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相 - 分卷阅读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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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真难活啊,来了一趟,我才懂了这句话。

    光是活着,就快要耗尽我所有心神了。

    那日余海破天荒的喝多了酒,摇摇晃晃的站不起来,丁四平将他送回去后,还与说我了一些余海后院的样,“那也太清苦了,还不如属在街上见过的一些百姓。”

    “是啊。”我也随声应着,“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属回来时后,瞧见王县丞过去了。”提起王县丞,丁四平忽然一拍脑袋,“大人,属过去看看。”

    仿佛余海的话对他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也或许,丁四平从始至终都没有想我这么多。对他而言,余海推翻了自己先前的推论,那是因为王县丞喋喋不休的洗脑,所以王县丞如今更该是重监督对象。

    更何况,王县丞边还跟着那个“库使”。

    我有些疲倦的摆了摆手,叫他自由行动便好,毕竟是我的监察史,不必时时步步都与我汇报,也太累了。

    丁四平又拱了拱手,“属京前,凤相几次提,都是要保大人周全,无论发生何事,都以大人安危为第一要务。若是大人有丝毫差池,只怕属等的全尸都保不住了。”

    我看向丁四平,这些话他经常说,但此时,就这样绝望的时候,我好像在这些话里听到了一些不一样的意思。

    “凤相特意代的?”

    “是。”

    “无论如何,都以我安危为先?”

    我往前几步,贴近丁四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又问了一遍,“凤相以我安危为先,那圣上的意思呢?”

    丁四平往后退了一步,继续拱手,“圣上的意思是,除恶务尽。”

    我继续往前,“那……丁领队的意思呢?”

    两人僵持不,丁四平忽然,“属去县令那边看看,大人今天喝多了,好好休息。”

    我得两个结论:凤相要保我的命,圣上只看办事结果;丁四平还没有决定听谁的,毕竟听凤相的圣上不会饶他他,听圣上的凤相不会饶他。

    其实,论理金甲卫只听圣上一人调遣。

    只是如今凤相的门生遍布朝野,名义上是圣上直掌金甲卫,但调令总要从凤相手过一遍。要走起程来,这里就有的讲究了。

    更何况,如今丁四平是监察史,现在凤相不一定知,丹州的事儿完了,凤相是一定会知的。以他金甲卫的份许多事凤相不便手,但监察史可就不一样了,还不是任由了凤相动作?

    所以丁四平会犹豫。

    我要是他,我也犹豫。

    圣上怎么着都老了,说句不好听的话,活一天算一天的年纪,还要提着一气儿与尹川王闹腾。凤相是肱骨大臣,又是圣上左膀右臂,圣上薨了,无论谁承位自然都要辅政,算起来似乎是跟着凤相划算一些。

    说到底,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无非是保不保我的命而已。

    丹州这事若不成,我死与不死,丁四平都是要死的。倘若此事不成但他保住了我,日后先收押,待圣上驾崩了再放来,便又是一条响当当的汉

    这事若成了……这可能虽有些小,但我还是遐想了一番,此事若成了,我就是第一大功臣,上位之时指日可待。他加官爵,也近在前。

    想通了这些,我舒了一气。

    我这个人,总想靠着别人,总觉得自己一个人站不稳。

    开始靠着明大人,后来靠着凤相。其实我想靠着圣上的,我也知靠着圣上才是最好的选择,但圣上总是将我置于险地之秋宴上只因尹川王亮了亮相,就突发奇想放我来了丹州。

    如今边没了旁的人,又想靠着丁四平了。

    似乎也只能靠着丁四平。

    壶里还剩了一酒,如今左右无人,我也懒得再倒里,便抓过来直接对着嘴去。

    这酒劣,呛得我一连咳了几声,睛都朦胧了起来,掉去找时才发觉门站了一个人。

    那人穿了一青衣,手里还撑了一把伞。

    我一度以为自己现了幻觉。

    或者是,五仙县里施展祝由术的那个人,终于对我手了。

    青衣是京师几年前时兴的样式,肩绉纱,是瑞福祥的缎,银线织就衣摆上的仙鹤青松,每一动都是如潋滟的风/

    他还披了一个大氅,白狐的领用东珠束住,一直扣到了

    于是将一弯致曲线全隐在了星紫的伞面,伞上用白墨泼了一副雪景,淡淡一枝梅,开在伞骨起伏,清远,雅致,洁。

    我顺过气来,又喝了一

    幻觉也好。

    心在一刹那漏了一拍,这是多久没有过的觉了?

    现在壶里的酒没有了,幻觉也该消失了吧。

    我又看过去,那袭青衣正缓步而来。衣衫逶迤,玉人琼靥,明明四周都是安静的,却恍惚便似来了一阵风,这风里带来了沉郁的香气,比百盛开的时候还叫人心醉神驰。

    步步生莲,也不过如此。

    “大人。”

    他收起了伞,对我一揖。

    “是若白来了。”

    我扔酒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觉得这幻觉也忒真实了些。

    怎么我鼻里好像闻到了若白惯常熏得那香?

    那香很难调的,好像叫什么百香髓,要取佛手柑、天竺葵、松木、依兰、苏合、豆蔻等数百类香,风碾细烘调。初嗅之如柑橘,待走近了,才闻得到那阵阵甘甜之后的清冽。

    带冷,百芳髓,是为百香髓。

    在京师,我也只在若白那里见到过,这祝由术竟这么厉害?连香味都一并仿的来。

    我往后退了一步,闭住,在心念念有词:“神天菩萨、太上老君:诸,纷纷退散!”也不知有没有用,总之小时候听薛家的老人们说过几次。

    “大人。”

    若白又往前几步。

    “是若白来了。”

    随即他递来一张纸,“若白被尹川王赶了王府,无可去,只好来投奔大人。大人若不信,这是若白的契。”

    我睁开一瞟,他手里拿的确实是契,但我还是不大信。京师到丹州这么远,便是无可去了也不必跑来这里吧。钟毓、刘成武他们,去找一找谁不能给他安顿个住

    “你……真是若白?”

    我看向他。

    比我最后一次见他时又瘦了,也黑了些。

    他忽而笑了一声,拉着我的手就到了自己的上。我掌心只来得及到一片温,这温有一颗心,正咚咚的有力。

    “大人,您说……我是不是若白?”

    这动作格外大胆,这也格外真实。

    我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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