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相 - 分卷阅读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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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赶。无论若白什么,总能叫我心烧起一团火来。

    忽然想起我在京师的时候,佯装风寒那日,若白也如现在这样抓住了我的手腕。

    那一刹那我想了多少未来以后,现在这一刹那,就想到了多少以往。

    我想到了那包风寒药,也想到了薛芳。

    想到了白鹤,甚至想到了赵老板,也想到了秋宴上的尹川王。

    “大人,其实若白并非一定要来丹州的。”若白将伞立在门,将我在了座上,接着在我对面坐。桌上放着的那壶酒是被我对着壶嘴喝过的,若白却将那壶酒拿起来,试着往自己嘴里倒了倒。

    “若白此来,是因为听说了夫人的事,特来向大人陈。”

    第59章

    往事已矣, 我并不想再提。

    只是若白开了,我只能听他说去。

    有时候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在面对若白时, 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耐心。

    “那药确实是治风寒的。”若白苦笑一声, “大人寒症不大显,只是忧心劳神之故,底有些虚,所以若白没有用猛药, 只是些温补的东西。”

    “说来大人可能不信, 若白自打被卖到栖霞馆后,便一直被教导学习。贵人多癖好, 笔墨丹青虽然上乘,但并不众,所以在书画之外, 栖霞馆还着人教若白医药之。”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 我只能

    这些事我已一概论为意外了,他是无心之过,有心的是悯枝和白鹤。如今两人各有场, 尘埃已然落定,我也不想再把这尘埃扬起来,扬的满满脸满

    “喝杯茶吧。”

    我自寻了茶壶来,移开残酒, 替若白斟了一杯。

    “你什么时候离的京师?”

    其实很多事是禁不得细想的。

    只是我一直不大愿意去细想, 想的太认真太细致,知的太多看的太透, 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譬如我还在平湖郡的时候,曾经接到过凤相的一封信。

    整整用了三页的度, 而第三页只说了一句话:若白尚好,望君安心。

    倘脚程去推测,要让若白与那封信前后脚到我这里,若白必然得早于那封信动。如今若白说他被尹川王赶王府,连契都还了他,显然并不是凤相所说的尚好。

    那么,是谁说了假话呢?

    我从未怀疑凤相。

    我也不想怀疑若白。

    只是,从若白去参加九曲诗会那次开始,他对我的表现就太刻意了一些。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栖霞馆里朝夕相时都没有,为何到了尹川王边后,忽地俨然就成了倾心于我的样

    之一字虽让我盲目,却还不曾到了糊涂的地步。

    扪心自问,我这一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资质,能大到足以叫若白主动去放弃尹川王。

    “大人京师不久,若白便也上路了。”

    若白并不曾察到我神的变化,只是接过那杯茶着手,“还望大人……”

    “你也看到了,并非是我不留你。”我接过若白的话,四环顾,“只是这县衙着实有些小,不如先在县衙外给你安排个住。查完了五仙县的盐库,我也该去丰禾县了,到时候再安排你的去可好?”

    “大人……”

    若白还要说什么,我摇了摇,“今天天晚了,你就在这里歇着,我去走走。”

    今夜丁四平会一直守着余海。

    我不知他在哪里,但我逛到余海的院时,瞧见屋里的灯,分明又觉得安心。

    把若白留在县衙,我此刻便无可去了。其实青衿和白鹭的屋是可以去挤一挤的,那些金甲卫的屋也好,我不是那过分讲究份阶级的人,只是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格外想来看看。

    就算是看看夜里的五仙县吧。

    这段日发生的事太多,常常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左支右绌,力不从心。就像是有人在我压了一张网,来不及掀开,便又看见了另一张网的影,不知要掀开多少层才能算是尽

    可怕的是,我现在连一层都翻不起来。

    就这样信步逛着,竟逛了县衙。

    夜里的五仙县更真实一些,虽宵禁迟些,但太落了山,县民们便早早的关了门闭了。白日里闹闹的集市,现在也用一整张大油布盖住了喧嚣,油布掀开一角,门上的黄铜锁来,我意识的便过去摸了摸。

    这集大概是卖的,黄铜锁上油腻腻的一片。

    我缩回手来,继续逛着。

    又走了几步,竟走到了县衙张贴公告的地方。

    夜冷冷清清的,公告上画的两个人也不如白天那般气宇轩昂了,我又在那公告看了两。此刻心里没什么记挂着的事边也没有人打搅,反而更好的将心思放在了这上

    白日里丁四平说这两个人熟,我并不当回事,现在又看,却也生莫名的熟悉来。

    个些的那个倒还罢了,尤其是旁那个个矮些的,面容穿着,都像极了青衿。青衿穿的还是在京师时的衣裳,与五仙县里的不大一样,画上这人虽非标准的京师打扮,但也差不离了。

    我与青衿日日相,自然不可能认错。

    我觉得好奇,又多看了几

    莫非青衿还有孪生兄弟?只是不知,倘若青衿知他的孪生兄弟沦落到了这般地步,心里会有怎样的想法。

    又往前走了几步,惊醒了街角的乞丐,那乞丐举着碗正要过来时,却忽然结着跑去了另一个方向,活像见了鬼。

    我顿住了掏钱的手,不知他在跑什么。

    再往前就是住过瘟疫病人的院了。

    我在夜里站了一会儿。

    有些冷。

    理快过年了,五仙县里却一盏灯笼都没挂上,整个县城都笼着一难以言喻的、奇怪的氛围。

    不说京师,便是在福州时,了腊月,家家便都要留一盏明灯的。要论起来,五仙县该比我们西岭村富裕的多,但我信步逛了这许久,却只有零星几明灯,在这无边无际的夜里,显得格外孤寂。

    我想起白天与丁四平来时上挂着的锁,雕着京师的样儿,手光洁净细腻,显然刚挂上还没有几天。

    接着也想起了方才那集上的锁,油腻腻的,一便知是老黄铜。

    我走过去,打算再摸一摸。

    第二天我醒来时还觉得有些疼。

    睁开,丁四平、青衿、白鹭和余海都围在我边,见我醒了,青衿连忙倒了一杯茶端过来,“大人这是怎么了,怎的一觉睡到了现在,叫都叫不醒。”

    我想要说话,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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