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又是什么和什么？！
姑姑说的话，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虽然也想辩驳，可是, 你总得听懂了，才能辩驳啊！
正在这时，崔玉突然灵机一动, “姑姑，我想到了！论辩其实有个前提，就是听懂。若是对方的说辞都无法听懂，就落了
乘，更无从辩起。我若是学了姑姑这些奇怪的说法，那佟浩然岂不就是连听都听不懂！那他就无法反驳我的话了！哈哈哈！”
方云给他泼瓢冷
，“对于论辩
手，他
本不会被你牵着鼻
走，他大可以说，你讲的这些有失公允，也不重要。或者
脆自己说自己的，不理会你。”
崔玉听了，肩膀又塌来。对啊，自己不也用过这些招数吗？怎么忘了呢？
方云看他又消沉了，就提
他，“阿玉，把佟浩然从你心里放，他不重要。我们如今四方游历，整个世界都在你
前，你还在意他
什么！佟浩然会的那些本就是外
，不是名家真正的
义所在，你不用琢磨他。多看看四周，一
一木
，自有奥妙。”
崔玉很是佩服地问，“姑姑，我败给佟浩然，就心灰意冷，差要自暴自弃。可你，似乎毫不在意。姑姑，为何有如此定力？”
“因为我比你老啊！”方云半开玩笑地说着，“岁数大了，见得多了，自然就不惊慌了。”
崔玉突然想起，当年崔家几乎灭族，景
崔氏趁火打劫，那个时候自己还小，什么都不懂，只知
跟着姑姑。
虽然当时不是很明白，可是，那些人的穷凶极恶，到现在还记得。姑姑，是经过了大事的。而当时的自己，太小了，像个旁观者。
“姑姑不老，姑姑看着跟二十岁差不多。”崔玉看着前的姑姑，完全不像一般三十岁女人。她眉目如画，
姿窈窕，此刻穿一蓝衣，简单大方，气质脱俗。
这样的姑姑，白皙清秀，更兼一书卷气难得，当年求亲者多的是。即便是三十岁以后，也有人不死心地问过他，“你家姑姑，真不嫁人啊？”
可是，为了养大自己，为了复兴家族，她自梳发髻，发誓终不嫁。若不是这样，家业早被那些山狼给吞了去，自己也不知能不能活到成年。
……
转遍了当地
闹的所在，也看过了名山盛景，方云又带着侄往街巷里走走，
其名曰“了解民生疾苦”。
有一次，崔玉看见一个三十多岁莽汉喝醉了，打老婆、孩。他一时气愤，就上去要
。
方云劝，“这清官难断家务事，别家的事，你怕是不好。”
可崔玉不听，他往常待在书斋里多些，便是
去会友清谈，周围也是文人墨客，很少见到这等市井小民生活，所以姑姑说的话，他不大服气。
结果，他刚教训了男人几句，人家就报以老拳，打了崔玉一个乌儿青！
崔玉吃了亏，愈发气恼，就让随行的护卫把那男人拉到一边去，还好言安
被打得痛哭的妇人，说要给她气，结果被妇人拿扫帚打，人家孩也来咬他大
。
当时就让崔玉
会了一回痛彻心扉，他心里还想，这破孩的牙齿，可真尖！
这好心当驴肝肺的经验，可真让崔玉难过。方云也不评说，让他自己去想，为什么那妇人挨了丈夫的痛打，还要袒护丈夫，甚至去打为自己
的好心人。
崔玉说，“因为她
惜丈夫。”
方云摇。
崔玉又说，“她误会我是坏人。”
方云还摇。
在说了好几个理由都被否定后，崔玉挠，“那是为什么啊？”
方云这才解释，“告诉你个别人不知的。有位姓
的先生说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在这里，经济基础决定家
地位。因为女人孩靠男人养活，所以被打了也只能忍着。当然，如果女人有钱，就可以招赘，让孩跟自己的姓，不满意了，还可以休夫。为什么？因为她是财产的主人。那穷女人为何不招赘？因为没有产业。所以招赘又叫坐产招婿。也就是说，谁有财产，谁就有了支
财产的权利。谁就说话算数。”
虽然不愿意承认，世间礼法后面藏着这么无
的规则，可是，崔玉却无理可辩，他想想，这世间大多数人间，都是男人赚钱，女人在家照顾家，女人确实靠男人养着。
崔玉不由地问，“姑姑，那，如果一个家里，男人不供养女人，不拿钱回来，那女人会如何？”
问完了，崔玉突然觉得自己傻，这是问了个什么问题，男人养家天经地义的。
方云倒是喜
侄这个问题，她装作思考了一，“是啊，男人如果养不了家，那就只好吃老本了。”
“吃老本？那岂不是坐吃山空？”崔玉不禁为他想象来的一家担忧起生计来。
方云故意逗他，也皱着眉，“是啊，那些女人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那就只好自请堂，回到娘家，另嫁他人吧。”
这个答案崔玉不喜，这让他想起了那位无抛弃他的小
。
方云看他的不快，就给了他另外一个答案，“一个男人养不了家，是什么原因？如果是因为无赖懒惰，那他可能会在无钱可用的时候，卖了老婆卖了孩。你喜这样的结局吗？”
崔玉立刻飞快摇，还惊恐地睁大了睛。他立刻想起了家里的一个婆，据说就是被丈夫卖了的。
以前很多事，崔玉不是完全不知，只是，一切家计都由姑姑和家打理，无需他劳心。所以，那些事，他便是略有耳闻，也不会往心里去。
再者，他可是未来的名家代表，家门荣光，别人的琐事，不与他相关，不需要浪费时间去
思，他的时间可是要用在学问上的，岂会为了升斗小民的家事去认真思量。
看侄有接受不了，方云又说起一件事，“不过，也有时候不是丈夫不
，而是丈夫失去了赚钱的能力，比如常年卧病不起。家里的
梁
倒了，你觉得女人该如何生活？”
崔玉真不想这
事，但是回答不了姑姑，显得自己愈发无能，他只好努力去想，想起近来看到的事，就脱
而，“女人可以去给人家针线，
补补，浆洗衣衫，……呃……还有去……些零工。”
“不错。”方云满意，“有，这就是我带你来的目的，有位先生说过，实践真知。”
☆、挽救侄的女先生5
“实践真知？”崔玉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可是, 以前的先生们都说, 真知要从古书上来，还说他们的学问就是从古书上来的。”
“古书？”方云忍不住笑了, “好, 我且问你，大家都指望着古书，谁来写新书？若是当世之人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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