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北海君南海 - 分卷阅读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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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愿听大理,不如我们来算算账吧。”

    少年愣了愣,抬疑惑看他,显然不解其意。

    夕柔和地洒在少年的侧脸之上,将他脸颊上细小的绒也映得分明,盯着那双澄澈的眸镜忍不住俯凑近了几分,温和笑:“殿方才毁了我的曲谱,可该赔我一张?”

    少年因他这忽然靠近的举动微微一惊,仰往后让了让,垂眸避开他的视线,有些恍神:“什么曲谱?”

    镜撇了撇嘴,直起:“就是方才被殿一剑割碎的那张啊。”

    少年定了定神,这才回忆:“那块绢布?”

    ,故作遗憾:“可不是吗?那可是我在这塔听了好些天才完整记的曲谱,就这么被殿一剑给毁了,真让人伤心。”

    少年被他这措辞得啼笑皆非,难以置信:“伤心?”

    镜抬手作抚心状,一本正经地:“是啊,数日心血毁于一旦,可不就该伤心么?”

    少年没理会他这番作,回忆了一他方才所言,:“你说曲是在塔听来,那曲谱是《问归期》?”

    :“没错。”

    少年,淡然:“那首曲谱乐师都烂熟于心,我令人默一份赔你便是。”

    镜怔了怔,他提起那曲谱本意是想绕开朝政之事,顺便逗逗这少年,却未曾想他还当了真,顿时又生促狭之心,摇:“那可不行,那块绢布可是桑国御用的贡绢,岂是寻常料可比的?”

    少年看了他一:“桑国贡绢我那里就有,到时让乐师默于其上便可。”

    镜反踱了两步,故作为难:“不,还是不行,所谓‘遗簪见取终安用,敝帚虽微亦自珍’,那曲谱可是我亲笔所书,非他所能替也。”

    这一,少年若再听不他在刻意刁难可就有些愚钝了。

    方才那绢布碎为两半随风远去,此时指不定都已经飘墙,不知落于哪偏僻角落了,再想寻回谈何容易。

    少年终于面一丝无奈,:“那你待如何?”

    镜眸带笑,垂手拍了拍少年肩:“依我看,曲谱想再寻回也着实不易,我也就不为难殿了。不过作为补偿,殿答应我一件事可好?”

    少年:“何事?”

    镜抿走回立旁,背靠立:“殿放心,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愿回……”

    “嗒,嗒,嗒。”

    楼梯忽有响动传来,镜停住话直起看去,少年也回看向后楼梯

    两人侧耳听了片刻,确定那的确是脚步声,镜“啧”了一声,轻笑:“这望溟塔平日里无人踏足,今日倒是凑巧闹得很。”

    少年沉默片刻,:“不知来者何人,你……”

    他回过,剩的“可需回避”还没问,却见面前已是空无一人。

    他转环视了一圈,发现整个层的确就只剩他自己一个,一时有些恍惚,许久后才抿嘴轻轻舒了气。

    走了也好,省得来人问起,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的份。

    他的份?

    少年苦笑摇,自己都还不知他的份呢。

    木梯吱呀之声愈发清晰,来人似乎已经到了最后一个转角。

    少年回看去,等那人一步步走上阶梯,直到从楼梯与他四目相对,少年愣了愣,唤:“国师?”

    来者一袭宽大黑袍,眉间一朱砂,腰间悬一葫芦,正是虞国国师,释酒。

    释酒微微,迈上最后一节阶梯,缓步走到少年旁,站定后,先是抬随意环视了一圈。

    见他这举动,少年莫名有些心虚,抬:“国师来此,是有什么事么?”

    作者有话要说:

    谢我的宝藏天使:原罪的归宿,锦鲤,醉里挑灯看剑的营养和霸王票^▽^

    遗簪见取终安用,敝帚虽微亦自珍。——陆游《秋思》

    第106章 夜探虞访故友

    释酒收回目光, 在少年面前席地而坐,随意:“无甚要事,只是见你殿无人, 又听闻今日你与陛在朝上又起争执, 想来或许你会在这里。”

    少年低不言, 释酒又:“是桑国求援一事?”

    少年

    释酒解腰间葫芦, 轻抿了一:“你父皇的担忧也不无理, 国兵力本无富余,若兵相援致使国防守空虚,难保芪国不会趁人之危。”

    少年沉默,他虽是与父皇争执,却也知诸国间相互掣肘的理, 父皇担心兵援桑会削弱国布防,给相邻的芪国以可乘之机。

    少年:“说到底, 还是国力不足。”

    国力不盛,致使任何决定都要畏手畏脚,瞻前顾后。

    大銮之所以敢于率先开战,正是因为在过去的几十年有了足够的积累和准备, 他们从未放弃征服天的野心, 并为此卧薪尝胆,从无懈怠。

    而反观虞国上,被所谓的太平盛世浇了一副孱骨。国主从宽治国致使满朝文武肆无忌惮,爵位世袭致使世家弟不学无术。文人歌功颂德已成惯例, 恨不能以纸笔编织一坠的黄粱幻梦。

    上回他之所以全力持变法, 也正是因为看了这些症结所在,奈何朝诸人各怀鬼胎, 为暗地牟利而无所不用其极,各方势力盘错节,犹如一张无形的大网横贯于前,致使其最后只得不了了之。

    释酒又仰喝了酒,好瓶,将葫芦搁在了一旁,:“此前搁置的变法一事,我也曾与你父皇谈过。”

    少年看向他,满是期待,明显对谈论的结果十分在意。

    释酒却是缓缓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朝变法便如刮骨疗毒,你父皇担心此举引得朝,还是持徐徐图之。”

    少年叹了气,别过脸:“我怎会不知此举会令朝,只是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扑鼻香。既是刮骨疗毒,必然伤动骨,既是伤动骨,必有血牺牲。徐徐图之固然稳妥,只怕其他各国不会给我们徐徐图之的机会。”

    释酒轻了一算是认同,:“该说的我都说了,他执意如此,我也不便求。”

    少年气,他自小与与国师相的时间比与父皇母后加在一起还多,对国师的自然十分了解。

    对于朝政事,国师向来只会在国主需要他的建议时才稍作提,至于采纳与否,他都不会涉。

    此次他会主动与父皇谈及变法,定也是看在自己的面上才会,对于国师而言,已算得上仁至义尽。

    少年静了片刻,:“父皇对国师一向敬重,既然连国师也劝不动他,想来确实再无转圜余地了。”

    释酒扭看向夕落尽的海天之际,盯着天边正在缓缓聚集的乌云,:“日落月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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