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 - 第六部分

来应和小玉姑娘的琴声，皇兄你看如何？”原来是耶律重琰。

    耶律重瑱笑得不声，“煜王既然有这样的兴致，那有何不可？朕这里有一上好的白玉箫，可以借煜王一用”说完，随早已经把白玉箫取来给耶律重琰。耶律重琰来到玉垄烟前，“如此冒昧，小玉姑娘不介意吧？”话虽然客气，语气却是冷淡的。仿佛他们本就是陌生人。玉垄烟垂眸，遮住里的绪，“煜王殿客气了，婢有什么资格介意呢。”她气更是疏淡，话里却带着刺。他盯了她一，“小玉姑娘请。”说完，紫袍一移，他站在了她的后。

    她看不见他，却能觉到他的气息一向她侵来。她不知他为何要与他琴箫合奏，虽然琴和箫在乐算是天作之合，但即使两个通音律的人也要互相磨合很时间，才能达到琴箫合一的境界。而他们两个从没在一起弹奏过，她更不知他熟悉哪首曲，她心里矛盾至极，这可是皇上的寿辰，他是想和她一起在众目睽睽丢丑吗？正不知要弹奏哪首曲，忽然灵机一动，手指一挥，旋律就在手淙淙。

    梅落，箫的名曲，学箫的人第一个学的就是这首曲，耶律重琰应该非常熟悉。她虽然没用琴弹奏过，但她想应该是没问题的。果然，用琴奏的梅落别有一番风味。在座之人一阵诧异之后频频。他将玉箫横在边，修的手指轻弹，悠扬的旋律和着她的琴音，琴音箫音简直合的天衣无，如同天籁。

    就是玉垄烟也不禁暗暗诧异，只是一年没见，没想到他对音律居然通到这程度，看样似在她之上。她的这颗心才慢慢放来，指的音律也更加灵动畅。可是她放心的也未免太早，刚开始耶律重琰只是规规矩矩地应和着她，外人听起来的确是琴箫合一，只有她知她的琴声是主音，而箫声一直在跟着她的步调却一丝不，所以她才诧异他的明。

    可是就在众人听得如痴如醉的时候，她却觉他的箫声慢慢脱离了她的引导，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隐隐形成一很的压迫，让她不由自主地就成了被引导者，她不得不随着他的调演奏。此时，况已经急转直，再不是她掌握主动，而是他反客为主，她的琴声被他的箫声拿的死死的，她额上沁了细汗，神不敢有一丝疏忽，生怕一不小心，就跟不上他的步调。可是他的调越来越华丽亢，赢得阵阵低低的喝彩声。她心里绷得的，箫声一向以低沉宛转，如泣如诉着称，可是他却能把箫奏的如此亢悠，而且游刃有余，如果是平常她应该击节赞赏，可是现在她真怕……他居然又提了一个音节，简直如无人之境，她手指一拨奋力追上，只听“崩”一声，琴弦断了，琴声嘎然而止。

    玉垄烟绷着的心弦也彻底散落了，耳边听得那些窃窃私语声，她的脸通红，简直无地自容。这时却有人轻轻拍起手来，她抬眸，正是龙椅上的耶律重瑱。

    “俞伯牙抚琴，弦断，遇到听琴的钟期，所以后人有‘知音少，弦断有谁听’的诗句，今日小玉何其荣幸，竟会遇到此生的知音。”耶律重瑱话一落，场面立刻变了，众人都讶然四顾，不知皇上的“知音”藏在哪里。想不到是皇上替她解了围，虽然心激，却并不敢有所表现。只是轻轻站了起来，浅浅的行了个礼。

    “小玉姑娘的琴艺真是了得。”耶律重琰低低的声音响在耳边，虽未回，但她知他已经走近她边，“但却不知皇兄的‘知音’在小玉姑娘看来是谁呢。”他的气息拂在她脸上，她一动，他已经过去。

    走回座前，玉垄烟却见温湘不雅地扭动着，嘴里不停地嚷着“死了，死了。”她白的小脸儿也浮淡淡的红瘢痕。见她过来，皇后着急地说，“小玉你看看湘儿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上就开始奇不止……”话还没说完，就被温湘的动作打断了。温湘突然站起来，用手使劲拉扯着衣服，上的瘙似乎已让她失了心志，一条雪白的膀已经来，发髻钗环也歪散了，王公大臣哪里见过这场面，有些人暗暗取笑，有些等着看好戏。耶律重瑱也注意到了，不禁声询问。皇后让丫束住温湘，站起一一作答，又和皇上商量赶把温湘送回去，让御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