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尽欢 - 分卷阅读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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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她撩他?有这么颠倒黑白的么!阿九心愈发地气闷,扭着双要从他手里逃离开,半着说:“看看这架势,大人哪儿有安稳睡觉的样?分明是想预谋已久,想对我不轨!”

    这话听着稀罕,他心觉得有趣,挑眉:“哦?预谋已久对你不轨?为什么这样以为?”

    她恐怕气疯了,居然张就说:“我貌段又好,大人很早之前就衷对我动手动脚,恐怕对我垂涎三尺吧?”

    他怔了怔,一瞬间居然低笑了声,抬起右手她的脸颊,笑不可遏:“说得对,你的确貌段也很好,我也的确对你垂涎三尺。”边说边放开她的手腕,手臂一揽,将人搂怀里来抱得的。

    好容易重获自由,阿九自然不肯消停,推搡着他的:“我不要和你这个饿鬼一起睡……”

    饿鬼?这个尊号倒是别心裁。他笑容溺,捉了她的小手轻轻打了两,低声威胁:“这会儿好容易才消了些火,别来浇油。”

    这话果然比什么都用,她被唬住了,当真一动都不敢动。抬觑他面,如画的眉目间尽是疲态,连那份绰约风姿都消减了大半。这模样不同寻常,她隐约觉得不对劲,因试探:“你脸不好看,不舒服么?”

    谢景臣俯在她额上落一吻,摇着说没有,“别多想。”

    这人说的话,可信度一向不,更何况阿九向来是个的人。他说没事,她自然不相信,撑起细细审度他的脸容。周遭太暗,看不清他的面如何,只能分辨大不如前。她皱起眉,捉了他的右手:“你满面都是疲态,很累么?还是受了伤?不要骗我啊。”

    到底是他调|教来的人,极善于察言观,心思之细腻无可比拟。他也不打算瞒她了,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在那柔的掌心画着圈儿,缓缓说:“晨间我将将从安城赶回京都,半上遇人伏击,受了些小伤。”

    伏击?所以他才没能及时么……居然还受了伤?阿九悚然一惊,觉得简直是不可思议。且不论边的一众暗卫,但是他自己都武功极,又能驾驭蛊虫,怎么可能被人所伤?她惶惶的,骇然:“你受伤了?伤在哪儿?快脱了衣服让我看看……”边说边动手去扯他的衣带。

    她破天荒地如此主动,居然得他有些别扭起来,压着她的手低声:“小伤,没什可看的。”

    阿九愣愣的,不可置信:“知是何人所为么?以你的武功谁伤得了你呢?”

    谢景臣把玩她的小指,细细的一截,光白皙,指甲是柔艳的粉,无端便勾勒几分暧昧撩人的况味。他垂着眸开了吻似乎嗟叹,幽幽:“阿九,不要把我想得神乎其神。我只是个凡夫俗,也有弱,并不是金刚不坏之。”

    世间事果然都不能十全十。幼时练蛊,他成日面对的都是成百上千的毒,后来功力与蛊术都化,与此同时也落了许多病。他思索着怎么对她解释,半晌才徐徐:“我修炼的蛊术属于黑苗的禁术,百毒不侵驾驭万蛊,隐患却极多。譬如说不能与人近的怪癖,譬如有另一个自己,譬如说……每逢反噬之日会功力大减,正是取我命的良机。”

    反噬之日?事关他命安危,这样的秘密恐怕鲜少人知吧!她诧异:“今日对你动手的是什么人?他们怎么会知这样的秘密?”

    他勾起个漠然的笑,寒声:“歪打正着罢了。你也说我丧尽天良仇家无数,天底想杀我的人数不胜数。”

    果然坏事多了会遭报应么?阿九瘪了瘪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抬起:“这么说……你这会儿功力大减,很虚弱了?”

    谢景臣斜着眸扫她一,坦然说了个是。

    她眸光闪动,凑过去几分:“所以……”

    “所以,”他接着她的话往说,“你这会儿可以对我为所为,我都不会反抗,因为毫无招架之力。”

    “……”她古怪地看他,心这人也太自以为是了,不担心她杀他么?为所为……她有什么可对他为的,真是可笑!琢磨着正要开,一寒意却从席卷而来,疯狂地弥漫过四肢百骸,拉着人堕地狱。

    又是这样,来得毫无征兆,令人没有半分地防备。阿九痛苦地|蜷缩作一团浑发抖,“好冷……”

    方才那个鲜丽活泼的人似乎在顷刻间成了幻影,她痛苦地躺在那儿,双臂环抱住自己不住搐。他看着她,心拧起来,拉扯一似乎能滴血,难受得无以言表。伸手脱她的衣服,那丫都冻成冰块儿了还来推他,“什么……”

    他脸沉,寒声:“别闹,我替你驱寒。”

    不知她是听了这话还是没力气挣扎了,双手无力地垂去,眉锁。这副模样令人揪心,他不敢耽搁了,当即除尽了衣衫将她抱怀里来,双臂收拢,搂得死死的。

    冰凉的如石,他的右手徐徐抚过她密的发丝,听见她颤声问:“大人,我会死么?等金蝎蛊练成……”

    “不会,”他语调轻柔,没有片刻的迟疑,“别怕,有我在,一切都会好的。”

    ☆、57|4.13发标

    乞巧节这一日,紫禁城以斑斓彩缎装搂,当真成了朱甍碧瓦,雕梁画槛。去了几分死板与乏味,禁再不是死气沉沉的模样,像一个严肃者展了笑颜,显得活泼灵动起来。

    大凉朝建国几百年,一代代君王将规不断完善,绵延到了这一辈,上至皇帝御极祭天,至寻常节气,都有了极为森严的规矩同路数。譬如乞巧节,祭七的地方是抱月楼,白天便由司礼监的侍打好一切,待夜幕低垂,便由国母领着一女眷登楼乞巧。然而今年与以往不同,皇后疯疯癫癫言行无状,这倒是愁坏了司礼监的一太监。

    苏公公面一滞,连忙提醒皇帝:“大家忘了,良妃娘娘省亲还未归……”

    “省亲未归……”皇帝曲起指磕了磕脑门儿,合着眸似是在思索什么,半晌才又慢悠悠:“那就请舒宁的惠妃吧。”

    苏贵微微侧目,同旁的小喜两个相视一,很快应了个是,抱着拂尘退了。师徒两个走在街上,绕了个弯抄近,从福宁门穿行去便是后三的地界,倒省不少脚程。

    小喜朝四看一,压着嗓开了:“师傅,这么一看,万岁爷的嫔妃多,这也是件好事,这个不行还有另一个上嘛,后佳丽三千,也不愁找不到人。”

    苏公公睨他一,嗟叹:“规矩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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