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重回常家了

    早上臨院時常念又了一次檢查，血壓心一切正常，得到醫生首肯才辦了手續院。

    徐宇立在醫院門看見的士，猶豫地緊了緊牽著的手：「我們坐地鐵？」

    「沒事，你陪著嘛。」只兩人都意識晃頭望了車牌，上車後第一時間從倒後鏡辨認司機的模樣，徐宇立把裝著她日常用品的袋放在地上，將她的手放在大上。

    他的車被拖走了，要找時間去取，想想還是盡早去拿了好，不然就算常念不怕，他也不放心。

    徐宇立想不起自己多長時間沒踏常家了，這幾個月來連樓大閘都不曾近一步，連大堂重新上了漆都不知，仿如隔世，有種當初第一次來見家長的陌生。

    開門的是常悅，對上他隨即往後退了退，沒有迎來大吵大鬧，她只憂心地問常念：「今天覺怎麼樣？」

    「沒什麼事，你等等我。」她脫了鞋，拋後面的男朋友，徑直進了房間，轉抱著一個盒來給常悅，溫柔地笑著：「生日快樂！」

    常悅沒有想到常念給自己準備了禮，而且還有些洋洋得意：「幸好早包裝好了，不然現在得手忙腳亂。」

    「還有糕，先冰起來吧，晚點再吃。」徐宇立把糕給謝琴，久違地靠在常家的沙發上，還可以在小姨面前摸常念的手，不自覺心大悅。

    常悅坐在地上拆了禮，竟是一台筆記電腦，又驚又喜，磨著過來抱了常念的：「謝謝。」

    常念穿著長褲遮住傷勢，她一抱著發現不妥，拎起褲往內瞧，常念收縮不及，讓她看見了重重白紗布，差點驚呼來，被掩著嘴，沒有引來父母注意：「噓，傷而已。」傷得不，但面積頗大，看著嚇人。

    常悅鬆手不敢再碰她：「傷包成這樣？」

    「怕衣服磨到痛嘛。別說我了，這顏你喜不喜歡啊？」可以擺脫家裡那老舊的台式電腦，她還介意什麼顏，點頭如搗蒜，常念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頂：「這是預祝你考上大學的，好好學習，知嗎？」

    「別再整天胡思亂想了。」徐宇立在一邊話，常悅低了低頭，不知在回答誰：「我知了。」

    吃飯的時候徐宇立享受著來自岳父的熱招待，因著常悅生日，謝琴了一桌好菜，可惜常念有外傷，常家成不讓她吃蝦，她就地望著徐宇立，故意乾扒著飯如他看。手掌長的海蝦的確引，徐宇立剝了一隻給她：「別多吃，嘗一嘗過過饞癮。」

    於是她把一隻蝦分成好十幾吃，扒兩飯咬一小嘴，可憐得連謝琴都看不過，再給她拖捨了一隻。

    途徐宇立邊幫常家成盛湯，邊說：「叔，我想接念念回去住，接送她也方便一點。」

    常家成應了，飛瞟常悅一：「當然好，你們別小悅了，該什麼什麼。」

    被點名的她抬頭，內心有疚，不敢說一句不好，只拉拉坐在旁邊的：「什麼時候要搬啊？」

    當初搬回來，除了常悅之外的在座眾人，都以為頂多是一兩天的事，怎料一住來幾個月飛快過去，常悅和常念這些日來的相處，比過去十幾年都刻。她一時有點不捨得，問常念：「再住一晚可不可以啊？」

    常念轉頭望向徐宇立，他有些遲疑，常悅趕忙湊上去，厚面地喚：「夫，好不好啊？」

    「呃」他像被撃死，瞬間氣不起來，收斂了太過興的表：「你想留就留。」

    「那你明天再來接我？」他們午約了去警局的，要麻煩他多跑一趟了。

    他卻搖搖頭，問常父：「叔，麻煩你借一衣服給我吧，我今晚借一沙發。」

    未待常家成同意，常念便擺手拒絕，勸他回家好好休息：「不用了，我可以的，你昨晚也沒睡好。」

    「你要是不可以，我半夜要跑過來不是更麻煩，你別折騰我啊小。」

    說話像是在嫌棄，言語間卻滿是寵溺，常悅目睹臉頰微紅，桌兩人的腳你推我撞，兩個專業人士幼稚得像小孩一樣。

    而其實這種氛圍，她一點也不陌生。

    他們站在一起的時候，愜意自然、眉來去，讓人忍不住心生微笑，只是她之前把全副心思都放在如何分隔開他們之上，完全無視掉飄浮在周邊的粉紅泡泡。

    現在她知自己錯了。

    幸好。

    洗過澡的常念倒趴在床上，睡裙被撩起至大，小上一一的長痕已經結了痂，還有些比較大塊的傷，隱隱滲著，徐宇立幫她上好藥，毫無用途地了：「別亂動，晾一。」

    「嗯。」她轉過頭看不太清楚：「很難看嗎？」

    「會好的，醫生都說了不會留疤。」徐宇立把藥膏放在桌面上，低頭檢查她臉側的傷，這時常悅拿了風機進來：「夫到你洗...你們怎麼不關門啊？！」

    大驚小怪的，徐宇立起回頭看她：「嚷什麼，幫她上藥而已。」

    常悅被兩人笑得尷尬，上風機用噪音遮掩臉紅，乾頭髮後徐宇立已經去了，常念坐在床沿在膝蓋上塗藥膏，這一傷的看得她又難過起來，嘆了氣：「對不起。」

    常念見她愁眉不展，知她又開始鑽角尖，便說：「說了不關你的事，別再想這些了嗯？」

    她搖搖頭，坐過來拉著常念的手臂：「不只是因為昨晚，而是這一段日，對不起...就為了我的一個無稽的惡夢，讓你和夫都受苦了。」

    常念了張紙巾把手上的藥乾淨，退到床內側，雙伸直晾著，延臂把妹妹摟懷：「這世界上，人類不能解釋的事有很多。有時候我也會突然覺得一個陌生的地方或者一個經歷很熟悉，一點都不奇怪。」

    常悅眨著睛，不知她所謂何意。

    「所以你的夢，也許是在平行世界的某個場景，也許就真的曾經現過。你不需要為了擔心和緊張我而歉。」常念自問，若擁有這些記憶的是她，就算厄運發生在親人上，她也絕對的勇氣，跟常悅一樣不不願地竭力去阻止。

    「而且你知嗎？半年前的我，完全沒有辦法想像，半年後的自己會變得這麼...開心。」

    常悅不知常念是否只是在安她，但在她邊，煩燥的心確實得到平靜，忽地起去關了門，又重新擠上來抱著香香的：「我跟你說件事。」

    常念被講秘密的語氣挑起興致，聽到她說的內容後差點沒翻白：「陸劍清昨晚跟我表白了。」

    這算什麼秘密，還用得著偷偷摸摸？

    「那你們是在一起了？」

    沒想到常悅反應激烈地搖頭：「怎麼可能？」

    「怎麼就不可能？」常念反問：「你不喜歡他嗎？」

    她張張嘴，表一黯淡來，揪著被角：「我好內疚...不知...不知應該怎麼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