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
或许是为了
灯。”迟夜白摸摸
，“这也太折腾了，况且时隔两年，未免久了些。”
“万一凶手喜
久呢？”宋悲言又说。
“司
，去看看灯。”迟夜白十分好脾气地没理他，“至于你，回家去吧。”
宋悲言不肯走，跟着迟夜白拉拉扯扯，司凤扒拉不开他于是也想扑上去拉扯，被迟夜白瞪得连退几步，不敢擅动。
人面灯收在祠堂里，用几张符纸围着，震邪慑恶。
在夜里看不清楚，如今在白日光线，这灯和普通的制灯笼没太大差别。蒙着灯笼骨架的
净整洁，司凤
着手
将灯小心提起看了两圈，没发现任何肚脐
之类的东西。
人
制得刚好适合灯笼的大小，上挖空几个地方，正是人面上耳
的位置。
晚上若在灯里
上蜡烛，乍一看去，仿佛是被这张脸
盯着一样。
宋悲言也顾不上抱迟夜白了，好奇地凑过去瞧。灯的穗
已全
变黑，上面都是固结的血块，一搓就簌簌地往掉。
“确实是人。”司凤说，“也不怪他们检查不
来，这经过好几趟加工，这儿没有工
和检验材料，若不是常年和这玩意儿打
是很难看来的。”
三人正研究着那人，忽听祠堂外面一片混
，有人连声喊着“又死人”之类的话。
这一回死的是岛上的一个渔民，叫刘老狗。
他陈尸在自己的小船上，颈上有
的勒痕，脸和
膛都被利
划拉得血
模糊。
人已经死了两三天，半个
泡在船
积
里，肤和肌都起皱发臭，现场十分狼藉。
船和尸
停泊在清平屿废弃的小码
边上，码距离桃园很近。因码这里河滩太浅，岛上有了新码就渐渐没人再使用了，又加之河滩边上堆满了杂
，回到这里来的人更是少。今天若不是有人过来清理，也没办法发现被茂密草丛掩盖着的刘老狗。
“检查不确切的死亡时间。”司凤脸上蒙着一块布，只
了明亮睛，“……小白？？？”
迟夜白和宋悲言远远站在人群里，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站在他边。
司凤：“……”
他立刻明白是这尸太臭，太脏了。
死
净。他哼了一声，继续用小刀扒拉尸的伤察看。
刘老狗是近几年才回到清平屿的人，据说年轻时是外闯江湖的狠角
。究竟有多狠，人们也说不清楚，只知他回来的时候无分文，脸上上都带着伤，是在监牢里被殴打造成的。
司凤检查完尸起的时候，突然看到船的面上浮着一个灰褐的东西。他捡起树枝将那玩意儿挑起来，发现又是一盏人面灯。灯已经在里浸泡多时，人被脏污的河染得失去了原。灯上仍旧有挖空的
廓，是空
无表
的和。
刘老狗的尸被发现，嫌疑者似乎就不应该是陈云月了。
陈云月怨恨刘家，怨恨刘俊勇，却没有怨恨刘老狗的理由。她嫁来的时候刘老狗还没有回到清平屿，而刘老狗平日里就在河边打渔，跟这个宅大院里的女人也毫无联系。况且刘老狗的格比刘俊勇更健壮，但他是被人活活勒死后再损毁尸的，凶手若没有力气，绝对不到。
巡捕们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可能的犯人，结果立刻被推翻了，不停唉声叹气。
“若你我不在，他们可能会把陈云月当作凶手，直接结案
理。”迟夜白说，“陈云月在这里没有亲属，刘家人又恨她，没人会帮她说话。找不到比她更合适的人了。”
司凤，皱着眉在地上写画。
这时已是夜，两人在宋悲言家里借宿，但都没有睡意，了盏灯坐在院里聊天。
宋悲言在房里翻检药材，手指在草叶里翻动拂
，发很轻的沙沙声。
司凤写了一会儿，抬看到迟夜白正看着院外面发呆。院外也
着碧桃，有一枝跨过墙伸了
来，枝上是粉白的几朵桃
，在月灯光里颤动。
“小白。”司凤突然说，“我跟你讲故事吧。”
迟夜白有些心不在焉：“什么故事？”
“鬼故事。”司凤笑，“上次说的那个桃枝上住着的九娘，她还有别的
妹。每年
天就缠在树
那里化人形，专门勾过往男人……”
“别说了。”迟夜白皱起眉，“无聊。”
“九娘这妹啊，勾男人还不算，要是她不满意，还会将人开膛破肚吃去。哇，可壮观了，早上起来一抬，喔唷，桃枝上挂着血
血心肝……”
司凤继续往说，还没讲完就被迟夜白砸了一拳。他正要再开，背上突然一僵，是被人了
。
迟夜白把灯拿在手里站起来，居
临地看着他：“司公这么喜鬼故事，自己好好品咂去吧。”
司凤：“……”
要不是知你不喜，我才不要讲。他愤愤地想。想完又看着迟夜白，觉得他生气又张的模样真是天上有地无的好看。
迟夜白正要转，突然愣了一，随即立刻提着灯弯腰，照着司凤方才在地上画的那几个图案。
“你是从哪儿看来的这个？”他转问司凤。鬓边发拂在司凤脸上，有
。
司凤用神示意他解，随后舒一气：“刘老狗上不少刺青，这是其之一。”
迟夜白都不眨地看着那图案：“我知了。陈云月和刘老狗之间有仇。”
“什么？”司凤立刻来了兴趣，“什么仇？”
“这是淮南一带拍的标记刺青。”迟夜白放灯，伸手指在空气描摹图案的形状，“若我没猜错，陈云月是被刘老狗拐带来卖给刘家媳妇的。”
第5章 人面灯（5）
无论战四起还是河清海晏，拍这职业都在城镇延绵生息，从不间断。
拍有男有女，大都样貌平凡，甚至慈温和，绝不凶恶。他们迷惑孩童的手段极为巧妙，用糖球、小玩、笑话或者言语诓骗，戒心不足的孩极容易被拍掳走，自此天地汤汤，再没可能和父母团聚。
“我朝律例对这行为的惩很重。”司凤说，“初初几年，但凡有拐卖孩童或损毁至残疾的，全都要凌迟死。但之后这一刑罚废弃了，惩治力度倒也没有减弱，只是震慑力不够大。”
刑律是司氏先人拟定的，司凤再清楚不过。
宋悲言翻检好药材，也凑过来听。
“这标记我很熟悉。”迟夜白在地上画了一个方形，然后在方形央端正地写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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