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侯天生反骨 - 分卷阅读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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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砚只让他们把糯米团放在炉上着,自己先去寻了间偏房洗漱,洗漱之后,很快就回来拿团

    糯米团装在白瓷碗里,不多不少,正好五个。

    明月东升正亮,映在碗

    李砚将月亮也端给他,将一片真心也剖给他。

    推门去时,木的屏风后边正响声,陈恨正沐浴,大约还焚了香。

    李砚将小案搬到竹榻上,又把瓷碗摆在小案上,把榻上垫摆正,把猫窝布置好,等猫过来。

    他看着瓷碗里升起的气,只怕团凉了。

    后来那声简直就像是从他耳边过的,直往他

    李砚念了半遍的清静经。

    为什么只念了半遍?因为他才念到一半的时候,忽然之间,各声音在他耳边越发清晰,他几乎能听见——

    “离亭,别沉在里吐泡泡了。该凉了,快来罢。”

    他几乎能听见陈恨躲在里吐泡泡的声音。

    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果然是清静经。

    陈恨披散着漉漉的发,低系着单衣系带,踢踏着木屐就来了。

    他行得缓,木屐踏在地上,一步一响,就那样准准地合上了李砚的心声。

    要了他的命。

    走到榻前,陈恨才系好了带,抬看了一,就在李砚对面坐了。从碗里捞起一个团,陈恨一吃了,又把碗推到他面前:“皇爷吃不吃?”

    “不吃。”

    陈恨鼓着腮帮:“不吃还总盯着看?”

    他看另一个糯米团,他想吃这一个。外边白白净净,素淡得只有李砚知他有多甜,净得叫人想把他脏,用自己的东西全打上标记的这一个。

    李砚起榻,从樟木的箱里拣了块净的白巾,在他后坐,拢起他的发,一缕一缕

    陈恨再吃了一个团,转看他:“皇爷,朝里……”

    “朝政明日再说。”

    “诶。”陈恨舀了一勺甜汤来喝,又喝了两,终究是忍不住,再回看他,“皇爷,我能不能就问一句?”

    角沾着米白颜的甜汤,陈恨悄悄地吃净,又好认真地盯着他。

    李砚不大兴,到底也抵不过他这样看着,便垂了垂眸:“你问便问。”

    陈恨伸手揪住他的衣摆,绕着卷了一圈又一圈:“朝不可一日无君,皇爷是不是很快又要回去了?”

    原来是怕他走。

    李砚兴,全在陈恨一言之间。

    “不回去,等你一起回去。”

    “这样……”

    “你不是说要平叛么?陪你平了叛再回去。”

    “要是抓得住贺行还好说,要是抓不住他……”想起不大愉快的梦境,陈恨不大自在地转过去,不再说话了。

    “若是抓不住贺行,朕同你一起平叛。”李砚也不顾他发还着,靠过去抱住他,“沙场前线,朕给你挡刀挡枪。”

    可是话兜兜转转的,又回到了原先的那一句:“可是朝里……”

    “说好只问一句的。”李砚偏了偏,蹭蹭他的脖颈,“因为是你,已经破例让你问三句了,不许再说朝政了。”

    陈恨:“唔。”

    李砚继续帮他发,陈恨专心吃团,都不说话。

    五个糯米团两个,陈恨只把汤净了,甜的。

    这时候发也净了,李砚将白巾随后一丢,从后凑过去看他:“吃饱了?”

    “吃饱了。”瓷勺磕在碗沿,响了一声,“皇爷吃吗?”

    “不吃这个。”

    陈恨咕哝:“不吃又总是问。”

    “吃这个。”李砚一偏,就吻上他的角。

    也是甜的。

    陈恨特别傻,每回手里拿着些什么东西,都要问他吃不吃,上回在里吃梨糖是这样,这回吃糯米团也是这样。

    李砚老早就说过了,他是块糖,求他开心的时候就赏他两

    偏生这块糖儿不知趣,非拿其他的东西往他怀里

    陈恨不过气,被他揽着,还没来得及说话,李砚就把白日里那枚铜板往案上一放:“侯爷都赏了钱了,朕当然要好好伺候。”

    又来了,又来了。陈恨一时没绷住,心,角扮演又来了,这回是风不羁的侯爷和误得赏钱的皇爷。

    陈恨拧了他一把:“轻一。”

    李砚反问他:“哪回不是侯爷说轻就轻、说重就重、说快就快、说慢就慢的?”

    “上回在梦里就不是。”陈恨理直气壮,“那回我说话皇爷本不听,我简直怀疑皇爷是想把我死。”

    “没想到你还梦见这个。”李砚轻笑一声,“朕以为你们文人只梦见文曲星。”

    “我……”一时之间竟还解释不清了,陈恨忙,“我又不是专门梦见这个的,那就是梦里的一个小片段。”

    怕他羞,李砚不敢再笑,一低,却摸见腰带上别了个什么东西。

    而陈恨以为他生气,蚊哼似的哄他:“等回了安,我穿忠义侯的衣裳给皇爷绑。”

    李砚只握着腰带上的银挂饰玩儿,他不说话,陈恨又不回看他,便以为他还是生气,过了一会儿,又哄他:“那……锁一会儿,也不是不行。”

    李砚带着笑,压低了声音问他:“还可以锁一会儿?”

    “等……”陈恨一惊,“皇爷还把这东西带过来了?”

    “没有。”李砚摘腰上挂着的银铃铛,“不过带了这个。”

    同那个银的脚铐一起打的银铃铛,陈恨丢去又捡回来过,最后留给了李砚。

    铃铛叮叮的响,李砚把它挂在陈恨脚上。

    竹榻太小,原本就是一个人睡的,两个人坐在上边还算宽敞,真要办事,就太勉了。

    动之时,李砚握着他的脚踝,脚上挂着的铃铛响,与竹榻响作一

    “朕直到今日才明白。”李砚摸着铃铛上很熟悉的镂空纹,“镣铐是锁不住你的。”

    “你要是个姑娘家,娶回去便是了。再不济,也可以用孩绊着你的脚。”李砚叹了气,“只可惜你是忠义侯,云里的鹤似的,朝堂也困不住你,门也锁不住你。”

    “现在明白了,那时候本就不该顾忌什么,不该同你兜兜转转的。”李砚抱着他的腰,把他捞起来,“一开始的永嘉元年除夕,该教你尝遍个滋味,再也离不开朕。”

    “……胡闹。”陈恨只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闷声,“皇爷,你这是……不健康的观。”

    李砚笑了一声。

    后来陈恨受不住,断断续续地:“慢……”

    “什么?”

    “慢一……”

    “侯爷说什么?”

    陈恨的睛又红了,气:“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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