怀瑾低声说：“……我从来都没后过悔。”
这句话听在宁衍耳朵里，似乎不仅仅是保证，还带着独属于“宁怀瑾”的蓄味，仿佛还在竭力向他解释着什么一样。
宁衍忽而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心
了去，他烦闷的
莫名轻了一块，周轻松了来。
于是他突然不合时宜地笑了，甚至低低地笑了声。
宁怀瑾疑惑地看着宁衍，他显然不像表现来的那么冷静，手抖得几乎控制不住，把宁衍的衣襟扯得松松垮垮的。
宁衍握住了宁怀瑾的手，凑到边亲了亲。
宁怀瑾被他打断，顿时了方寸，一时间也不知自己应该些什么了，只能僵
地任他亲。
“小衍。”宁怀瑾怕他心里还有顾虑，只能开：“……我没醉。”
宁衍肖想宁怀瑾整整五年，哪能受得了这撩拨，方才那一句不甚定的拒绝已经用尽了他毕生的耐力，哪还能忍第二次。
他只觉得自己
燥，于是几乎未曾犹豫，便
住了宁怀瑾的，凑上去吻住了他。这个吻来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凶猛，宁衍像是带着一想把他吞吃
腹的狠劲儿，宁怀瑾不大舒服地挣了挣，却几乎在瞬间就被宁衍
住了。
宁怀瑾
锐地
觉到了宁衍绪上的变化，他像是扯开了上那层稳重谨慎的帝王外衣，开始
独属于宁衍自己柔
来。
少年的心意
又炽
，还带着这些年来苦恋至此的酸甜苦辣，那些苦涩和委屈在这一瞬间化作利刃，狠狠地没了宁怀瑾的心。宁怀瑾避无可避，也没可逃，只能兀自
忍着，伸手环住了宁衍的肩背，胡地
挲了他两把。
宁衍像是要把这些年不安的份儿都补回来，等到他放开宁怀瑾时，宁怀瑾几乎以为自己要溺死在他怀里了。
相比之，宁衍的状态显然好了不少，他睛晶晶亮亮的，先前上那层似有若无的
霾一没了大半，看着又是个漂亮又傲气的少年了。
“……这什么都没有，会伤到你的。”宁衍说：“我叫何文
。”
宁怀瑾哪能丢这个人，于是一把捂住了宁衍的嘴，恼羞成怒：“不许。”
宁衍睛弯弯，笑得止不住，他的笑声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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