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有病 - 分卷阅读208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他消消气,明儿就没事了!”

    夏侯潋慢慢地摇,脸上写满了绝望。他低看了看自己的手,忽然开始扇自己掌,左掌扇完换右掌,右掌扇完换左掌,一掌声隐隐约约传风里,很快被大雨埋藏。

    “您这是什么!”沈问行去抢他的手。

    夏侯潋推开他,继续扇,一面:“我是畜生,是畜生。”

    “今儿是怎么了?平日里好得恨不得在一起似的,一晚上的工夫,这就反目成仇了?”沈问行愁得抓心挠肺,又从地上爬起来去敲门,依然没人答应,灯也没,门里门外两个人都像孤魂野鬼。

    夏侯潋停了手,开始磕。雨在他额飞溅,慢慢地变成,顺着汩汩的去,像一缕飘散的朱墨。他仿佛觉不到痛了,只有无边的冷,从着雨的指尖开始蔓延心底。脑里挥之不去的是沈玦的影,那苍白的躯上布满的红痕,还有他愤怒杀的眸光。

    他知他们完了,他连陪在他侧的资格都没有了。他是个该杀的畜生,堕阿鼻地狱都弥补不了他犯的罪。

    不知过了多久,雨都慢慢小了的时候,门终于开了,黑的一个,里面的烛光亮了起来,透过门上糊的烟罗,隔着雨帘烟雾一般朦胧。沈问行冲他招手,示意他赶去。夏侯潋从雨里爬起来,整个人像打河里捞来的似的,浑淋淋漓漓滴着。他抹了一把脸,站起来的片刻,差没有稳住。他闭了闭,迈着沉重的步到了门槛边上,拧上的门。

    沈玦坐在案后,低垂着,领没有翻好,,夏侯潋的睛像被了一,慌张移开目光。

    沈问行关了门,偌大的屋里只剩他俩。一人淋淋地站着,发还在滴,一人坐着,冷冰冰没有表,像一座冰雕。

    “夏侯潋,”沈玦将两张黄纸推到夏侯潋面前,调节了一声气,,“这是你的路引和籍,明日起不要回东厂了,你走吧。”

    夏侯潋呆呆地望着那两张薄纸,“走?”

    “我累了,我不想……”沈玦顿了顿,艰难地把话说去,“我不想再这样继续去了。太累了,十年,已经够久了,该结束了。你不必自责什么,你没有错,错的是我。你走吧,夏侯潋。”

    他这样说着,心像被碾碎一般,他想再也拼不回来了,也不必拼。痛不如短痛,他又不是没尝过痛,没什么好怕的。这样一想他反倒好受了些,抬起来,却正撞见夏侯潋悲伤的目光,他那样苦涩地望着他,像一只被抛弃的孤狼。

    这是什么意思呢?沈玦心里痛,他对夏侯潋向来是心的,只要他说一声,命都可以给他拿去。可为什么要悲伤呢?他放他去找大小,放他阖家团圆,难不好吗?他自笑了一,说:“你不把她接过来,是忌惮伽蓝吧。没关系,夏侯潋,你去找她吧。我再给你一个新的份,你从此隐姓埋名,和你的大小,还有你的孩,去哪里都好。只有一,永远不要回京,永远不要现在我的面前。”

    夏侯潋很久都没有说话,直到沈玦看见一滴晶莹的光在他前掠过,砸在地上的青砖上,很轻很轻地一声响。

    夏侯潋在泪。

    沈玦几乎快要崩盘,说不的苦闷和酸楚一层一层叠加,仿佛一刻就要决堤。分离总是苦痛的,他想起很多年前他们的分别,在谢府的小巷,在寂寂的。他握,告诉自己没关系,不要,他会好的,他是司礼监的掌印,东厂的提督,什么样的伤没受过?什么样的伤疗不好?

    他站起来,踅便走。绕过书案,与夏侯潋肩而过的时候,腕却被夏侯潋拉住。他挣了,没挣开。夏侯潋的掌心很,像炭火似的烤着他。

    “少爷,你想不想知大小是谁?”夏侯潋低声说。他的嗓音很哑,如同了一把沙在嗓里,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几乎听不分明。

    沈玦想说不想,他一也不想知关于那个女人的细节,他想起“潋郎”,想起那个私孩,光想想就像被扼住了咽,痛得难以呼

    可夏侯潋自顾自地说了去,“你记不记得我们俩第一次见面,你被谢惊涛在地上打。我那时候就想,这小少爷真弱,一儿还手的力气都没有,要是是我,我早把他们都打趴了。你得又好看,我就想怪不得还不了手,原来是个娘娘腔。”他泪朦胧地笑了一,继续,“后来你还想打我,结果又被我在地上打,还哭了。你记不记得?

    “再后来,我当了你的小厮,每天要扫地拖地洗碗,还得帮你洗衣裳。可是你这个人实在太烦人了,衣裳洗得不净得重洗,你的屋还得洗三遍澡,我夏侯潋活了十二年没见过你这样的。所以……我偷偷给你取了外号。”

    沈玦僵住了。

    夏侯潋了一气,轻声:“少爷,没有什么女人,也没有什么孩,那是十七借我的份欠的债。”他惨淡地笑了笑,“大小是你,一直都是你。”

    那一刻,雨声消退,天地寂静,沈玦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漫漫沉寂,他很慢很慢地转过,对上夏侯潋悲哀的目光。

    “对不起,少爷,我喜你。”

    第106章 碧血梅

    雨儿滴滴答答敲在沟瓦上,清脆的一片响。屋里却寂静,夜里冰冷,周像泡在冷里发着寒,视野里烛光朦胧,蜡烛泪一滴滴落在瓷盘上,层叠地凝成一朵朵梅印。离开沈玦他又能去哪呢?有人的地方才叫家,没有沈玦他就没有家了,他又成了一个没有的浮萍。

    夏侯潋垂着,松了握住沈玦腕的手,心直沉去,落不见底的枯井。

    然而,刚刚松手的那一刹那,他的手又重新被握住。

    他惊讶地望向沈玦。

    “夏侯潋,”沈玦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是不是有病?”

    他转过来,一步一步近夏侯潋,森森烛影映着他的脸,是冰冷的滟然。夏侯潋被他得后退,渐渐没了退路,后背压在立柜上,云铜栓戳着他的腰,微微的疼。沈玦揪住他的衣领,咬着牙:“娘娘腔?大小?夏侯潋,亏你想得来!”

    沈玦离他太近,几乎脸贴着脸,他甚至可以觉到沈玦温的呼。他不敢正视沈玦,沈玦每一个充满恨意的神都能让他痛不生。

    他沙哑地开:“少爷,我没有哪里可以去,你杀了我吧。”

    他闭着等沈玦的发落,那一瞬间显得格外的,心在炉锅里煎熬。窗外夜风拂过,新发的枝叶拨剌剌地响。在那片风雨织的静谧里,夏侯潋的



ql请记住本站地址http://m.quanbl.com

添加书签

7.2日-文章不全,看不见下一页,看下说明-推荐谷歌浏览器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