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北海君南海 - 分卷阅读145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示着骤雨将至,自海面来的风里多了几分

    少年看着释酒的侧脸,蓦地想起了那句“分久必合”,不禁苦笑了一:“国师,我遇见一个和你很像的人。”

    释酒回过来:“哦?”

    少年看向天边乌云,:“你们谈及天大势,连吻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云淡风轻,一样的事不关己。

    释酒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站起轻轻掸了掸袍,:“好了,看样雨了,去吧。”

    少年摇了摇:“父皇令我在此罚跪,我……”

    “无妨,”释酒不以为然地打断他,“他罚你也不过是在朝臣面前,你也跪得够久了,走吧。”

    少年低犹豫片刻,终是,起跪麻的双膝,弯腰拿起地上的葫芦递给释酒,跟着他转了楼。

    脚步声渐远之后,镜放了手掀开的瓦片,翻顺着塔的弧面往了几分,单手挂着檐角低,转便轻巧落在了层地板之上。

    夹杂着气的海风从他脸颊拂过,撩动了他的发丝,也撩动了他的广袖和衣摆。

    他低看了看翻飞的衣摆,站在这空的塔,心底忽然生些许从未有过的茫然。

    或许是那少年关于“过客”的言辞给他留的印象太,此时他竟是没来由地想起一个此前一千多年都未曾究的问题。

    从何来,往何去?

    这念在心底隐秘之悄然破土,张牙舞爪地挤一棵芽来,搔着心尖有些微,似乎还有些尚未成熟的青涩。

    他不知自己为何突然冒如此怪异的念,自嘲般地耸肩轻笑了一声,挑了挑眉,抬步顺着木梯了塔去。

    ……

    夜之后,斜风微凉。

    从傍晚便开始酝酿的大雨终于如宣般滂沱落,雨幕将整座城笼罩在一片朦胧之,鳞次栉比的亭台楼阁在夜里显得沉静而庄重。

    伴随着一盏盏油灯熄灭,一寝殿陷黑暗之,这个时辰,大多人都已睡,唯有值夜的人们还三三两两聚集一,或闲谈胡侃,或喝酒赌钱,或笑或闹也都压低了嗓门,转为了窸窸窣窣的窃窃私语。

    此时雨声就像是天然的遮掩,镜在殿宇间轻巧地起落,那习以为常的姿态仿佛是在逛自家的园。

    镜对皇地形很熟,不仅是虞国皇,这千百年来他几乎已经逛遍了这世上每一角落,各国皇构造他都了如指掌,甚至清楚每一座殿宇的主人。

    一回廊转角的影之镜背靠廊看了一不远提着油灯从殿退的两个的人,目光落在了那座寝殿之上。

    不消片刻,殿灯火熄灭,窗黑暗。

    镜勾起嘴角笑了笑。

    可算是睡了,这整个虞除了值夜人,怕是就你最能熬了。

    他直起脚步轻快地穿过回廊,到了寝殿近,伸手勾了勾窗框。

    很好,没关严。

    他缓缓将窗打开,双手撑着窗沿翻一跃,轻巧落了屋

    今夜没有月光,后大雨劈啪作响,屋里很暗,镜站在原地稍稍停了片刻才勉习惯了前的黑暗,轻手轻脚地往前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他突然脚步一顿。

    前面有团黑影。

    这是人?还是……木桩?

    若是个人,看这得是个孩

    不不不,这里怎么会有孩,难真是个木桩?

    镜在原地眨了眨,心千回百转,还未决定好要不要继续向前,忽听那黑影幽幽:“来了?”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镜松了气,笑骂:“你这什么病?大半夜坐这儿不睡装木也就罢了,不睡你熄灯作甚?”

    黑影从鼻一声哼笑,站起走到一旁,一边灯一边戏谑:“我若不熄灯满足你这摸黑吓人的恶习,恐你能在外淋雨守到天明。”

    灯光亮起,将这殿黑暗尽数驱散,灯旁之人转过来,一袭黑袍,眉间朱砂,嘴角带着些许慵懒笑意。

    镜摇嗤笑,负手迈步:“真是甘拜风,这都多少年了,你这张嘴还是这般不饶人。”

    在案边坐镜又抬:“你怎知我在里?”

    释酒将手火折搁在灯旁,拍了拍手走回案边:“你光记着藏人,那笔砚还在梁上躺着,我又不瞎。”

    镜这才想起那笔砚至今还留在塔上未取,挑了挑眉故作遗憾:“啧,可惜了,那方砚台还是大銮攻琼时从国库里搜刮的战利品呢。”

    释酒坐理了理衣摆,冲旁努了努嘴,镜顺着看过去,便见那砚台端端正正地摆在一旁的书案上,似乎前不久还刚用过。

    “哟,你倒是会捡漏,”镜扬眉撇了撇嘴,复又笑,“不打算还我?”

    释酒嗤笑:“你都将它弃如敝履了,还有脸要回去?”

    “得得得,”镜摆摆手笑,“送你了送你了。”

    放手,他又忽觉好奇,问:“欸,你怎知那笔砚就一定是我的?就不能是别人闲着无聊在那诗作画留的?”

    释酒斜睨他一:“十丈塔,梁如危崖,除非是想寻死,否则谁有那闲雅致在那地方诗作画?”

    他解腰间葫芦喝了一,不等镜反驳,又笑:“即便有,也没那作死的手。”

    镜见好就收,满意:“谬赞谬赞。”

    释酒放葫芦,转看向他:“这次来虞所为何事?”

    镜手肘撑着桌案,托腮懒懒:“也无甚要事,就是听说那塔上能听曲,过来记个曲谱,恰好遇见那小太又去罚跪,顺了两句。”

    “哦?”释酒饶有兴趣,“逗结果如何?”

    镜白他一,笑:“逗未成,还被反将了一军。”

    他低笑两声,又:“原本我还觉得意外,这孩怎的这般巧如簧,后来看见你我便明白了,原来是近墨者黑。”

    释酒也不与他斗嘴,只幸灾乐祸地抿嘴笑了几,拿起葫芦又喝了几

    “你得意个什么劲儿?”镜瞥他一,也跟着笑了起来,半晌才收住,,“往年还能与你这闲云野鹤相约游山玩,可今年你怎么就跟在虞国扎了似的,连门都不了?”

    释酒可以算得上是镜在这世间唯一的朋友,或许也算不上朋友,更恰当的说法应是唯一的熟人。

    两人早在千年之前便已相识,释酒因无恨而拥有久的记忆,镜则因灵气养护而不死之,互相都知晓对方底细,也颇为相近。

    所谓君淡如,两人虽未必自诩君,但也都因天而默契地保持着平淡的。想起时便相互探望一,想不起时数年不见也是常事,偶尔兴起便相约同游,分别后也无甚挂



ql请记住本站地址http://m.quanbl.com
【1】【2】

添加书签

7.2日-文章不全,看不见下一页,看下说明-推荐谷歌浏览器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