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因缘青孔雀弘法 受真言东极帝建斋

    天数天命，哪里是仙佛就能参透的？越鸟受白泽之托之时可是万没想到，此劫度的不是锦，也不是东谷国，而是东极青华大帝。越鸟说的是旧闻，里却是前人。那句话从一个凡胎的老太婆说，落在青华大帝的耳，却不知是如何受。

    越鸟念佛号，有泪，皆因青华大帝而起。此刻度化，现佛光。

    阿弥陀佛，如是我闻。青华帝君，我知你自叹孽，全因当年诛尽百妖，将世间浩劫归于一己之。岂不知，一人之祸，何及苍生？尔自苦万年，今传尔一言，曰：有业亦有果，无作业果者，此第一甚，是法佛所说。

    她是真心传，岂料竟兀自留泪。只觉心惊动，叹自己修行未满，悲切太盛，心竟是疼痛难当这青华帝君，万年孤寂，无人与他宽解。帝君一心要担起苦渡众生之责，其实百神诛百妖，世间定神人鬼妖四界，哪里是他一人之过？越鸟虽然明白造化，心却不禁叹天数不公。叫帝君以一人之力，涤天业果。他纵是泼天的行，也只是一而已，如何忍心将如此重担，落在他一肩之上。

    需知，这二人是天定的仙缘，原本就是你有我我有你。纵使是大罗金仙，日日叩拜上苍，也未必就能拜得如此善缘。上苍并非无，正是量青华悲生，才赐此姻缘越鸟生而为他，见他即倾心，识他便知心。即使仙缘已断，世世不得善终。她也依旧会知他怜他，他敬他，至死方休。

    世间全青华帝君诛尽百妖，谁与他论造化因果万命数？青华听得那一言，看越鸟虽是念佛言，却双泪不止原来这就是他兀自斩断的仙缘，是他决议割舍的妻。当年一念之差一时执迷，竟至如此。心痛如万箭穿心，图生悔意，留一行清泪。二仙四目相对，皆为彼此揩泪，一时间两两相顾。万年姻缘，悉数在此。

    那四个小妖见状，伏俱拜二仙。他们虽无行，也不知其关节，但是此刻二仙悲切状，便是顽石钢铁见了，也难不伤。

    帝君苦矣。封门仙拂去青华角的泪痕，自己却禁不止的泪。

    青华有苦难言，看越鸟为自己伤心落泪，心动难以自制，将越鸟拉至前，抱怀。心越儿，你叹我命苦，可知我害你至此？满天仙佛，虽然敬我怕我，只有你知我怜我。偏我不识天数，误毁仙缘，我二人劳燕分飞，如今悔之晚矣。怕只怕我舍去金，能护你一日，不能护你一生。叫你往后余生，如我一般，万年孤寂。

    越鸟心是万思量：可怜他一生孤苦，纵得天地同寿，谁来与他时时陪伴。自己二百年后看就要灰飞烟灭，那时若不得，过在自，不敢嗟叹。但她香消玉殒之后，只怕无人与他世间同游，无人与他前说话。

    越鸟压慈悲，拂去泪，看那青华帝君如此伤，心不忍。只：帝君既然明白那婆婆所言，以后切莫执迷不悟。我见帝君总有思，知你孤苦。如今我便狂妄一遭，不顾四界等级，与帝君个知己至。万望帝君莫要再自苦，放过自己，才得解脱。

    此后，二仙结为至，在凤凰庙向四妖传浩瀚万兽图与涅槃经，在那梧桐仙树讲经论七天七夜。叫那四位山妖分别在这东谷国了郎，木匠，渔夫，教师，叫他们修修，在此间为凡人解惑答疑。此功甚大，四妖激涕零，无不拜谢。

    到了第七天晚上，只见那锦嗷呜一声转醒。他吃了凤凰那一瞪，一昏就是七天七夜，醒来时斗没了。他大彻大悟，脱一华衣，与山妖们一同坐，原地听经。

    越鸟见他如此，心有了计较，又想看看青华帝君知不知她心所想，便转问青华帝君：帝君可知我心意？

    青华乍一听此言，心砰砰直，再看越鸟，就知是与那锦有关。他心虽然有叹，但再不见从前那失落之，随即笑：我猜，越儿是想让那锦扮大贤，如当年一样，在此间传说法。

    越鸟笑着，对青华拱手而求：此间全凭帝君神通，他这山庙实在不成统，不如改学堂，不知帝君意如何？

    这区区小工，对于青华大帝来说本就是手到擒来。但是他此刻托腮歪，很不愿。

    越儿与那仓颉上神亲度阿宁国四百二十年，得了大功德。如今到了本座上，便是让我变些戏法。难不成，越儿觉得我不如那仓颉上神？

    越鸟心想，这个老神仙啊，恨不得永远不回九重天，为了玩什么话都能说，倒把她逗乐了。但是当着本主不敢声言，附到帝君耳边悄悄说：帝君如此造化，如何和那锦抢功德？他虽未伤人害命，但在此百年荒唐，也得百年功德才能两相抵消，否则如何化解？

    青华无非耍赖而已，他离开妙严几日无妨，日久了那血莲谁来看护？但是此刻赖还没耍够，心里想起一件事来。

    既然如此，那本座要讨殿上一件东西，你若给我，我才依你。

    越鸟上颇有些法宝，想来那阿鼻、雮尘珠是佛母之宝，帝君不可能要那个。除此之外，没有什么是不能给青华帝君的，随即满答应。

    帝君只说要什么，便是要了我的雀翎去，小王也绝不吝啬。

    本座要明王殿的那串佛珠。青华可是筹谋已久，现在大手一伸，不得不休。

    这个？越鸟看了看手的佛珠，那无非普通的小叶紫檀珠。她平素修行不讲奢华，这东西虽然跟了她千年，但是依旧只是凡品，如何能得上青华大帝？

    青华见她犹豫，连忙：殿便是舍不得也晚了，若是舍不得，那本座可真要你的雀翎了。

    帝君既要，我如何贪恋不舍。只不过，小王是家人，一时没了念珠，好生奇怪啊。越鸟想了想，帝君向她要佛珠，是好佛缘。自己不能不舍，于是连忙奉上。

    这简单，本座也绝非来而无往之辈，便与殿个换。青华说着，就从上掏了那串血莲佛珠，他早就有意寻个机会把这佛珠送给越鸟，终于圆了心意。

    青华得了越鸟的贴的念珠，不禁心怒放。揣在怀里不得见，他可不乐意，于是将那佛珠三缠在了左手上。转看见越鸟正捧着那血莲佛珠，面有龃龉，言又止。

    殿不喜吗？青华看她不，心里着急，着急完了又噗嗤乐了那珠是好珠，但是金光宝气，耀目无比。这越鸟是佛门弟，哪里好意思把这珍珠黄金一样的东西在上，徒惹凡尘？

    青华也不解释，夺了那珠，拉过越鸟的手，兀自给她好。见越鸟面有尴尬，将那手举到了她面前，让她自己看。

    那原本是颗颗直放金光的珠，到了越鸟手腕上，竟化了莲的本相，颗颗如白玉，温和圆。

    这是何故？越鸟还以为是她不好意思，心思被帝君看破，给那珠化了个形。

    越儿佛，已属法门大乘。这血莲通人心，到了殿手上，不敢矜，所以本相，这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