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生平

    今日可要赶路？白术想了想，还是想听她意见。

    月初摇：明日启程吧，今天着实吃不消。

    她自己都懒得穿衣洗漱，若不是他愿意服侍，她今天只想赖在床上浑浑噩噩一整天。

    白术嘴角微微动，但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沉静地垂着眸，如玉笋般骨节分明的五指贴在她柳腰上，慢慢着她酸的腰肢。

    你我在床榻之间纠缠日后必不会少，其实你不必顾虑如此多，更何况都过了，实在没必要事后一直愧疚。

    月初靠在他上，闭着睛享受他的，听着他沉顿有力的心声，语调温地说。

    白术压她后腰的手停住，沉默一会儿，低低：好。

    虽是这样说，但他也说不上来为何会有这心。

    她是青丘人，曾指十万兵势如破竹，一路踏平萧国三城，她手里染着萧国百姓和将士的血，是萧国人最恨的女人。

    可是他一夜挞伐就让她承受不住，直到天明依旧面无血，甚至拥着他的时候睡得也很不安稳，他就有一丝丝的浮动，说不上来是不是同，但总归让他不那么舒服。

    替她了一会儿，白术抱着她到了草庐外，院里摆着石桌石凳，周围全是青葱的林木，不见冬梅，不闻梅香，只能看到枝壮，低矮繁茂的青叶，和梅林外碧的穹和白浮云。

    白术端着粥过来，坐在另一张石凳上，将一碗粥放在她面前。

    这里已经过了赏梅时节，如今没补充什么材，只能熬些粥。你多吃些细的粮，接来我们一路可能都没办法吃的这么细致。

    月初并不挑，锦衣玉的日对她来说已是昨日旬风，落魄过，便什么苦都能吃。她不是没被克扣过，最严重的时候三日都不见可以饱腹的米粮面，只有几片泡着菜叶的馊，她也照样是活过来了。

    她垂首安安静静地喝粥，掰着半块的饼，用牙慢慢的硌着，后来咬得腮帮有酸，脆掰了泡在粥里慢慢吃。

    白术的量比她大得多，习武之人本就能吃，这一路也是他多劳，所以她几乎把给自己准备的大半都分给他。

    白术看着她一碗粥加小半块饼就吃饱了，微微颦眉：你的不好，应该好好吃饭。

    月初将碗推开，摇：吃多了会撑得难受，我量一直如此，吃太多反而对我不好。你将剩的都吃了，别浪费。

    她坐在石凳上，托腮看着他。

    白术有些不自在，握着筷的手微微僵，抬看着她：要不我送你屋休息。

    怎么？我看着你就害羞地吃不？月初弯了弯明媚多的眸，浅笑，还是我倒了你的胃？

    没有，只是不习惯。

    白术也没说谎，自从离家他再未与女同桌吃过饭。

    小时候他娘对他的期望不，只希望他老老实实地读书识字，以后不会被人给骗了，然后将家里的一亩三分地好，再到镇上打些短工存些银，以后好娶隔村李家的三姑娘。

    他八九岁时母亲便一直念叨，说是早年便给他订了娃娃亲，只盼着他以后能将媳妇娶过门，然后给家里添丁。

    他七八岁时，白月初应该有八九岁。

    那时他完全想不到二十多年后，自己会和名震萧国与三丘的天命之女扯上关系，甚至日日鱼，甚至还成了她的，在她手放开承承。

    那时他别说会武功，连字都只是勉认几个，而她已经经历了家破人亡，举族放，又被青丘最年轻的丞相救，协助褚师朝缨平了西江患，查了燎山城贪腐大案，甚至开始建议青丘暗地练兵

    十岁时，青丘与萧国开战，之后锦丘、梁丘暗地推波助澜，合力打压萧国边关，萧国朝堂被宦官把持，朝纲霍，忠臣无名，英雄埋骨，佞当，所以在青丘有条不紊地排兵攻，兵溃如山倒。

    青丘在她献计之，连克萧国两险关，之后又一路攻，几乎没费灰之力就拿了三座城池。

    而他故里寿巫城被青丘军队踏平，母亲在战为给他抢回粮被人活活打死，兄弟至今落无踪。

    至于母亲说的，比他大了三岁，以后要给他媳妇的李三姑娘成了军，后因偷袭了一名青丘士兵被打死，挂在寿巫城门曝尸三日，尸首后来被扔在城外的万人坑，至今不知魂归何。

    万幸他随大逃难到肃州，被怀海王府招为家，之后又被扔暗卫训练营磨砺，来后了两年世暗卫，一路爬到侍卫统领的位置，最后却又飞来横祸，被萧戈丢教坊司学哪些魅惑服侍人的活计，走到了她面前。

    他家破人亡，白月初多少是有功劳的。

    即使不是她亲自指挥的战争，即使不是她让那些青丘将士城后便祸害百姓，可是是她贡献了克敌之计攻城之术。

    他从前很恨她，即使在她萧国为质四年时，他也是厌恶她的。

    但亲看着她受折磨，看着她被青丘当成弃，看着她在四国成为一座孤岛，他又觉得她其实没那么可恨，甚至还有可怜。

    因为她聪明，有利用的价值，才获得活着的机会。

    不然，她早就和常棣王府一众主仆全死在放途。

    她如果不贡献计策，甚至本活不到及笄。

    任何人换到她的立场，可能都不到比她更好。

    可惜他与她，立场不同。

    白术埋将剩的饭全吃掉，心里翻覆的回忆很快就散去，想那些过往本没有意义，家仇国恨针对她一个其实本说不通，只能说她是一个供萧国宣的。

    他该恨的是萧国军队无力，皇室无能，朝臣无才，保护不了他们这些税服徭役的平民百姓；该恨的是青丘贪婪的皇族，毫无纪律的军队

    他如今该的，能的，就是完成世予的任务，获得白月初的信任和依赖，在她边截获青丘的报，再传递回去。

    题外话：

    在初稿基础上了大的调整，关于白术的世补上了。

    几个理想版本的大纲，他都算是第一男主。

    还有本书BE，男主女主比较狗的男都是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