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相 - 分卷阅读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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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什么?

    这院里忽然没了人,整个县里都没有半得了瘟疫的样,这事和纪信必然脱不了系。

    “算了,回县衙。”

    我悻悻叹了一声。

    平湖郡回不去,便是回去了纪信也不会与我说什么,还不如好好问问余海。纪信来五仙县,便是有意瞒着,余海多少也能知些。

    我与丁四平一直守在余海办公那,他一,我们便拦上前去,“余县令,去吃酒吗?”

    倒也没去酒楼里,图方便,余海说只在院里坐坐,我也连忙叫青衿和白鹭去买酒菜。丁四平在四布置好金甲卫,自然都是隐在暗的,随即也顺手拎了些糕,等着青衿和白鹭回来。

    最先说的是盐库的事

    “虽泡了,但晾一晾还可以吃,丹州盐量并不富裕。”我苦婆心,“前些日只翻了平湖郡的账册,昨夜又与县里的账册对了对,心大致有了数。如今盐少,不过是调味的东西,何必要这么细致呢。”

    余海瘪了瘪嘴,似要说什么,却还是抓了一把住了嘴。

    见他不想说,我愈发觉得其,“余县令,本官一直以为你是个好官、清官,难是打算借着这几箱盐来发财?如今这几箱俱已归在了损耗之,便是你要拿去卖,卖得的银两也只充了你个人的库房。”

    “大人……”

    余海只说了这么一句,里忽然泛

    我最怕人哭,连忙给他斟了一杯酒。

    余海这人没打过,但我一直明诚之的来推他,实在想不到这样铁骨铮铮的汉,还会有这样脆弱的一面。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怕这是伤心到了极致了。

    “有什么慢慢说便是,本官也不是那么不可理喻不好相与的人。”我连声安

    “大人可还记得,大人初至平湖郡那夜?”

    我自然记得。

    那夜打了雷,余海格外寥落的站在院里,说了五仙县的瘟疫,还说了一句腊月打雷黄土堆。

    于是我

    “那时官说五仙县似有了瘟疫。”余海接过酒喝了一

    那时不仅说了瘟疫,还说了自己的应对方法。只是毕竟这瘟疫染的快,余海也不料,一时不慎,整个县里竟染了大半的人,那已放不了,便另又辟来,没有药,用的还是最原始的方法,得了瘟疫的一家老小都移到一去住,街上日日熏艾焚香,以期驱散疫气。

    “那万一那些人有没染上的,移到了一,不也要被染上了吗?”

    我不由问了一声。

    “没有办法,此次疫症有些厉害,有人早早便染上了,却始终没有旁的症状现。官不通医药,又怕染上更多的人,只能策。”余海叹了一声。

    我倒也理解。

    舍一保万,换谁都会如此选择。

    “纪大人连夜来了县里,官恰第二日开始发,旁的人都以为官也染了疫病,便叫官在院里待了两日,这两日里不知了多少汤药。”

    说来也确实,余海日日奔走,又常近距离接,的确有很大的几率染上瘟疫。

    我,示意他继续说。

    如今他还能坐在这里与我喝酒说话,显然那并非瘟疫所致。

    “所以那两日便是纪大人带着王县丞在忙活,官也日日昏睡,只在夜里醒那么一会儿。”余海锤了锤自己的脑袋,恨恨,“第三日官倒是醒了,也不了,郎把过脉也说官无妨了,跟着纪大人去巡街,却见几个院都打扫了净落了锁,全然没有半住过人的样。”

    这也是我今日所疑惑的。

    “原先王县丞说官是忙糊涂了,这五仙县里何曾有过瘟疫一事?东田的老李、西街的丁郎人人都在,官日日瞧着,县也确实与籍册对得上,还以为真的是官误将梦里的事当了事实,今日大人提起,可见并非是官之故,只是不知他们如何了手脚。”

    我不知该说什么,这事也太玄乎了些。

    瘟疫免不了要死人,倘若余海从开始说的就是真的,那县该与籍册对不上才是。更何况,余海最初与我提及之时,说起过的几个屠便是已经死了的,如今又在县里见了,不由得人不怀疑。

    “那……盐呢?”

    一码归一码,我发觉自己似乎被卷到了一个格外离奇的案里。

    我自认没这个本事理,只想好本职工作,旁的,既然丁四平说监察史要来,那还是都推给他的好。

    “既然大人也说五仙县确实有过瘟疫,那便不是官信开河。”余海一探,“大人,五仙县里确实有过瘟疫,这盐泡了,谁知会不会将那瘟疫再带起来?虽不知的五仙县到底是什么状况,但这些人毕竟也是官的民,官不能放任瘟疫再起。”

    第58章

    这事愈发玄妙。

    我不敢再应承什么, 只是劝余海喝酒。

    喝酒好,这酒醇烈,一醉过去便什么都不用了。我也跟着喝了一辛辣, 却正好压住心底的烦躁。

    地,尹川王,神奇消失的瘟疫,还有五仙县里“死而复生”的县民……更奇怪的是, 余海这么一个在上可与明诚之相较的人, 应当不会随随便便因为王县丞几句话就推翻自己先前所有的论断。

    那几天不是梦,他的所作所为也不是假的, 却为何要顺着王县丞的话往说?

    临行前,许多人都和我说过丹州是龙潭虎,那时我初生犊, 还以为区区一个尹川王会有多大的势力。不想尹川王是没什么, 但周边各各样的势力拧在一起,归顺到尹川王麾,便足够大到叫人无法忽视。

    南挝的新武, 西胡的大宛,还有什么?

    周边一定还有着什么,能改变或者是混淆人的记忆的。我记得修史时在兰台见过一段野史,说唐玄宗在位时曾办过极乐宴, 宴尽天能人异士, 当时有一个叫莫开易的人,献给玄宗皇帝的礼就是失传已久的祝由术。

    祝由术……

    倘若这五仙县里真有能纵祝由术的奇人, 那如今我们究竟是在五仙县里,还是在幻觉里?

    瘟疫是一场祝由术, 还是如今的太平是祝由术?

    我没见过祝由术会是什么样,因而越想越觉得心惊

    再往的话便不敢说了,只是频频劝着余海喝酒。早知政途不会一帆风顺,当初又何必削减了脑袋往钻?如今在丹州,不上不的吊着,生死未卜,前路茫茫,实在是太难过了些。

    在福州时,老人慨叹光景艰难,往往会叹着气说当真难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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