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尽欢 - 分卷阅读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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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铺洒开了一地。

    她看得神,脑里仍然在想白天的事。太后与谢景臣的关系,恐怕远不止表面上这样简单。二十五年前死去的苗疆乐师,和他又是关系呢?或者说,这三者会不会同时有牵连?

    关于他的与家人,她几乎一无所知,只知自记事起他便居位,孑然一形单影只。过去未曾细想,如今愈发觉得可疑。父母早亡,没有兄弟妹,可亲友呢?总不会全家只剩了他一独苗吧!

    堂堂一个丞相,这么些年来竟然连一个来投靠的亲友都没有,未免太过怪诞。

    她叹一气,翻个往里侧卧,目光看向悬在床尾的玉如意,幽冷的墨绿,映衬淡淡月华,有说不的凄意境。

    脑里还在胡思想,忽然背后传来阵轻微的响动,在寂静的夜突兀一场。阿九凛目,翻从床榻上一坐而起,顺手短剑攥在掌心,旋看,殿立着一个人。

    冰绡挡不住月光,星星的幽芒落在他上,一张如玉的容颜隐在暗,望着她,缄默不语。

    认这人是谁,阿九惊得险些叫声。好歹忍住了,撩了帘床来,赤着双足跑到他跟前站定,拉他的琵琶袖,压低了嗓:“更半夜的,你怎么来了?”边说边朝外张望,“没有让人发现吧……”

    说完就后悔了。这副最贼心虚的模样,简直就跟偷似的!阿九咬咬,有些怨怼地望着他,然而面前的人却半晌不开腔,只是定定看着她。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松开手朝后退了几步,试探:“……你是哪一个?”

    谢景臣失笑,走过来牵她的手,低声:“你看我是哪一个。”

    还好,这幅模样,看来不是那个疯。她略吁气,稍稍定心神,这才:“今儿个大事了,我让人你找你,你却半天不来。”

    他听了一寒,“得亏你没事,否则今夜紫禁城里没人能睡得着了。”

    “太后和欣荣要对付我,那法可真歹毒,可我是什么人,哪儿那么容易被死。”她仰起脸来冲他笑,又:“你还没说来什么呢?”

    他似乎有些疲惫,也不答话,只是牵着她到床沿上坐来,俯,将她的颈窝,声线低哑:“我累了,来找你睡觉。”

    ☆、56|4.13度家髪表

    阿九惊瞪了眸,连伸手推他都给忘了,就那么僵着坐着,半晌才骇然:“我看你是疯了吧!这么晚跑到这儿来睡觉,把皇当自个儿的家么!”真是个胆大包天的人,动辄便潜帝姬闺阁,不怕让人发现么!

    他正专心致志地亲她的脖,薄沿着那优的曲线徐徐往,闻言动作一顿,哑声:“真要疯了也是因为你。”说完无视她的低呼,欺上去将人压回了绣床上,支起定定看她。

    月照拂是他的脸,半边在明,另半边却在暗,幽的眸不见底,全然看不所思所想。他的一双底映一个她,发髻凌慌张,活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兽,满心都是忐忑不安。

    这是个格的举动,搅得人心如麻。阿九呼都一错,以为他又要什么惊世骇俗的事,瞪大了眸同他对视,张得浑发颤。

    然而人意料,谢景臣端详她良久,之后手肘一弯,居然在她旁躺了来。她错愕,诧异地转看向他,红微动正要说话,他的手臂却伸了过来,直咧咧从房上横亘过去,凑过来,顺带将她颈窝里,“放心,我不什么。”

    阿九气结,看看这姿势,居然还好意思说不什么?练武的人都有健壮的躯,他的手臂的,石似的压在前,似有千斤重,令人不过气。她伸手推搡他,手脚并用地要从他怀里挣脱去,压低了嗓:“不什么?那你这是什么?”

    他恣意妄为,她顾虑得多。夜人静的时辰,还是在寝里,衣衫不整发髻凌,挣扎得狠了恐教人发现。可女人的力气本就小,她又蹑手蹑脚施展不开,于是被他轻而易举地钳住了双手举过

    这姿势教人羞臊,万幸是在夜里,黑灯瞎火的,她脸再红也没人看见,因压低了声音恫吓他:“我就不明白了,你总这么夜探皇,是觉得自己一定不会被发现?可想过被发现了是个什么后果?”

    她义正言辞,居然唤来他一声嗤笑,慢悠悠:“发现了也没人敢往外说,横竖有我担着,你不用这么贼心虚。”

    听听这话说的,他倒是大方!贼心虚,这又是个什么词?真要说贼那也是他才对,怎么她倒成贼心虚了?阿九瞪大了睛看他,还是不肯屈服,因一面挣扎一面,“大人向来自诩学富五车才八斗,说起话来怎么没板没的?”

    她是个丰满的女人,前风光远比寻常女的瑰丽,这回挣得厉害,前襟的衣带松散开了,大片雪白的肌理。他半眯起眸,俯朝她欺近,呼间全是一阵淡雅的幽香,净而好,是独属于他一人的味

    腹隐隐有些躁动,他眸光变得浊,一只手探去摸她的落在她的脖颈上,细细连。她一震,向上弓起个完的弧度,牙齿咬住,将快到嘴边的又悉数咽咙里。

    指掌是她的颤栗,轻轻过去,牵起一池,层层涟漪一圈圈渲染开,淌心湖。

    真是个讨喜的,纯净而勾人,每一寸都与他无比契合。久的忍耐亟待宣,他对她的渴望已经骨髓,因为金蝎蛊,也因为更的原因,他想将她据为己有,从到心,都留不可磨灭的印记……

    他的指尖在游移,从膝盖一路往上,以一磨人的姿态了两之间。她眸惊愕地瞪大,带着些哀求的吻,颤声:“大人不能这样,都是耳目,真惹了祸事可了不得……不可以的……”

    女孩提起这样的事,总显得难以启齿。勾引男人的手段她学了整整五年,自然知女人第一次有多痛苦,天开过脸,翌日连正常走步都不能够。里全是些心思清明的明人,瞒得过谁呢?

    她的话终究还是有用,谢景臣手上的动作果然停滞了。堂堂一个帝姬,养在闺还未阁,失节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善后其实也不难,他们两人之间其实也就差一个名分,可事关天家颜面,得人不得不去忌惮。

    他半眯了眸觑她,光光生生的一张小脸,薄薄的刘海被汗渍黏在额,气息不稳。他一哂,缓缓:“原打算安安稳稳睡一觉,是你一再地撩,现在反倒责怪起我了?”

    什么是厚颜无耻,这就是了!大半夜地跑到她床上来动手动脚,现在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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