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相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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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

    我有些词穷。

    福州确实是林多山多峭多,但为何我初酿初尝这“寒潭凝”之时,就满脑都只有“好喝”两个字?为何若白只不过寥寥数语描摹想象,便好似又带我回了一趟西岭村一般?

    “其实这酒在西岭村格外寻常。”

    我斟酌着词句,尽量使自己也显得文绉绉一些。

    “只不过村里酿酒,把酒封好后都埋在涧,此无涧,便勉埋在。”我举着杯解释,虽然我也不明白为何要对若白解释这些,但终归是想到了,此刻说着,或许又能引另一个话题来,总不至于冷场,“涧清冽湍急,不似这池平淡无波,于是便又多一了。可惜京师路远,西岭村的酒禁不得途运送,否则是该尝尝西岭村地地的‘寒潭凝’的。”

    “此已是极好。”

    若白回过来,将酒杯放,对着我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

    “若有机会,必亲自去领教。”

    我连忙回了半礼。虽不知此言是应答还是真心实意,但我心里的狸猫欣喜,着实要将囚它的笼来了。

    “游新记得,阁书墨丹青,当是京师一绝。”话过几回,我已渐佳境,索放了杯在若白旁坐,“今日朋满座,满池,不知游新是否有幸可求得阁墨宝一幅?”

    若白尚在沉后不知何时跟来的钟毓已“噗嗤”笑了声,“若白的书画,便是皇家也难求一幅,千金难买,又岂是你小小一介大夫可求来的?”

    我扭去看钟毓,却见那些人全跟在明诚之的后,被钟毓的笑声带了过来。

    心悲怆。

    老天!

    我压低了声音放慢了语调与若白说了这许久的话,就是担心会将旁人引过来,尤其担心明诚之等人和若白正面杠上。明诚之定不移的政治立场我已经见识过了,绝不想在这般境地再见识第二次。我看了一若白,他虽带笑,畔多少却有些发苦的意思。这般冲突能避则避,能免则免,若白定也是这样想的。

    第4章

    在明诚之等人到达的前一刹,青衿疾手快的自我房一张琴过来。抱着这琴,我也觉心定了不少,于是抢着对明诚之笑,“大人,你我朝廷命官,最重统,因此今日宴饮并未有歌姬舞女助兴。如今宴毕,九曲连觞虽有诗词,却无歌舞,岂不无趣?官不才,于诗词之上再无步,因此自请了这鼓乐的营生,还请大人与诸位公玩的尽兴。”

    这可能是我官以来说的最的一段话了。

    今日两个生平以来第一次,都这么代在了明诚之面前,姑且算作学费吧,日后这样的场景只会多,绝不会少。

    我抱着琴,神态坦然,笑意微微。

    心却忖度着,不知我这般气度,与明诚之初涉官场时相较,又是如何。

    九曲觞不仅仅是我这后园的名儿,也是京师近几年来又复兴起来的玩法,听闻最初还是北宋那边的文人搞起来的,地多选在七弯八拐的。击鼓者斟满杯酒,顺去,鼓声停而杯止,在谁附近谁便以前景赋诗一首,不论诗句好坏,但求摹景真,若是作不,便饮尽杯酒,换作击鼓人重新开始。

    当然,击鼓也不是随意击的。

    前朝是数,我朝便以击名篇为佳。我府上无鼓,便以古琴相替,这么觉得,好像品位便又了一层。

    更何况,我对自己的琴艺,还是颇为矜傲的。

    年幼时我家曾收留过一位老琴师,那琴师自称是京郊人,一手琴弹得我虽不懂却也觉得行云。学了几年,那琴师要去四云游,说与我投缘,便将此琴转赠给了我。我这几年虽琴艺了不少,但于鉴琴上依旧一窍不通,只不过人人都说这是一把好琴,我在京师安顿来后,便快加鞭将此琴接了过来,摆在了我房极其显的位置上。

    之前青衿还劝过我将这琴收起来,但始终拗不过我,便也罢了。

    明诚之瞥见我怀这琴,神又是一怔。

    也不过只是一怔。我以为这琴着实是把好琴,饶是明诚之见多识广,也未曾见过。但我又转念,那琴师本就是京郊人,或许土生土的京师人明诚之识得这把琴也未可知,于是故意看向明诚之,“不知明大人以为如何。”

    “有‘鹤鸣’助兴,自然是好的。”

    明诚之颌首,率先坐

    九曲连觞的凳除了方才宴饮那,都是四散着排开的,以示游戏无尊卑之别,也是为了让大家能放开了襟畅玩的意思。即便如此,小刘大夫也极有的将明诚之让在了心的位置上,他则与众同僚分坐在四,呈众星拱月之态。

    我第一次知了这把琴的名字。

    看来明诚之果然是识得这把琴的。正想着要不要择日去明府拜会一,顺带探探这把琴的来历,但又想到,这偌大的京师,我唯一可依仗的可能便是这把琴了,还是不要轻易让人瞧我的底细来好。

    于是待他们都坐稳了,我便将这把琴给青衿和紫渊去安置,先斟了一杯酒,环顾一周,“琴声既军令,今日九曲连觞,不论尊卑,唯我是听。”

    钟毓笑着,“不要啰嗦,拣要的说来。”

    “今日第一次我奏第三章 ,第三次徵音止。这杯酒在谁面前,谁便尽饮杯酒,以此前景为题,联一句来。第二次便是第四章第四次羽声止,以此类推。”我说完了规则,又笑意盈盈的看了一圈儿,人人跃跃试,皆是踌躇满志的样,“谁若,便加罚一杯。”

    众人一致应了,杯酒顺去,我坐定抚琴。

    在间隙觑一若白,见他后的小厮已在铺纸研墨,便知他本再无心参与来。

    酒杯被钟毓和小刘大夫了手脚,一连几都在明诚之面前提,他喝了不少酒,酒兴助诗兴,一联几句俱是佳辞,面上得意之也盛了不少。我后的青衿忙不迭的誊录着,紫渊便看看青衿又看看鹤嘴炉,空问一问青衿何时再添些香去。

    这才是我今日来最自洽的时刻。

    琴声叮叮,淙淙,诗声朗朗,一切都在向我预设的最好方向发展着。

    若白坐的离我不远,只一抬就能看见。此时他正将狼毫抵在颌上,笔杆青碧,而他的肤却通透如一抹霜雪,便是在夕也耀的很。于是我又想起了那年冬天他力排众议将我带回栖霞馆的日。为何那时朝夕相……却从未发觉若白的上,竟然是如斯白的?

    这么一神,就弹错了一个调

    我惊冷汗,连忙换了曲目接上,但终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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