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回 锦里撑活脑，小施惩戒难驱心

    谢知方无法，只得将字画了来。

    谢知真一一展开，细细品鉴，对几张画作夸赞不已，朱念上面所题的诗词，微微颔首，几分欣赏之。

    谢知方盯着玉白的脸，试探：，这纸上的画与诗乃是自两人之手，你觉得哪个更些？

    奇怪，明明打算替魏衡言一二的，听到夸对方诗得好，又忍不住心里酸溜溜的，生攀比的念，想要和他一分。

    谢知真沉片刻，目转，瞥了弟弟张的神，猜到什么，指着面前的一首《咏海棠》，赞：诗与画各有千秋，本不该放在一比较，若是非要我品评一二，我觉得，这首诗可堪魁首。

    谢知方的脸立刻垮了来。

    他不服气，皱着眉抿着，问：难这海棠画得就不好？

    他作画之时，满脑想的都是那天晚上喝醉时的之态，笔如有神助，自我觉十分良好。

    谢知真笑而不答，见青梅捧了盆开得极好的墨兰来，示意她放在案上，素手轻拢翠枝叶，又抚了抚盛放的。

    听不到的回答，谢知方越想越气，挪到她边，把那副画铺展，不依不饶地追问：告诉我，这幅画哪里不好？

    见他还跟孩童时一般争好胜，谢知真忍不住笑声，眸里带了几分促狭，嗓音悦耳动听：阿堂，你老实跟我说，这画是你画的不是？

    谢知方愣了愣，明白过来是在逗他，佯作生气拍了拍桌案，：这是在拿我寻开心？

    他忽的伸双手，探到谢知真腰间呵，问：快说实话，到底是我画得好，还是他写得好？

    谢知真怕怕得厉害，忙不迭往后躲，笑个不住，连声讨饶：别阿堂你快住手

    她仰面躺倒在席上，发髻散，万千青丝泻，双目璀璨如星，俏脸白里透红，鼻尖翘，朱粉，被弟弟牢牢压住，无可躲，腰上横着他不输于成年人的大手，一颤一颤，声音里带了诱人的颤抖：不要了阿堂放过我吧是你好

    谢知方脑里轰隆一声，又开始往奇怪的地方跑偏，气血翻涌，呼紊，直勾勾盯着她毫不设防的态。

    她拿他当弟弟，和他像幼时一般嬉笑顽闹，全然不知这副任人品尝的模样和很容易令人想歪的话语，对于他的意志力是多么难耐的考验。

    放过她？

    生得这般貌，腰肢纤细，脯耸，哪哪都是的，又香得厉害，让他怎么舍得放开手？

    是他好？

    不，他一儿都不好，但凡是个人，就不该

    谢知真笑得脱了力，双手不知什么时候被弟弟扣住，挣脱不开。

    两个人的挨得极近，近到他几乎趴在她上，节奏并不完全一致的呼声错在一，他的气息扑在她耳边，格外的。

    她有些疑惑地偏过脸，见弟弟的神不对，微微皱眉，唤了一声：阿堂？

    谢知方猝然回神，见了鬼似的急急往后退，满面仓皇：我、我，我对不住是我越矩了！

    谢知真也意识到闹得有些过，浅笑着拿帕了他不停冒汗的鼻尖，：好了，咱们不闹了，晌午在这里用饭不用？

    她见弟弟跪坐得笔直，双夹着，看起来有些奇怪，问：阿堂，你哪里不舒服吗？

    连问了两遍，谢知方才慌慌张张站起来，：我可能是刚刚喝的茶太多了，我借这里更个衣。

    他急匆匆跑到里间的净房，解腰带，撩开衣袍，隔着了里面不听话的事，燥得脖里青暴起，后背又刺又。

    怎么会这样？

    在酒楼里看着那些姿不错的歌半褪罗衫，唱一些骨的词艳曲，拥温香玉怀，底都没起过甚么反应，怎么一见到，就开始失控？

    谢知方恨得脱掉白绫，把神气活现的家伙放来，对准昂扬的蟒首来回扇了几掌，小声骂：让你不老实！让你不听话！让你肖想！禽兽！畜生！罔顾人的玩意儿！

    粉的脑袋摇晃脑，吐一清透的，像是在认错。

    可依然梆梆的，摆混不吝的态度，拒绝改正。

    平息了足有一刻钟之久，才勉消停来。

    谢知方搓了搓脸，重新回到席间，见将那些字画规整清楚，回问他：阿堂，这些诗是谁作的？你新认识的朋友么？

    他勉静心绪，将拜托魏衡帮忙的事三言两语说了一遍，本来准备好的夸赞对方的话，却没有吐半个字。

    谢知真还记得魏衡，闻言笑：原来是他。那位公是行侠仗义的君，谈吐不凡，才华横溢，你与他相是极好的事，我也放心。

    丫鬟们把午膳一一呈上来，谢知方心气不顺，用银箸拣了块腌萝卜放嘴里，一刻便呸呸呸吐来，发火：酸得要死！厨娘是怎么事的？青梅，你去问问她，是不是把卖醋的打死了？这醋不用银？

    他横挑鼻竖挑，把一顿饭吃得飞狗，饭后却又舍不得，赖在她房里的榻上歇了会儿午觉，这才依依不舍地去了前院。

    好不容易瞄上的合适人选，总不能因为自己的一禽兽念不了了之，谢知方修养了好几天，这才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骑着白往书院里去，打算细细考察魏衡到底是不是麒麟之才，和同窗们相时又是不是像堂兄们夸赞的一般谦逊温和，退有度。

    也是他来得巧，还没书院的大门，便撞见几个膀大腰圆的地痞氓站在院墙底骂街，指名姓叫魏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