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往事 - 分卷阅读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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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研究日记那么久,他能没研究个四五六来?你就不想知他憋了什么秘密吗?”

    刘国卿沉默去,眉拧成个疙瘩,半晌不不愿:“他可不是那么好见的……”

    我笑:“别求快,确保万无一失才可。”

    我想念安喜,却不担心;我担心的是日本搜寻宝藏的度,还有刘国卿对邹绳祖的敌意。

    所以我不能完全依赖刘国卿。

    破五这天,刘国卿又被叫去宴饮。我留了个心,偷瞧了帖,上面写的地在平康里的红叶馆。

    红叶馆是日本人惯常去的,里面的艺个才貌双全。我是欣赏不鬼似的白脸和血似的红哪里有貌可言,但几个台的三弦和歌还不错。

    翡红馆就在红叶馆对面,要说监视,翡红馆是当仁不让之选。然而得知了翡红馆与刘国卿的千丝万缕,我万不想被刘国卿数落,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红叶馆斜对面的烟馆。

    照例要去后院翻墙。掌之际,一个大而圆的蹦了来。我接住它,小家伙又沉了,嘴里还叼着封信。胐胐毫不自知,里滴溜溜转着喜,把信撂我手里,尾翘老

    信封上有一圈的牙印。本还担心会模糊字迹,拆信来看,却是寥寥几言:

    山地震频频,万不可归。

    没有落款,但是彭答瑞无疑。山上会写字儿的,我也只认得他。

    ……不对,还有一个。

    我蹲来问胐胐:“这信谁给你的?老彭?还是老祖宗?”

    胐胐歪个脑袋,“呜”了一声。

    “老彭?”

    他

    只恨胐胐不能吐人言,无法将山状细细来。我把信贴收好,打开后门放他屋,说:“你乖乖的,我一会儿就回来。不许上床!你爪忒埋汰。”

    胐胐乖巧,更比小黄之明,懂得审时度势,不会在节骨儿上浪费时间,值得嘉许。我怀着满腹心事,轻车熟路地爬墙,躲避过纷扰的人群,前往平康里。

    烟馆我不熟,却因依航而熟。平康里的烟馆,比上不足比有余,却因之烟膏、上等之烧工,受烟民喜。有通炕、有雅间,以此区别份。

    烟馆与馆的氛围天差地别,没有枝烂颤,畅叫扬疾,只有慵倦无力,仙雾缭绕。檀香枕、银丝盘龙灯、红玛瑙嘴的老烟枪,一规避烦扰俗世的桃源。

    我是生面孔,堂倌却格外亲切,听闻我要了楼上靠窗的雅间,登时笑得人面桃开:“爷,您来得忒是时候!咱这儿刚来了新伺候的,您看,要不咱尝尝鲜?”

    “哦,”顺手拎过烟枪,往他脑瓜一磕,磕了抹儿烟灰,“又从哪儿划拉来的娘们儿,爷稀罕脸白条顺的,你给推荐推荐?”

    堂倌嘻嘻哈哈搬正帽,殷切:“要说脸白条顺,那就得数白俄女人!得那叫一个好看,还会舞,那劲儿哟——”

    “有没有温顺儿的?”

    “诶,爷您这光!”他一拍大,竖起大拇指,贼眉鼠一瞟四周,鬼鬼祟祟附耳,“咱这儿有几个日本女人,都十六七的年纪,得个比个的带劲!就是这价钱嘛……”

    我呷茶,慢悠悠:“你跟爷谈钱?坏了咱的价,你他妈也别想了。”

    我是打脸充胖,一分一厘用的都是刘国卿的。不是自个儿的钱,起来不必手,刘国卿也不计较,可心里总不是滋味儿。

    堂倌装模作样扇自个儿几掌,陪笑:“是、是。日本女人都是咱掌柜的特别请人调-教的,最拿手的是一‘风搅雪’。爷,咱先楼上请,人上就来!”

    叫日本-女,我也有考量。俄国话,我不会说,却通日文。若有不方便面之事,可以令日本女人代为之,与俄国女人,只会同鸭讲罢了。

    堂倌带了俩女人上来,一个日本的,一个朝鲜的。我以清净之名,退回了朝鲜女人。日本的姑娘不多话,老老实实烧烟泡,我用日语问她:“你叫什么,来满洲多久了?”

    日本姑娘不料听到熟悉的乡音,手一抖,坏了一‘风搅雪’。她红了眶,跪在我脚边,匍匐请罪。

    我不去瞧化的烟膏,用脚尖勾起她的,又问了一遍。

    她不敢看我,垂首温呢语:“我叫绫……”

    我笑了:“东京的?”

    “是。”

    “东京……东京好啊。”

    她偷偷摸摸挑起,轻声:“先生也是东京人?”

    “我在东京念过书。”

    不多话,我将打火机她手里,拍拍她细的小脸,叼上为‘风搅雪’预备的普通香烟,让她火,吐烟雾,方说:“我不惯烟膏,你不用烧了,过来跟我聊聊天。”

    小姑娘的心事全写在脸上,不外乎想故乡、想郎。她家在乡,穷,便被家人卖到了满洲,至今已有两三年了。离家前有一个两相悦的小伙,与她门当对,却给予不了她家帮助,遭到家人反对,如今音信全无。

    我跟她聊她的故乡和满洲的天气,不多时,她与我大胆亲近许多。雅间门立着一座琉璃屏风,沿窗置一天青瓷鱼缸。鱼缸里没有鱼,面上浮枯槎败着两片荷叶。灯照映灯,半黑半黄,泾渭分明。窗开着,雅间清醒,冬风可冷。

    我收上的貂披风,连连咳嗽。小姑娘要把窗关上,我阻止:“别关,透透气。”

    她说:“我给您沏壶茶。”

    我一,放她去忙,不多时叫她:“绫,你去过对面吗?”

    她翘首望了望:“您说红叶馆?我没有钱去学习,无法成为艺,红叶馆不要的。”

    “这么个街坊,你就没个认识的?”

    绫垂眸:“没有……”

    “你会说满洲话吗?”

    “略懂一些,说得不好……”

    我心稍安,一抬,又:“瞧见二楼凭栏,穿白裘衣的那位爷没有?他欠我个宝贝没换,躲了好些天了,你去给我带句话,可好?”

    她有些犹豫,我给她几块钱,说:“碰上堂倌,你就说给我打酒去,我只喝粱酒。多余的钱赏你们便是。”

    她说:“谢爷赏。您让我带什么话?”

    “你跟他说,‘亲兄弟,明算账,君不还,代偿。’记得住吗?”

    她不明所以,重复了一遍,有几个音说不准确。给她字字纠正了,揽着她的腰送到门,临走:“打完就回来,回来再叫些心,要日本的,尝尝鲜。”

    作者有话要说:  小刘还是太,遇上老依个老狐狸,不被骗得转向才怪【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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