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生子系列 - xia

在持不住，就扶她往凉亭歇脚。

    余儿先是一手撑着智能儿腰，见她气神迷，不曾抗拒，便又用另一手去托智能儿肚腹。智能儿此时正觉得昏，沉重，昏沉之间有只大手替自己托着肚，正合了她的心，也不住地将肚腹往那手里送。余儿见人儿弱，投怀送抱，手的肚腹也是圆饱满，又隐隐有些动，心里一阵大喜，将那老爷少爷都忘在了后，只扶着小尼姑坐了，在此行一番不轨事。

    智能儿坐了，亭凉舒适，渐渐回神，睁开来。余儿本就是个不事的，猛地见她看来，自己先慌了七分，嗫嚅，再不想什么寻作乐，只顾着给客人打扇扇风。智能儿并不晓得自己平白被人意了一遭，亦是上实在难过，顾不得冷静自持，兀自抚肚，又时常扭动，要松松腰。

    一番息之后，她腹动渐渐停歇，这才缓过劲来。想起边还有男侍候，一羞得红了面颊，却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匆匆起促小厮快走。

    因而智能儿屋时，正是香汗淋漓，面红，玉指捂，一副风弱姿态。秦父乍见来的竟是个肚腹的女，心大惊，又一看秦钟，见他面惊诧却也难掩喜悦，顿时再没什么不明白的。一怒火烧，摔了茶盏在地上，怒喝到：“孽障！看你都什么好事来！”

    智能儿如何想到还有秦父在此，只以为是秦钟约她在这儿相会，故而来前未曾停顿整衣，一时间又羞又愧。又忽地被那茶盏惊吓，顿觉得腹翻腾，蹬蹬倒退两步，一，就捂着肚重重歪靠在门上。

    秦钟心亦是五味陈杂，他对智能儿原本有，却又有些恼她莽撞前来。谁料见面，却是大腹便便怀六甲的模样，既是怜她一个儿怀胎辛苦，又是想到自己也只瞒着事不敢叫人知，心自怜，更加还想起智能儿往日如何媚可人的好来。

    秦钟心一酸涩并着喜悦，怜惜并着甜，全然将先前的山雨来抛到脑后。

    直至秦父一声暴喝将他吓得趔趄，才如梦初醒，遂跪地告饶不迭。

    秦父气得急了，一又扔了个茶盖过去，喝令：“拿大！拿大！我今日必要打死这个孽畜！”又一叠声地促：“给我拿了这个不孝的东西！”

    众小厮见老爷气得满面通红，将桌面拍得碰碰作响，也不敢不从，就拖了秦钟双臂，将他半搂半抱到院里。秦父也不倚门坐在地的智能儿，只是在屋里愤愤踱步，又呵斥：“你竟这般不可恕的勾当来！我当日就不该生了你来，也省了如今这番冤孽！”见小厮取那却久久不来，更加气郁难。等到小厮急急跑着来了，秦父就怒气冲冲走院，抄起照着秦钟后就打了三四。

    秦钟伏在地上被仆从着，本还在腰腹上暗暗使力，想着不叫压了孩。秦父这虎虎生风的第一打来，就使他吃不住力，重重趴倒在地，顿觉间一阵辣辣的灼痛，前和腹也因那一趴吃力受疼，闷痛难忍。

    秦钟也顾不得什么面，只大声呼号起来：“啊——啊——我错了——求父亲饶我这一回吧！再不敢了！”

    秦父只是呼哧呼哧吐着气，又断断续续狠狠甩十数，心闷气才稍稍缓解。这会儿想起方才那般哀求，心也有些不忍，却又恨他行事荒唐，不肯轻饶。

    秦钟此时已不再哭喊，只是哑着嗓发几声，哀哀地息。“唉……不成了……疼……疼……”

    秦父正心犹豫，退两难之时，忽听一声呼：“大爷血了！”

    定睛一看，秦钟袍上果然浸一块红，秦父大惊失，以为是哪被自己打坏了，就急急命人拿了帖去请大夫来。一时间院吵闹非常，有去帖的，有搀扶秦钟却不成的，有要抬了轿来的，作一团。

    此刻却又有小厮跑来通传：“贾府宝二爷来了！”秦父还未及回应，就见宝玉已带着一人疾步从院门走来，不禁又惊又怒，将掷到地上。

    原来那同秦钟对了跑走的小厮才一门，便正撞见仆引着智能儿院来，一时阻拦不得。他便想在门暂候着，也好应变。待听到秦父说要取来打秦钟，就急忙一溜烟儿跑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