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幻 - 分卷阅读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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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真心喜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贺班级私立小学了!

    学无涯

    午放了学,贺言和石回家,路上想到徐夫留的课业,不由忧心忡忡。到家后,白氏和李氏都上来问上学形,他两个也不说实话,关了房门,叔侄俩对坐发愁。

    贺言拿着书枯坐片刻,猛然想起还有一个人可以请教,顿时如开云雾见青天,有了主意。他本还不好意思去见方犁,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立刻叫人备,带着石往方宅里赶。

    守门伙计见两人兵荒地跑了来,也不知为什么事,忙领了去。途遇到几个伙计,都晓得他二人去上学了,纷纷打趣:“好么好么,两位太学生到了!儿,郑小郎,你俩有甚急事?怎的上了学还如此仓仓皇皇的?那官学里学生,谁不是走起路来生怕一脚踩死蚂蚁?你们也学学人家,凡事从容些不好么?”

    贺言也不理他们,只问三郎在不在。听说方犁在后院,径直带着石去了。

    彼时方犁正和胡安在屋里闲聊,听说两人来了,都有些惊喜。胡安迎着二人:“不是说要去上学么?大冷天里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你两个不会是逃学罢?”

    方犁跟在后,闻言笑:“说石逃学,我信;说言逃学,那是再不会有的。快和,叫胡伯抓果你们吃。”

    贺言尚未开,石已经捺不住,连说带骂,把今日课堂上形一一告诉了方犁,末了恨恨:“我跟天的文夫有仇!那不叫授课,直是念巫诅咧!一个字也不叫人听懂,这样才显得他学问。哼,都是装的!怎么方三叔什么都会,说的话一样叫人听着清明白?”

    胡安正往桌上放果碟,闻言笑:“也罢,明儿不叫你上学去了,跟着咱们商队跑买卖算了!”

    石边拿了果吃,边:“真真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我瞧幺叔直直地坐在那里,几遭想打呵欠,只是忍着,都瞪红了!若不是怕那起小人背后嘲笑咱们,我可不是当场就要趴在桌上睡了?”

    方犁胡安听了,都忍俊不禁,胡安:“快别这么说!爷娘老费了多大心思,才叫你们了这个学,这才一回上课,就开始厌烦了?治学问哪是这么轻松的事?就连咱家三郎这聪明样儿,小时为上学,也还暗地里抱怨过好几回呢。”

    方犁闻言叹:“不提也罢!天的夫,都着一副为难学生的嘴脸!把今日讲的课拿来我看。左右是家学里教的,估计我这,也可以应付得了了。”

    贺言忙从包袱里拿课本递给他,又殷殷勤勤地翻到间,犹豫:“我模糊听着讲的是这里……”

    方犁翻了翻书,先教两个把当天学的容读了一遍,把那不认识的字一一指来,逐字逐句讲解了,这才让他们勤读苦诵,又在纸上抄了两遍。

    石儿才学写字没多久,每逢动笔,便似要他的命,写了没两个字,便喊腰酸手疼,嘀咕:“这字弯犟脑的,认起来就够烦难人的,还得抄写!偏这劳什笔又不听使唤,简直磨杀人了!”

    方犁听了好笑,:“那鞠球儿光溜溜的,也没个使力的地方,旁人都踢不好,偏你怎么盘得飞起?还一玩半天不晓得累?”

    石听了蹴鞠,劲立刻便上来了,:“那能一样么?一个是玩的,一个是学的。阿爹早对我说了,上学这事,就得刻苦!”

    方犁:“你把写字也当玩耍,不就行了?”

    石叫苦:“不要逗我了!世上哪有这般无趣的玩耍?哪个天杀的没事造来这些字?不是存心为难人么?”

    六儿正端茶过来,听了这话,得他心,在旁:“就是就是!若叫我蹴鞠踢毽,便累死也心里痛快;若叫我看一页字,脑袋里便昏昏沉沉,只要睡觉!石,可苦了你了!”

    方犁瞅他一:“再多说一个字,你便坐在这里陪他二人罢!”

    六儿听了,立刻把嘴抿得的,一烟似的走了,再不敢过来聒噪。屋里安静来,贺言和石坐在桌,各自埋写字,方犁来回看着,见石拿笔姿势不对,便坐到他旁边,亲示范两遍,又握着他的手写了一回。

    等方犁教完了,一抬,就见贺言握着笔,呆呆看着他。方犁便:“怎么?你也不会写?”

    贺言忙低了,耳却渐渐红起来。他本就用不惯纸笔,见方犁又凑过来看他写字,心愈加张,一不小心,在纸上滴了一大团墨。他慌慌张张拿手去抹,结果越抹越多,得满手都是墨

    方犁失笑:“这是怎么了?慌成这样?”

    贺言瞅他一,嗫嚅:“不会写……”

    方犁便跪坐到他后侧,问:“哪个字不会?”

    贺言指了指,方犁便握住他的手,在纸上一笔一画写起来。

    贺言心里怦怦,只觉得握住自己的那只手温细腻,却定有力;耳后,方犁的呼扑过来,让人心烦意;不用回,他便知他此刻正微笑垂目,一如他在心里描蓦过无数遍的那样……

    恍恍惚惚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得方犁放开了手,说了句话,说的什么却又没听清,等回过神来,才晓得是在问他会了没有。

    贺言忙仓皇。方犁:“怎么才上了一天学便呆了?真会了罢?”

    贺言很想说不会,然而他一向诚实惯了,犹豫片刻,还是:“真会了。”

    方犁:“写一遍我看看。”

    贺言便抖抖索索拿起笔,依样写了一遍。幸好笔画真写对了。见方犁边看边,他这才松了气。

    方犁看完字,又看他脸上,奇:“写字这么累?怎么还了一汗?”

    贺言十分窘迫,拿手在鼻上抹了一把,果然有汗,连忙又了两。抬就见方犁睁大睛瞧着他,瞧了一会儿,噗嗤一声笑了来。

    贺言复又惊慌,就见方犁笑得说不话,只拿手指着他手上。贺言看看手,就见一手黑,才晓得刚才是把墨都抹到脸上了,心里顿时十分懊恼。

    偏石那小没良心的,抬瞧见小叔模样,也跟着捶桌狂笑,两个人呼呼哈哈地乐个不停。碰巧胡安从外来,见此形,也忍不住地笑。边笑边端上来给他洗脸。

    贺言蹲在廊,一边神思不属地洗手洗脸,一边觉得在三郎面前丢尽了人,份外地羞恼。闷闷地生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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