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妃 -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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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念卿又问:“您之后还见过那位小士吗?”

    王严摇:“只过那么一次面,会记得也是因为那小士冷着脸门,全程不言不语。不搭理别人也就算了,看师兄的时候都没有好脸。后来我知缘卿为他费那么多心思,暗地里觉得不值。”

    “东霞观的其他人也不知他的去向?”

    “我去问过,早些年还有人记得他,但也不清楚他离开的缘由。后来再去,脆就说没有这么个人。”说到这里,王严又是一阵吁短叹,“如此仁心仁术,却渐渐被人淡忘。我作为亲见者,不免觉得难过。”

    元念卿能看对方是真心实意为旧友担忧。

    说完缘卿,王严又看向元念卿:“我能瞧对我这位旧友也有几分兴趣,对不对?”

    元念卿暗叹对方锐,毫不避讳地:“世间能有与自己如此相像之人,很难不好奇。”

    王严也直言:“其实我和你们说这些,也是有几分私心。若是他日你们得知此人些许落,可否告知我一声?”

    元念卿郑重:“若是有眉目,一定如实相告。”

    王严面:“我就先在此谢过二位。”

    王严的谢并不只是说说,临走时让伙计从库房取一些药材,装在箩筐里送给他们。两人推辞不过,带着箩筐来返回码,定去丞州的客船。

    在茶摊歇脚的时候,白忍不住翻了翻箩筐,竟然全是助益正的上好药材,可见自己的那句嘴被听去了,不然不会这么刚好。

    不过在他看来,多少受之有愧。毕竟从王严这里打探缘卿落才是他们本来目的,现在反倒变成受人所托,而且也没有打听到后续的线索。

    元念卿却一直不太言语,上船之后也是坐在船舱里发呆。他知对方在想事,自己又实在困乏,便早早睡

    半夜客船遇到风浪,白不习惯晃动醒了过来,才发现元念卿还在发呆,本没有睡的迹象。

    “你没事吧?”他赶起来询问,抓住冰冷的手腕诊脉。

    “没事,就是想得有多,睡不着。”

    脉象上没有异常,白有些后悔没把安神茶带来。

    “你累了就先睡。”元念卿他躺回去。

    他摇,靠上对方肩膀:“你不睡,我也睡不着。”

    元念卿轻笑:“你怎么也学会耍赖了?”

    “一天看你耍个回,想不会都难。”

    “既然是跟我学的,我可要好好教一教你,不然你这耍得不上不,赖不成别人怎么办?”

    白嗔一元念卿:“我又不对别人耍。”

    “所以只欺负我?”元念卿撇了撇嘴,“那不行,回去我得找师父告你的状。”

    他一把快要撇上天的嘴:“你这不也是耍赖?”

    元念卿振振有词:“我是在言传教,耍赖你得像我这样声并茂地耍,不然耍了和没耍一样,有辱我的威名。”

    白暗笑元念卿歪理多,但看对方还有心思和自己说笑,就知确实没事,于是话锋一转问:“王掌柜说的那些我也听了,何至于让你想这么久?”

    “因为有些细节你不知,也没留心。”元念卿说,“他的话印证了我许多猜测,但也让追查变得更凶险。”

    “凶险?”他不懂,缘卿依然音讯全无,怎么就变得凶险了?

    元念卿见他想不通,又开:“我问你,你知那个人的名讳吗?”

    “元重思?”他脱后也是一脸震惊,“心思……特别重?!”

    元念卿:“缘卿其实了师弟的真名,只是一般人都想不到,也不会往这个方向想。”

    “可是太后将他送去东霞观应该是件大事,王掌柜那么明,都没发现?”若是一般人或许真想不到,但王严连他随一问都留意到了,这么明显的提示竟然没有想到。

    “这就牵扯到你我都不知的事,就是他是何时被送到赤鸣山,在山上待了多久,消息又是怎么传到民间的?”元念卿没有回答,反而一气抛许多问题。

    他越听越糊涂:“这些问题与王掌柜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就在王掌柜当时是否和你我一样,对这些也是一无所知。”

    这么一说,白有些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他被送上赤鸣山的时候,消息可能没有传来?普通百姓不知他在东霞观,自然也不会想到那个小士是他?”

    元念卿:“他当时虽不是太,也是贵妃的皇,不是什么随便的份。照规制,皇离京的车队不少于七驾,护卫禁军不少于五队,与咱们的车队大致相仿。我去东霞观尚且闭观一天,百姓都要绕而行,他如果以皇份去,定然也不会让百姓靠近。”

    白缓缓:“可是王掌柜说镇上的大夫都能去观里找人……应该就是没有禁军跟随?”

    “不止没有禁军跟随那么简单,如果份显赫之人住观里,一百五十多名人的大观,不可能没有消息走漏,普通人频繁也会发现气氛有异,除非……”

    “除非观里的人也不知他住去?”

    元念卿笑着:“所以我猜当年,至少缘卿离开东霞观之前,他在观里的消息并未走漏,莫说是王掌柜,任谁也想不到那个师弟是他。”

    白觉得这样虽然说的通,但也有不合理的地方:“可是一个皇隐姓埋名去士,怎么想都匪夷所思。”

    元念卿没有否认:“这我也没有绪。不过从太后这边推敲,如果不是恨缘卿到极致,应该不至于疯癫至此。可二人之间份悬殊,一个贵为国母,一个草履人,就算缘卿有些医术傍,又能在太后面前掀起什么风浪?”

    他恍然大悟:“所以是那个人牵扯其……”

    “也只有他牵扯其,才有理由选与缘卿相像的我去刺激太后。”

    “为什么呢?”这一直不理解,“太后是他的生之母,他为什么要那么狠心?”

    元念卿只是摇:“本以为缘卿是条线索,可归结底要查的还是他,你说怎能不凶险?”

    这番话说得白也跟着犯愁,本来以为能够绕开皇帝,一路追查才发现左右都绕不开,平白浪费了许多心力。一想到元念卿被一个对亲生母亲都如此狠心的人在手心里,他就坐立难安,真的再也睡不着。

    见他后半夜辗转反侧到天亮,元念卿反过来劝:“这么事就让你苦大仇的,以后真遇到什么凶险,我还怎么跟你说?”

    他急忙拉住对方警告:“万一真遇到,你可不许瞒着我!”

    “我不会瞒你。”元念卿开他拧成一团的眉心,“从决定让你侯府的那天,我就不打算瞒你什么。你现在觉得愁还是因为类似的事见得少,等你见得多了——”

    等不及对方拖着不说,他嘴问:“见多了会怎样,不再愁了?”

    元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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