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往事 - 分卷阅读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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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三章

    邹绳祖黑帽白裘,凭栏远眺,侧无人,想来是得一时自由。我能看见他,他自然也能瞧见我,只是他偏不往我这边瞅。待绫现他边时,他微微一愣,继而寻视。我与他举目往来,遥遥举杯,他自一笑,敛目摘项间怀表,珍之重之,与名唤‘绫’的青鸟。

    绫退去后,邹绳祖拨散迷雾似的冲我挥手,那型在说:“去吧,去吧。”

    我合上窗,绫已经端着心和酒上来了。我接过怀表,挽起金链,放手里把玩,问:“他捎话没有?”

    绫:“没有。”

    我打开表盖,指针滴答,镶嵌罗数字,是欧洲的样式,底板是奏琴的小天使,神态栩栩如生,恍若沉浸乐曲之缀碎钻的翅,蓝宝石组成的瞳,光溢彩,波光粼粼,致而丽。

    我将怀表贴安置妥当,与绫,又了两香烟。及夜半,方匆匆赶回日町。门时,胐胐逮到一只蜘蛛,正在逗,听闻响动,颠儿颠儿围上来,蜘蛛趁此机会,嗖地没了踪影。

    躺在沙发上,脚有些冷,便让胐胐趴在上,果然和起来。我对着怀表发呆,思考邹绳祖的意思。这怀表外壳浑然一,不若冯虚的翡翠戒指,不可拆卸,里面不会隐藏纸条。我带给他的话,一是证明了带话人的份,再一个是告诉他,他既然不由己,我便自个儿去接儿了。

    怀表在灯光金光璀璨。我想,娘娘庙的主持或许得了他的意思,不可轻易向陌生人安喜。怀表他自幼带着,总能是个信,他是让我去接安喜了?

    换言之……安喜有危险?

    如此一想,坐立不安。我一宿不眠,直到第二日刘国卿回来。他又是酩酊大醉,难受得,搂住我,竟埋哭了。

    我啼笑皆非,问他:“你哭啥?”

    醉酒的刘国卿难得的孩气:“难受……”

    “活该,谁让你喝多了。”

    “我一都不喜喝酒……我喜喝八王寺汽……”

    我拿哄依宁的劲儿哄他:“你去睡觉,睡醒了就给你喝八王寺。”

    他不动弹,鼻腔里呼的酒气熏破了天,嘴里哀哀切切地叫我的名字:“依舸……依舸……”

    他挨挨蹭蹭,鼓秋鼓秋,自兜里抓一把绽的炉果,冷的表七松八懈,磨磨唧唧洒了满地渣渣。

    他像分享天大的秘密似的,把炉果往我手里,鸟声鸟气:“这个好吃,给你,你吃呀……”

    我呆呆地望着手心里满满登登的一把炉果,橙黄的、四方四棱的外表,有的地方发黑,是烤过了

    “你吃呀,好久没吃到了……”

    炉果的原料是白面。白面难能可贵,市面上十分少见。日本人会吃得到,来的,也是日本的心,鲜少再见东北的好贺儿了。

    其实我不大吃炉果,嫌硌牙。可是,从来没有人,会把他自认为最好的东西,全给我。

    他睛黑得发亮,不见醺然,满是笑意。可他还是醉了,又是邀功又是促:“只来得及抓一把,全给你了,我都没舍得吃……嘘,你快,别让他们发现了。”

    我起一个坑坑洼洼,卖相不佳的,扔嘴里啃。微甜,有香。

    他心满意足地,往后一仰,倒在沙发上,鼾声骤起,呼呼大睡。

    胐胐顺着味儿过来,冲着炉果垂涎滴。我把他踢到一边,小声:“想得倒,没你的份!”

    说完乐了,嘴里残留的面块变得松。忽然发觉炉果好吃的,以前倒是我有无珠了。

    我一边乐一边吃,一边吃一边乐。等剩到最后一个,我歪瞅了一会儿刘国卿,想了想,给它放在了茶几上,刘国卿一睁开就能看着。

    ……………………………………

    过年之后,日军在缅甸铩羽的消息传到了东北。刘国卿连日来扬眉吐气,我提醒他收敛,免得冲撞了哪位日本籍的贵人。

    刘国卿不以为意:“这儿就我和你,怕什么?”

    我趁他心不错的空档,旧事重提:“怎么不急着接安喜了?”

    他皱起眉:“这事儿你不要。”

    “我儿,我不?”我说,“总这么腾着,腾到哪天是个?”

    本来我不担心,只合计将玉佩拿回来便罢。邹绳祖却忽然来了一,我就不踏实了。

    刘国卿:“现在城要通行证,那东西不大好。我已经去办了,约莫要到个月。不如你直接跟我说安喜的位置,我自个儿去不就结了。”

    现在能和刘国卿谈判的筹码就是安喜所在,可事关我儿安危,真要跟刘国卿杠上,底气也不足。于是让一步,与他细致掰芽地跟他说我的打算:“接安喜,我是一定要亲自去的,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多个脑,多个照应。邹绳祖,倒是可以不见,但是你一定要找机会问明白,他爸的日记里,有没有说明日本研究龙族为了什么?”

    刘国卿:“这有什么好问的,不如抓找到资料。”

    “敌人知了我们的优势,我们自己却无法善加利用,多么可悲。”我说,“资料记载的比较专业,涉及医学,给我们也看不懂。不如换个方式,用他们最怕的来行反威胁,绝对事半功倍。”

    “他们最怕的……?”

    我有成竹:“实验要是都没了,他们的研究也会毁于一旦吧。”

    刘国卿又皱起了眉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还没到绝境,别想太多。车到山前必有路,且走且看吧。”

    刘国卿对我的话上了心,效率便提了些。只是绊脚石太多,又太大,他一个人在一群日本人间左右逢源,十分辛苦。我不想自己无所事事,却给他压力。可随着日一天天过去,我也不得不掰着手指计算日期。

    藏宝图在这段时间已被我背得瓜烂熟,绝无遗漏。胐胐帮了我大忙,地毕竟是他呆过千年万年的地方,要说熟悉,除了他便只有老鬼了。有一次我摸他脑袋,喟然叹:“你本是个解忧的小玩意儿,却连累你和我一起烦恼了。”

    他蹦跶来蹦跶去,没个消停。

    我问他:“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他我怀里,凑到心嗅了气,那模样像足了大烟,仿佛舒得要登仙。

    我抬起他俩前爪,若有所思:“你喜上的味?”

    他使劲儿

    我自己也埋闻了闻,什么也没闻来,只好又问他:“难不成……是传说的‘龙味儿’?”

    我当笑话问的,没指望他回答。那只杂犼以龙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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