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侯天生反骨 - 分卷阅读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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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冲撞什么东西?一个一个的,没一个是全的,全是这副样。”

    陈恨笑着凑过去,了一声:“谢谢神医。”

    章老太医在另一间收拾来的房里给他看伤,一边背对着他翻药箱,一边似是闲话:“你是不是瞒着皇爷跑来的?”

    陈恨不大好意思:“是。”

    “前儿个我还在北边的时候,里派了人,火急火燎地来找。”

    陈恨眉心一,觉着不大对劲,问:“怎么?”

    “说是皇爷吐血……”话没完,陈恨就猛地站了起来,章老太医又哼了一声,“你可别也吐血了。”

    陈恨却:“那你怎么还在这儿?快回安去看看皇爷。”

    “又不是多大的事儿……”

    “你这大夫好不负责,快收拾收拾,我打发人送你回安。”

    “确实没什么事儿。”章老太医把他在座位上,“还是先给你看看罢。我回安?我看还是你早些回安罢。”

    “我知,等此间事了,我上就回去了。”

    “那个……”章老太医着他的脑袋,给他抹药膏,“贺行是怎么回事?”

    他们这一群人,全是章老太医看着大的。对他来说,这群孩里边,没有一个好孩

    “他有反心。”陈恨握了衣袖,不知要怎么同他开,只,“我和他在一艘船上一起待了快半个月,然后我……扎了他一刀,和他一起掉里了。”

    “那他是死了?”

    “不好说。”陈恨摇,这倒不是为了哄章老太医,他坦诚,“他手底人应该把他救起来了。”

    章老太医又解开他的衣裳,方才李檀打他那一,现在已经青了一块,还有一些大概是在里磕碰的痕迹。

    “你们这一群臭小。”章老太医换了一瓶药油,抹在手上,狠狠地往陈恨背上一拍,用力将淤血推开。

    陈恨倒凉气:“疼……”

    章老太医反问:“你可着劲儿瞎胡闹的时候,就不疼?”

    又过了一会儿,陈恨将衣裳穿上,章老太医给他包手,他小心翼翼地问:“神医,我的生命线不会就这样断了吧?”

    章老太医忍着笑:“断了。你倒得去手,怎么把自个儿掌纹都划断了?”

    陈恨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那也太晦气了吧?”

    他拉着脸,唉声叹气了好一会儿,章老太医看不去,一拍他的手,:“老夫给你治就是了,真是。”

    而陈恨转了转双手手腕:“我这样还能写字么?”

    “还写什么字,养着吧。”

    “我得给皇爷写封折保平安。”

    章老太医笑话他:“就你这样能算平安?”

    *

    带着一药味儿,从章老太医房里来,已经是午后了。

    陈温让人给他留了饭,陈恨随便扒了两,去徐醒房里看了看。

    那时候李檀正在,陈恨冒着被打的危险过去。徐醒还是睡着,呼来的气也还是的。在里边待了有一会儿,直到傍晚时候才来。

    后来就一直窝在房里给李砚写信。

    也还是被章老太医那句话给说了——就你这样能算平安?

    双手被包起来了,原本手上的伤快要好了,但是一泡就又不好了,章老太医重新帮他上了药包起来。

    陈恨笨拙地握着笔,小孩学写大字儿似的给李砚写信。连字也写不好,李砚会信他说的平安才怪。

    写废了许多纸张,陈恨挣扎着写了两个字——寄书。

    抬一看,好么,已经是夜了。

    陈恨捂脸,太难了,比写策论还难。

    正苦恼的时候,外边响起敲门声,还有陈温喊他的声音。

    陈恨意识站起,将书信收拾了,迅速灭案上的灯烛,只留榻前的小蜡烛。一手解开腰带,甩手挂到衣桁上,一手拆发带,将发散开了。

    飞快地完一系列事,陈恨发,一脸困倦地去开门,打了个哈欠:“阿兄。”

    陈温将手里一碗还着的糯米团递给他:“还没睡?”

    陈恨忙:“睡了,一早就睡了。”

    “你欺负兄看不见?”

    “没有。”陈恨抖了抖衣袖,“真的睡了。”

    陈温笑着摇了摇着竹杖了门:“你吃宵夜罢,吃了就快睡。”

    不用他说,陈恨已经捧着碗往嘴里了一个团糊糊:“兄今晚同我睡吗?”

    “嗯。”陈温以竹杖地,继续往前走,行至案前,手指捻住才灭的烛芯,还是的,只是笑了笑。

    陈恨吃完一碗糯米团,洗漱洗漱,回来时却看见案上放了一卷帛书。

    仿佛是知他看见了案上帛书,陈温:“八爷早一个月就递了信,说你过来了,要我看着你。”

    他不愿意喊李砚皇爷,对李家兄弟,总是着行辈喊一声爷。

    “这是他重封忠义侯的帛书,还有前些日给你的信,我想着你要,白日里看你不得闲,现在拿来给你。”

    “……好。”陈恨的指尖搭在那帛书上好久,却迟迟不敢打开来看。

    最后他一转,解了衣裳,灯上榻。

    兄弟二人挤在小竹榻上睡,好像年幼时候在江南那样。

    默了许久,也不知陈温睡了没有,陈恨轻声唤了一句:“阿兄……”

    陈温悠悠:“各为其主,各尽其能,各安天命,各有各的难。”

    “我记得。”陈恨翻了个,背对着陈温,“李老三束冠的时候,兄同我过约定。各为其主,不妨碍别的。”

    “对你娘、对你,兄陈家与兄得不对。那时候在安,要你劝李八爷回岭南去,后来元宵宴,也有用你威胁八爷的意思,把你丢在怡和殿,是兄得不对。”陈温用手指划他的背,“只是君臣父兄弟,君臣在最前边,再有几回,兄也得这样的事。”

    “我明白,我对兄,其实也是这样。”陈恨以手为枕,却有几分赌气,“再有几回,我也得从前那样的事。”

    “有些疙瘩不用解开,只要你同兄都不后悔,不妨就留它在那儿。”

    “是。”

    “怎么样?上的伤还疼不疼?”陈温隔着衣裳摸他的背,“李八爷一回给江南来信,言辞恳切,要我一定把你看住了,你就成这样,我怎么跟他代?”

    “我……”陈恨把被拉过了,闷声,“他人在安,不用他。”

    “年前你同八爷闹什么别扭?他怎么削了你的爵?还……”

    “比起这个——”陈恨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掀开被,翻了个,面对着陈温,“兄,我更想知李老三写那些个话本是几个意思。”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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