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相 - 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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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最恭谨端严的姿态说这句话,庄重的像是宣誓一样。

    良久的沉默后,我方听得明诚之声,“你记得最好。”

    如蒙大赦。

    我舒了一气,将这气放极轻极

    明诚之如此待我我并不怪他。尹川王早有谋反之心,虽无实权,但亲兵府卫加起来也着实有些人数的。若白是他的新,听闻在尹川王府已是一人之的地位,我亲近若白,确实是会让明诚之到不安。更何况,明诚之虽于升迁之路无望,但格外得今上青,小消息说他早已是和柔帝姬的驸人选之一。如此忠心耿耿的驸候选人,不过是替今上质疑我几句,大度又宽容的我还是可以理解的。

    于是就这么相对无声的站着,直到我邀请的诸位公都到齐了,明诚之方才举步走向九曲连觞。

    酒宴设在一,要从此过去,需得过一座荷叶桥。

    九曲连觞遍植荷,青碧的叶拥拥铺满了面,青衿便以这荷叶为原型,寻了能工巧匠来凿了几片足可以假真的叶,顺着最浅一条浮桥来。若风稍大些,浮桥便会与荷叶一同晃动,寻常人等极难分辨得哪里是桥,哪里是叶。因而青衿才将在这迎送往来的活计留给了自己。紫渊苯,若不小心行差踏错,害的哪位朋落了,怕是以后就再无人愿来我这府上客了。

    此时明诚之在桥边站定,回看了看我。

    我只当他过不去,又心气傲,不愿让青衿带路。

    于是上前。就是错而过的那一刹,我留心到他的睛里似有什么一闪而过。究竟是什么?我不敢问,也不能再回看,只是心无旁骛的走着,待过了这浮桥,才见明诚之慢悠悠的踏上了第一片叶

    青衿跟在他后,引导着诸位公

    这场景,怎么瞧着都觉得和谐的很。莫名的和谐。就好像青衿与明诚之之间有着一天然的亲近与默契,不必多言语,仿佛他们才是亲生的主仆一般。

    嗯……亲生的。

    他们都曾是恢弘京师的一份,而我是外来的,可不是半路家么。自然比不得他们土生土的京师人更为亲近。

    我又看了两

    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全全尾的这京师来,与旁人相和谐而又游刃有余,就像他们一样。

    若白早已瞧见了明诚之,他虽然诧异我为何会邀了如此无趣的人前来,但还是站起来,摆招牌式笑容,俯首躬,“若白见过明大人,诸位公。”

    明诚之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算是应答。

    他虽顽固,却从不肯失礼。

    更何况,此时面对的人还是尹川王的心

    我知这些人面上平静,私底却都是针锋相对各不相让,于是连忙招呼青衿与紫渊来伺候安排。明诚之是贵客,自然坐在上首,明府的小厮也颇为矜傲的打开扇,慢慢扇着,送去凉风。钟毓家境最为厚实,而我又是主人,于是便分坐两侧,诸位公一一相跟落座,青衿已将汤羹奉

    这汤名为“踏雪”,亦是青衿厨督办。

    此汤材料简单,熬制却着实要费些功夫。型健硕的壮年公猪后上的,单取瘦的来,细细切成末,用姜丝、黄酒、盐腌了,再将冬瓜切成不薄不厚的片,过一过油——街面上大多用的是荤油,而我味清淡些,便特意让青衿换了菜籽油,只求不失冬瓜的清甜之味。之后换砂锅,添生,腌好的瘦打成小猪蹄的形状也要一起放,小火慢熬。

    冬瓜清甜,瘦,当日青衿厨掌勺,只一便征服了我挑剔的胃。

    今日贵客迎门,我忸怩半晌,终于给这汤取了个还算不俗的名字,献宝似的奉在了诸位跟前。我取过碗来,先给明诚之盛了一碗,“明大人,府上常用此‘踏雪’开胃,您且尝尝,看可还合胃?”

    明诚之正襟危坐,只略一抬后掌扇的小厮便将那碗“踏雪”接了过去。

    我心有些惴惴。一方面是想得到明诚之真心实意的夸赞,另一方面,我又害怕他真心实意的夸了,我反而无法应答自如,那样可比明诚之一言不发更为尴尬。

    “这汤……”

    汤纯白郁,顺着明诚之一仰脖的动作,一滴不漏的了他的嘴里。我盯着明诚之的动作,甚至还据他结上移动吞咽的动作来猜想这汤现如今在哪里,以及给明诚之带来的切验,到底该是什么样

    “不错。”

    明诚之将碗放,看了我一

    这一依旧还有其他绪,就像他走上荷叶桥时一样,同样的转瞬即逝,但同样都被我捕捉到了。

    我只当这汤着实惊艳了他。

    于是我心里的担也轻了不少,与钟毓一同招呼着旁人,若白的随从蹑足前来,冲我腼腆一笑,也盛了一碗汤给若白端了过去。

    我特意看了一,若白的汤里没有盛小猪蹄,只有两三片冬瓜,清淡的很。

    若白并不与我们一桌,大约他也是知我在他与明诚之之间的左右为难的,于是自己坐在了亭尾,饭菜也不曾用过多少,只是格外清淡的喝了两汤。我觉得他是为了照顾明诚之面前的我从而尽可能的降低了自己的存在,于是我愈发激他了。

    酒过三巡,桌上的气氛活络了起来,我不再是明诚之重监视的对象,于是得了空,便拿起一壶酒到了若白

    我站在他后,从他这个角度看着,满目皆是荷叶,密密匝匝,毫无余白。我自忖若白是不喜这样拥挤喧闹的形的,于是打算请他换个位置。

    “诗九曲,词觞,山河湖海共月光。”

    若白略一回,执杯一让,浅浅笑了一声。

    “原来公有这般诗画意。”

    我自是难以招架这般笑意,于是赶了一酒,对着若白谦虚,“哪里哪里。”

    “公何必谦虚呢。大约此星光月光,俱可化作薄暮云,,想必在在心,尽是景。”若白垂首,自杯畔抿了一,“这酒也是好酒,厚醇香,却又不不辣。敢问公这酒可有名字?”

    “这酒名为‘寒潭凝’。”

    我又了一酒,只是脸颊渐渐染上的酡红已压不去了。

    真是要命,我想了许久该如何应对明诚之的夸赞,不想却在若白这里栽了跟

    “这名字也是好名字。”若白眯了眯,往远看去,波似溯过半河山,落在了遥远的福州西岭村的酿酒人上,“寒潭便是老林、峭、瀑布、清冽的山间;凝便是缩天地山河之华,化作壶一滴,杯。公,这一,可真叫若白开了界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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