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妃 -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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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就选了一把好听的剑?”

    “对,利刃的声音大多清脆透亮,可那把剑的声音却有一古韵悠的味。虽然锈迹斑斑又没有剑鞘,但敲击起来与众不同。”

    “侯爷没说过那把剑的来历?”

    “父亲也不知,连从哪里得的都忘了,只是凭经验断定那把剑有些名堂,才会收库里。”

    这么一来也确实难以判断那把剑的价值,白又问:“你又为何把它给了听剑?”

    “因为我只要敲它,听剑就会过来听。”元念卿回忆,“那时候他随父亲一从西关回来,和旁人言语不通,每天坐在角落沉默不语。但只要我敲那把剑,他就会过来认真听。他会说官话之后我问过,他说那把剑救过他。因为在黑暗他看不到剑,也看不到用剑的人,唯有剑鸣之声他记得清楚,绝不会认错。”

    世上竟然真有人靠声音识剑,白越发觉得“听剑”这个名字起得恰到好:“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给他改了听剑的名字?”

    “名字确实是我起的,但能改也是他自己愿意。”说起听剑,元念卿也是无可奈何,“他那个人你也知,不懂人世故三纲五常,全凭死脑过活。府后好几次给他改名字,但无论怎么叫就是不应,谁拿他都没辙。”

    这确实像是听剑能来的事,不过如此放任一个家仆也奇怪:“听剑到底是什么来历,侯爷也不?”

    “不是不,是了他听不懂。他是父亲带兵剿匪时遇到的。那匪首盘踞边关多年,父亲早年驻守西南时就与之过手,算是有些旧怨,因此任满之前无论如何也想个了结。谁知带人杀匪窝的时候,那匪首却已经死在自己屋里,人被一个仆模样的少年提在手上,那少年便是听剑。”

    白暗自心惊,照年纪推算,当时听剑也不过十三四。

    “随行的军士有懂他方言的,才知那匪首在西南作时害死他母亲和妹妹,他为了报仇混匪寨为,趁着官兵前来,寨之际,看准匪首不备将其斩杀。他知杀人要抵命,因此留没跑。”

    他原来就猜测听剑那格,上应该有些故事,只是没想到这故事远比自己想的还残酷。

    “本来父亲没能亲手了结恩怨有些闷气,但又觉得听剑有勇有谋心生怜惜,于是就把他从西关带了回来。只是没想到他仗着自己听不懂官话,谁也不搭理。”

    “他现在会官话是谁教的?”

    “也不算有谁教,不过最先能和他说上话的是我。”元念卿回忆,“他跑来听我敲剑的时候,我就看他对那把剑。想着剑在我手里也是浪费,不如成人之,便去和父亲商量。父亲只说随我兴,于是我就将剑转送给他。他大概没想到我会直接把剑给他,自那之后对我比其他人亲近一些。”

    白也觉得听剑对元念卿与对别人不同,虽然一样从不迁就,但只有元念卿吩咐的事听剑都会认真去办,别人的事就全不放在里。

    “那时候我已经明白侍在监视我,不敢和府里的人胡说嬉闹,但他不会官话,横竖说不什么错话。我就偶尔找他聊天,哪怕是同鸭讲,也总好过一直跟。他自从有了那把剑也像是有了牵挂,不再死气沉沉的。和我学了些词句,也开始与其他人,官话也就渐渐能说了。”

    白多少理解听剑刚到侯府不理会旁人的心,就算大仇得报,家人也回不来了。独活于世如同行尸走,他曾经也有相似的心

    幸好他们都遇到了元念卿,得到了需要好好活去的理由。

    “听剑应该很喜那把剑吧?”

    “岂止是喜,估计让他和那把剑成亲他都愿意。原来对什么都无动于衷,后来为了那把剑专门去学如何打磨保养,还自己了剑鞘。”元念卿说着忍不住翻了个白,“他在院每天关在房里那么久,大半时间都用来摆那把剑。”

    “可是我至今没看到他用过那把剑。”白遗憾

    “那是不舍得让别人看,就像我——”元念卿话到一半再次卡住。

    他满是怀疑地打量对方:“你今天说话怎么总是断在一半,到底像你什么?”

    “就像我也舍不得你让别人看!”元念卿大声说完赖在他上,环着他的腰不松手。

    白只觉得好笑,但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不希望元念卿回侯府,不希望元念卿上京,更不希望元念卿……希望对方一直陪着自己,只陪着自己。

    他一直觉得自己这个念有违常理太过荒唐,可如果元念卿也这么想便无所谓了,什么人天理都能抛诸脑后。

    只要有元念卿在,他什么都不怕。

    两人估算着时间赶在酉时来到酒肆,要了一壶素酒几个小菜,等待换班的衙役上门。也许是赶着回家过节,陆续过来的衙役都是打了酒就走,连搭话的机会都没有。

    看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少,元念卿也有些坐不住,最后又要了壶酒,决定喝完没人来就结账。

    就在他们准备无功而返的时候,一个歪嘴的衙役到店里打酒,看穿着应该是名狱卒。

    掌柜觉得狱卒来的时间蹊跷,主动问:“换班早过了,你怎么才来?”

    狱卒忍不住抱怨:“我这是偷跑来,拿了酒还得回去。今天牢里关了位难缠的主顾,班让我们警醒着儿,没酒哪得住。”

    掌柜消息灵通,大概猜到是谁:“是不是午在合连庄吃了霸王餐,又掀桌的那位?”

    狱卒连连:“就是那位,看着是个弱不禁风的白面小生,其实凶煞得狠,一脚就把秦从店里踢到街上。”

    掌柜惊叹:“我听说秦的功夫可不弱,能把他一脚踢门……这人什么来历?”

    “不知,他了衙门一句话不说,谁问都不理。老爷拿他没辙,再说明天王爷的车队就要到,这个节骨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先收在牢里了。”说到这里,狱卒故作神秘,“不过那人穿着打扮不一般,尤其是手上那把剑,剑鞘上随便一块石都能把你这店盘来。”

    掌柜不理解:“拿着那么贵重的剑还能吃饭不给钱?”

    “咳,谁知他是不是哪个达官显贵家的傻儿门连个钱袋都不懂带。之前知州老爷家的小少爷就这个德行,什么都往嘴里,拿个面人当心给吃了。”

    “在这说小心被人听见!”掌柜见他无遮拦赶喝止,将装满的酒壶递过去,“你赶回去,免得拖久了被人发现又挨板。”

    白听到傻儿那里差来,对面的元念卿也是忍俊不禁。不过狱卒的话还是让他们安心不少,不不慢把剩酒喝完,这才离开酒肆。

    回客栈的路上他们路过河,星星的灯光铺在河面上,与天上星河遥相呼应。河岸上晚风拂面,有人携手而行,也别有一番意境。

    可惜元红的事没有彻底解决,他们无心细赏。

    白回想起狱卒的话,越发觉得好笑:“那狱卒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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