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烬遗录 - 分卷阅读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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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无疑。我拿起其一锭,只见元宝底刻了孔字,便正是孔家财无疑。

    我拿好元宝,在手掂了一掂,心里得意,便又动回去。我过院墙时,那讨嫌家丁:“李九,我说罢!他怕是连路也找不见,这不就回来了么?”

    我是铁了心要给他好看,便掷那锭元宝,说:“老爷瞧瞧,是你家的么?”

    姓孔的拾起元宝,十几个家丁围了上来,七嘴八:“不错!有孔字铭文,确是老爷的!”

    那家丁曹十终于再说不过,十分气又不肯:“哪有这样的理——那香还未上,他便去了个来回?”

    我问:“怎地?我正想问香燃了多少呢!”

    孔老爷笑:“李兄你却不知。我叫人来香,谁知火折不燃,正叫人换个新火时,你便回来了!真个是登天如地,踏雪无痕。”

    此时家丁终于哄然,愿的不愿的,纷纷拱手,叫我一声教

    往后直到岁旦,我三人一直隐姓埋名,在孔府帮闲。我每日天不亮起床,盯着护院练功,看着看着,便又在躺椅上着了过去,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其实本无伤大雅,毕竟那几个家丁,也不是真心练功,其有五个,叫作曹十、张四、李九、汪仁和朱光的,最为得,整天偷懒,难得很。我也懒得去,躺在椅里,只见冬和煦,意洋洋,伸个懒腰,直世上再没比这个更舒坦的事了。夜了则睡在厢房里,焚香熏,好不惬意。我那小雷音挂在墙上,也是嗡嗡作响,是想念它那剑侣了。幸而连就住在隔,他将玉壶冰挂在一墙之隔,于是双剑合璧,彻夜和鸣。我趴在枕上,想着与连了剑侣,他虽躺在赛昊飞怀里,却有一个名是与我共享,是天地赏赐,宇宙教化,谁也夺不去。想到此,我心妥帖极了,睡时犹带微笑。

    赛昊飞成日同女眷一齐鼓琴,了梨园的教,也是久违的快意。唯有连不显山,自然闲着无事,女眷见他生得洁白无暇,便晓得姓孔的安了什么心思,常常来跟我说,小心你那梅兄弟被老爷赚了去。我说我那兄弟那么大人了,就算有什么,那也是自己愿意,他要是不愿,由不得别人。女眷皆是摆手,又说什么,老爷的本事大了去了,你就是不愿,也有千百手段让你从了。我再问,她们却又吞吞吐吐,不再说清。

    心怀着困惑,又不愿久困笼,这日我便借了由,与赛昊飞携连去游玩。孔老爷向来是个不事的,也任由我们去城厮混。

    时近岁末,福州城张灯结彩,鱼龙川,我三人原本并肩走着,人一多着,赛昊飞便走散了。我没多想地攥住连手,他诧异看了一,我才匆忙解释:“没旁的意思,只是怕你也走丢了。”

    他笑笑说:“这么大的人了,走丢了过会便能跟上,怕什么?”

    我讪讪:“是,是。”正想放他手,却惊觉他并无松手之意,我这才喜上眉梢,又胡找些话来说。此时一旁正有一人打幡算命,一群孩童围着他要算,他却说:“尔等尚未成人,哪里有命哩?一旁去,一旁去!”算命方士都以家居多,我定睛一看,这人竟是个披红裟的大和尚,看着四五十岁,红光满面,气定神闲,竟是得僧模样,不知他怎落到此。我心有趣,便牵了连过去,问:“大和尚,我二人要算命,怎么算?是紫微斗数,还是八字年?”

    他微微笑:“不掐指不投签,我只携一个布袋,袋有无数天机锦条。你二人不如伸手去,取一张锦条来,瞧瞧上面写了什么?”

    我笑:“有趣!拿布袋来!”我这话说着,牵着连那手便递了过去。那大和尚取一个小臂的百衲布,教我二人伸手去,各自摸一张锦条来。我展开锦条,上写着篆字,原来是一首诗。我念了来,便正是:

    坐能观八百,卧耳听三千。

    世间无事客,心大还丹。

    寥寥廿字竟写尽生平,我惊愕之余,又不禁趣味横生。和尚见我诧异,只微笑:“我不止晓得你这些,还晓得你李侯爷为何有这等本事,这些机缘。”

    我急:“你快说来!”

    “枉你李侯爷听望远,却不知我们佛家人惯有这些本事么?”

    “什么本事?”

    “佛家有六神通,修行至阿罗汉境界,便可得神足通、天通、天耳通,其修至大乘者,更可得他心通、宿命通、漏尽通。侯爷你可听望远,并非是因为耳目过人,正是因佛缘甚,才有这天生的天通、天耳通;后来误用金丹,便又得了神足通。”

    我:“其他都对,只是一:李潜本是俗人,从未修佛过。”

    “非是今生,”和尚笑,“侯爷前世原是少林一莲,自幼听经念佛,早已至阿罗汉境界。”

    第58章 忘了第几回了

    听到此,我笑容不禁凝在面上,只因想起了些错事。

    只听那和尚缓缓来:“只可惜,你未至大乘,便遭贼人杀死,只好又惨回。”

    “你怎地又知这些?”我喃喃问

    “廿多年前,小僧本与侯爷有师兄弟之缘,一个守丹,一个灯。侯爷转世后,小僧因受尽苦难,终于修得他心通之法,因此才在此以谶渡人。”

    我握住连的手,掌心冷汗尽,连扣我手,竟是有些发战。我不知怎么回和尚的话,赛昊飞正巧从后面迎来,双手拍上我同连,乐:“弟,避之,你们在这儿甚?”

    我扯开嘴角,勉:“在签算命呢。”

    “噢,”赛昊飞说,“你算什么?”

    我将锦条递给他,他通读一遍,奇:“神了,确是如此!我也来一张。”

    和尚自是迎,又请他手布袋。他了一张锦条来,兀自念

    明教专门事灭,便有功德又如何?

    不知清净光明意,焚心一片空自磨。

    我心想,前两句倒是极对的,只是不明白为何说赛昊飞“焚心一片”?但此时我对和尚的他心通之法已信不疑,于是暗赛昊飞也藏了许多秘密,比如那以其父之心祭鼎,不就是他的一桩好事?

    赛昊飞看了这诗,渐渐敛了笑容,又说:“第一句是极对的,只是不懂后面的判语,想来是你笔力有限,写不诗,凑数罢了。”说着他便将锦条反扣案桌上,又牵了连手,二人径直去了。他牵连手时,连了我一,又将到的锦条到我手,想是怕赛发现。我默默收锦条,他见我接稳了,不端倪,这才同赛离去。

    待他二人去得远了,我垂首打开锦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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