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北海君南海 - 分卷阅读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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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都在各国间游走。

    而今年,他却一反常态地常驻虞,这令镜十分不解。

    释酒笑了笑,不以为然:“近几月大銮先是灭琼又是围桑,外危机四伏,不宜闲逛。”

    镜好笑:“我怎么不知你还会怕这个?”

    释酒啧了一声,反相讥:“你这可就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他冲着镜腰间玉佩努了努嘴,又:“你有这灵气护,我可是-凡胎,若是一不小心被战火波及,再一不小心转生到芪国,那可真是哭无泪。”

    作者有话要说:

    不经一番彻骨寒,怎得梅扑鼻香。——黄櫱禅师《上堂开示颂》

    第107章 千载灵气终将尽

    听他忽然提到芪国, 镜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但很快,他的前便浮现一位被养于瓦罐的少年。

    几年前, 他曾和释酒一同前往过芪国, 也是在那一次, 他们见到了那位传说生便被养于瓦罐如待宰羔羊一般的芪国皇

    这世间残酷之事不计其数, 镜与释酒都已见过太多,隐在暗远远看见那孩境时, 他们并无太多慨,只在心了一声“天之大无奇不有”。

    那位皇沉默寡言,或许也并非寡言,只是无人与他言语罢了。

    后来,镜路过芪国时还曾去看过他几次, 他发现那孩大多时候都闭着睛,即便睁开也看不见有任何绪, 就像是一睁着的尸一般。

    唯有一次,镜看到他的了与往常完全不同的神采。

    那是一个夜,瓦罐前坐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她的旁放着一个空了的药篓, 坐地抱着双膝, 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小声喋喋不休地东拉西扯着,偶尔说到有趣便自顾自咯咯笑个不停。

    她的双一直认真地与皇对视着,但却似乎并不需要他予以言语上的回应。仿佛只要他睁着睛, 她就能觉到他在聆听。

    说了不知多久, 小姑娘似乎是把自己说得渴了,她, 抬看了看周围,却没找到能喝的东西,目光落回前的瓦罐,她鬼使神差地伸手用指尖从瓦罐里沾了一滴药了嘴里。

    还没等皇错愕,她的脸便皱成了一团,眯皱眉吐着,十分童言无忌地嘀咕:“真苦啊。”

    皇显然对此始料不及,双微微张大,有些没能回过神来。

    小姑娘抬眸看见他的神,忽地噗嗤一笑,弯:“不过没关系。”

    她抬手从怀里掏一个皱的小纸团,一层层把纸团剥开,从里一颗其貌不扬的糙糖粒来,伸手递到了皇嘴边。

    皇愣愣看着她,在明白了她是何意后,垂看了看那颗糖,似乎犹豫了片刻,但却还是微微张将糖抿了嘴里。

    小姑娘满意地一笑,嗍了指尖沾上的糖渣,将那纸团重新裹好怀里,十分认真地合掌:“好啦,现在药是苦的,但你是甜的。”

    那一瞬,镜靠在角落听着那小姑娘天真的话语,嘴角也忍不住跟着她染上了一丝笑意。

    世间千般疾苦,众生各有伤痛,但仿佛只要有那么一丝光亮,便能在暗夜隙。

    小姑娘抱着药篓离开时,皇的目光一直追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渐行渐远,消失在朦胧夜

    他没有收回视线,依旧定定看着那个方向,不知是在神还是在思索。

    许久之后,他垂,抿了抿嘴的糖粒,嘴角若有似无地弯了弯,而后闭上了双

    ……

    释酒见镜走神,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那位皇,你还记得吧?”

    镜回过神来,:“自然,也不知那孩现在如何了。”

    释酒缓缓摇了摇,也不知是在惋惜还是唏嘘,镜递去一个疑惑的神,释酒这才开:“后来我又去看过他几次,他边有个从小一起大的添药侍女,常在夜无人时陪在他边与他闲话,看着是个伶俐的丫,大概算是那孩暗无天日的生活里唯一的光亮了吧。”

    “嗯,我知她,前两年去时我也看见过。”

    镜附和着,忽又觉得有些奇怪:“这不好的么?你摇作甚?”

    释酒看了他一:“我去年去时,那丫已经没了。”

    镜诧异:“没了?”

    释酒:“听说是在添药时给那小皇喂了什么不该喂的东西,被人撞见揭发以极刑,连个全尸也没留。”

    前浮现那小姑娘甜甜的笑,还有那只捻着糖粒的小手,忽觉有些憋闷,蹙了蹙眉,抬手往案上的葫芦伸了过去。

    释酒疾手快地一把将他的手拍开,将葫芦拿回手

    镜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作甚?”

    释酒反手将葫芦藏到后,斜睨他:“你可别想在我这沾酒,一去你得从开天辟地说到诸国纷争,说到日上三竿你都未必能消停。”

    镜又好气又好笑:“有那么夸张吗?”

    释酒哼笑:“你若真想喝也不是不行,喝完我就把你带去国主那,让你给他讲讲他的床笫秘辛。”

    “啧,”镜狐疑看他,“我连这个都说?”

    释酒挑眉看他,写着“你以为呢”?

    这一千多年来,镜就碰过那么一次酒,还刚好是在与释酒同游的途

    他记得那回他只喝了不足一杯,但酒醒时释酒看他的神却犹如在看个傻

    后来他才知,自己喝完酒既不闹也不睡,就秉承着“酒后吐真言”的宗旨一本正经地从天地初开时说起,几乎相当于将他藏于四季山的那些薄册从背了一遍。

    有人提问,他便不厌其烦有问必答,无人理他,他便自言自语滔滔不绝,一直讲到酒醒为止。

    释酒途试图打断他,便挑了些满以为他必是答不的问题刁难,却不料他竟毫不迟疑对答如,连某国后里诸位娘娘的生辰八字都如数家珍。

    释酒戏谑:“就你这样的,若是哪日被人擒了,都不必严刑供,给你一杯酒你就能自己把老底都掀来。”

    “那也得有人有那本事擒得住我才行,”镜不以为然地笑,“何况如我这般洁自好之人,事无不可对人言,说了便说了,有何不可?”

    “嗯,”释酒似笑非笑地,“就是不知那些国主从你听到自己床笫之间的风韵事该作何想。”

    镜没再与他拌嘴,起走到他来时打开的窗前,了一夹杂着青草香气的空气,将方才一闪而过的憋闷从驱走。

    释酒在他后起,一边往窗边走一边调侃:“怎么,打算再给我表演一个六月飞雪吗?”

    镜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与释酒初识时,因释酒好奇他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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