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侯天生反骨 - 分卷阅读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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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心血哄我不哭……”

    “改了。”李砚想了想,“朕一见你,气血都向,只好用别的哄你。一滴……”

    陈恨撞他的额,其实算是碰碰他的额,让他别说了。

    他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混账话?

    陈恨却说不那样的一句话了,只说了两个字:“……混账。”

    第120章 剑柄(4)

    天光大亮的时候, 陈恨被门外竹杖地的声音闹醒。

    其实他本没怎么睡, 昨晚上闹得过火, 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

    他好像什么也不清楚,迷迷糊糊的,又好像什么都知, 连李砚趁他睡了,就着他的了一回的事都知

    竹杖地的声响。

    陈恨原本还懵懵的, 后来反应过来,这是兄正穿过房前廊发的声响,吓得差从榻上起来。

    浑还酸疼,再加上李砚脚的揽着他,便没能起来。

    他意识就往李砚藏, 还将被拉过了,把自己掩好。

    才把自己藏好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以竹杖叩门的声音,陈温轻声唤他名字。

    时候确实也不早了。

    而陈恨躲在李砚怀里,假装自己不在, 昏昏沉沉地又要睡去。

    李砚掀开他盖在脑袋上的被,笑着他的脑袋, 低声在他耳边:“阿兄, 我没事。”

    李砚这是在教他怎么回陈温的话。

    陈恨还发着懵的时候, 很听李砚的话,李砚说什么他都应。

    陈恨哑着嗓把李砚教他的话说了一遍。只是“阿兄”两个字,李砚用安的官话教他, 他念来就成了江南语,咬得又轻又快,像莲落在面上。

    李砚又:“就是赖一会儿床。”

    陈恨也跟着念了。

    最后陈温问他是不是把东西端房里来吃。

    李砚教他回话:“不用……”

    陈恨亦:“不用。”

    实在是太乖了,李砚忍不住碰了碰他的额,继续教他:“皇爷把我喂饱了。”

    “皇爷……”陈恨猛然反应过来,用额撞他的

    门外陈温得了一句不用,用竹杖探地,扶着廊便走了。

    陈恨闭着睛,心里数着竹杖响过了几声,数着数着又要睡过去。

    可是李砚该死的神,哪哪儿都神。

    陈恨一把住他,嘟囔了句:“安分,睡觉呢。”

    李砚拿开他的手,也:“你也安分。”

    陈恨趴在榻上睡得并不安稳。

    一会儿梦见李砚抓着他的脚踝,衣袖拂过,他脚上的银铃铛就变成了个银的脚铐。

    一会儿又梦见他穿着忠义侯的礼服在养居殿,只隔着一门,外边朝大臣字正腔圆的说事儿,而他把脑袋埋在李砚的肩窝里,生怕了一丝声响。

    事理常,君臣正,在梦里颠覆了个遍。

    可是把他吓得最厉害的梦,却不带一别的彩。

    他梦见自个儿在里教一群小狼崽读书箭,那群小狼崽,扯着他的衣袖,唤他——

    没等听见他们喊他什么,陈恨就醒了。

    他揽着被从榻上坐起,动作又牵动了后颈的伤——大狼崽昨晚上在他颈上咬了一,还跟他说,狼就是这样的。

    这时候已过了正午,李砚早也起了,坐在榻上看折,见他起来,便放来看他。

    陈恨磨了磨后槽牙,他那样的梦不是没有理的。

    昨天晚上李砚啃完他的后颈,对他说:“要不了多久,你就得给我一窝小狼崽。”

    陈恨嘴,用最后一理智回答说不行,还撑着跟他解释了一生育隔绝这个概念。他说,这里边可有两层隔绝。

    李砚不听,非得问他,一直问他,从天黑问到天明。

    他也不知自己最后说了什么,但是就他那样没有意志,脑一懵,李砚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他觉着自己肯定糊里糊涂的应了。

    所以说,他不是无缘无故这样的梦的。

    全赖李砚。

    所以李砚一放过来,陈恨就抬手打了他一

    这时候手的,打得比猫还轻一些。李砚轻笑,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脸上凑。

    这倒是不打了,陈恨也在他脖上掐了一把,掐了好几,才掐个红印。一边掐,还一边念:“都怪你,非得说什么……”

    李砚故意问他:“说什么?”

    “说什么狼崽,害得我梦见的全是……”

    “好,那今晚不说了。”李砚没脾气似的,笑着捉住他的手,“睡好了没有?时候还早,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陈恨全没听见他的话,只是低声咕哝:“养一个狼崽都养成这样了,我简直怀疑我的教育方式是彻底失败了……”

    李砚一怔,想听他还说些什么。

    只听陈恨重重的叹了一气:“都已经养成这样了,再怎么样也是自己带来的,还能怎么样?总不能放他去咬别人,但是——脖好疼,腰也好疼,腰再往更疼……”

    陈恨再嘟囔了一阵,最后念了一首七字真言:“……皇爷惹我我不气,气病来无人替。吃苦享乐在一起,神仙羡慕好伴侣。”

    他缓缓吐浊气,自我调节完毕。

    李砚轻笑一声,只装作没听见,了一他的后颈,转去拿巾给他脸。

    后来李砚伺候他洗漱穿衣,又伺候他用饭。

    陈恨捧着碗喝甜粥,凑过去看对面李砚手里的奏章。

    “皇爷,今天可以说政事了吗?”

    “你想说什么?”

    陈恨仰,将碗甜粥饮尽,又抿了抿,问他:“闽那边?”

    “亏得你在江南拦了贺行一阵。”讲起这件事,李砚却不大兴,“人还没抓着,在江南躲躲藏藏的,现州郡戒严,总会抓住他的。”

    陈恨,继续问:“那安那边?”

    “朕把大事都置好了,称了病才过来的。主事有苏相,宗亲面上有李释,不会。”

    “世爷才十三,还有两年才加冠呢。”

    “上回他在九原,把掌兵的铜符往棋盘上丢的时候,多威风。”李砚颇讽刺,“还有上回,他给你带帛书,帮你的时候,多威风。”

    “怨我。”陈恨忙,“那事儿怨我,世爷就是听我的话。”

    “来的时候教了他一个多月,若不是宗亲之无人可用,朕也不会用他。”

    “是。”陈恨随,“世爷聪慧,懂得如何事的。”

    只是顺一夸李释,李砚便不大兴了。

    “他哪里聪慧?教了他一个多月还是那个模样。”

    陈恨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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