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烬遗录 - 分卷阅读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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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老郁闷。”

    他兴极了,叫:“好一个英雄!赏!赏!”一旁便有小厮拿来银票,上书白银一百两。孔老爷却不悦,抬手便把银票撕了,直:“献给英雄,白银哪拿得手?换成黄金百两罢!”

    那小厮为难:“银票多的是,可黄金哪能纸兑,只在府才有……”

    孔老爷说:“是我疏忽了些。”又对我,“不如英雄随我回去府,拿了黄金再走。”

    我称好,心却想,我弟看了你的钱财,再走?这可难说啦。

    于是酒足饭饱,我三人便同孔姓老爷回去府上。一路上两舟并排而行,旁又有些帮闲之船相伴。隔船上,孔老爷问:“且不知姓大名?”

    我嘴一叉,本想告知真名,又想不可份,于是:“便是叫李谦。另两个兄弟,一个叫赛鹦哥,一个叫梅白,平日一起行走江湖的。”

    我话一便不好,怎地就鬼迷心窍,给连诌了这个名字?许是那白梅甚是应景,我一时记得了,便不由己说这话来。

    赛昊飞惯是个鬼话连篇的,听我胡撰人名,也毫无怪。连稍有诧异,那神却也稍纵即逝,再无半不对。

    孔老爷一听,赞:“梅白偏宜雪月天,好俊的名字!同这俊哥儿也是好生相。”

    连一脸乖相,拱手:“多谢老爷夸奖。”

    “那消这般恭敬!”孔老爷笑得便比儿还烂,“不知梅兄有功名在么?”

    “因是夜郎国人,国破后离多,不识几个字,文武皆是不足,因此没有功名。”他的故事倒编得比我还快。

    孔老爷:“这样么?诸位都是没功名在的?”待我几个,他才,“却是暴殄天了。不晓得李兄怎想,愿意找个营生么?还是要继续浪江湖?”

    我听他话里话外,正是有意留我,便:“年纪渐,便是有定居之心,不知你老有何安排?”

    他喜:“正缺一个护院,李兄轻功独步,何不来让我那群没用的崽开开?”

    我侧看连,只见他微微颔首,便:“这好的营生,李谦求之不得!谢过老爷!”

    那边厢,赛昊飞虽一,见我扮得开心,便也不拆穿这把戏。姓孔的又转向他:“不知赛兄又有什么本事?”

    我想赛昊飞拈飞叶,只在刹那,姓孔的当是看不清,于是只赛昊飞无甚稀奇之。心正是好笑,赛昊飞说:“在能仿各地乡音,会唱各州小曲儿,又擅扬琴、笛、琵琶……寻常乐,没有不会的。”

    孔老爷喜:“啊?便正是诸行百艺,无一不!我今日便是捡到宝了。”

    “空无凭。”赛昊飞也生了玩之心,这便同我一齐演了起来,“这便给你老唱上一曲。”于是便开,清唱了一首《渔家乐》。一曲终了,余音绕江,孔老爷连连咋,只:“此曲只因天上有!想来那李年也难其右。孔某人不才,平日最开宴聚乐,赛兄如看得起,到府上一个乐师可好?”

    赛昊飞便称好。姓孔的自然喜不已,可我瞧他那喜,不似只得了一个护院,一个乐师,他那双睛,倒是在连不来,这才猜到此人恐怕好些男,这是看上我三弟了。只是“梅白”为良家,他好又不便明说,便以各将我三人留。我望向连,只见他裹着白袍,宛如眠霜宿雪,小脸毫无血。如此冷天,常人没有不鼻发红,两颧飞粉的,他如此清,倒也可称绝,因此勾上了姓孔的。但等到开,孔老爷恐怕就会发现,这梅白哥儿仍是冷冰冰的,没有血,好似三伏天也不能让他起来。

    第57章 第三十回

    于是一行人顺而去,与孔老爷到了他家府上,果真是门大,牌匾上孔府二字,足足要仰去看。到了府,一群女便迎了来,只见个个是粉,鬓黑溜,那要人夸好颜,自是风月第一等。姓孔的走去左拥右抱,香来香去,却光难定,神敷衍,仿佛心别有所属。

    见我三人脸生,其一个女:“老爷去三天,就带回来三个,不仅找了男的,还找了胡人!”于是你推我搡,笑不止。

    “胡说什么!”他一边搂一个,又:“你不是要唱戏么?这胡人便是我请来的乐师,琵琶、扬琴、笛……没有他不会的,还会唱许多小曲儿,尔等学着去罢!”

    赛昊飞一张胡面,本就招惹草,这只留两个相陪,其余的便将他拥去后院,要向他好生学学。他“哎”“哎”几声,也无人帮忙解围,一行人直往后院去了。

    姓孔的一招手,又来了一群家丁,对他们:“这便是我黄金百两请来的护院教,尔等更需恭敬学习。”这便是在说我了。

    一家丁嘲:“瞧他那样,嘴上也没几,能教什么?”

    另一人笑:“曹十,你这话说的,难是用教人么?”群人便是一阵哄笑。孔老爷笑两声,又:“什么的,李教本是方外之士,轻功更是了得,我曾在港见过,足可以铁掌上漂哩!”

    想来是他平日为主不尊,待人甚好,家丁也恃生骄,其有五个最敢叫的说:“不信!不信!”

    孔老爷无奈,转向我:“李兄,这如何是好?”

    我:“我初来乍到便了教,群人不服也是常事。不如你老个难题,反正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没有我不能去的。”

    “好!”孔老爷,“尔等听见了?人家英雄气概,不与你乡人宵小计较。”

    人全叫:“快题!题!”

    “如此,”姓孔的,“小可颇有几分家财,这府安放不了,于是在城南修了座库房,红瓦灰墙的便是。李兄不妨去那库取一锭黄金,此行限时一炷香,不可惊动守卫,如超时或是惊动他人,便是输了。”

    “此到城南,常人怎地也要上大半天,你要是输了,我们不认你当教!”那用教人的小

    我本想驳问,如是我赢了呢?却又懒得逞之快,于是只:“你老便燃上香罢,李某去去就回。”说着便一个提气跃上墙,又连踏墙外枯枝,这便寻风问月去也。不多时,我便到了城南,看见那城边果然有座红瓦灰墙的大房,外有几条汉守卫,心想这便是孔家库房了。他家宅豪奢,竟说安放不了这些金银,也不知是多大的富贵,我便去看上一看。

    于是我鱼跃过墙,在地上跌了个,悄无半声响。又飞快上得房,揭开瓦片,得一间库房。只见库钱箱码放齐整,打开其一箱,顿时金光四,果是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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