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妃 -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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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才反应过来,说了半天自己也不知元念卿的俸禄是多少:“很多吗?”

    “我没仔细算过,因为明细繁杂,有银钱、禄米、田地还有奉料,一分由朝廷,一分由封地地方,如果都折算来,应该比父亲还多。”

    侯府是安陵数一数二的宅大院,虽然人丁不算兴旺,但使唤的家仆侍女、护院教等,算在一起不百人,都靠侯爷的俸禄支撑。

    比侯爷的俸禄还多,他难以想象:“难怪我见那些皇皇女十分在意这件事。”

    “因为他们用钱不像我这般自由。规制,皇皇女未分封之前,用度随后一起发放。也就是钱都攥在母妃的手里,用多用少不能自己主。而且比起俸禄,他们应该更在意我一个外臣之为何能无故受封。”元念卿叹气,“别说他们,我也想知,可那个人……实在太难懂。”

    明知转天还要早起,两人却在窗边坐到夜,依依不舍盯着空寂的街。倒不是街景引人胜,而是过了今晚他们就要告别这份自在逍遥,回到墙桎梏去。

    “咱们多说些话吧?”元念卿提议,“回去之后你就开不了了。”

    白心里是有些话,可这一路来几次互诉衷,又觉得这些话就算不说对方也都知,反而不想说了:“你想说什么?”

    元念卿想了想:“不如趁着你还能回嘴,我们吵一架?”

    能不能回嘴自己一样吵不赢,他连连摇:“要吵你自己吵,我不吵。”

    “一个人吵多没意思。”元念卿翻了翻珠,“那你唠叨我几句?”

    这个白可是张就来:“回去以后好好吃药。”

    “哎呦,不许提药!”元念卿立刻哭丧着脸,捂着心唉声叹气,“我本来好好的,你一提就变难受了。”

    明知对方又在耍赖,但这一招他除了顺着哄也没别的办法:“好好好,不提药!你也别吓我,真的难受就直说。”

    元念卿眨睛:“心里确实有儿难受。”

    看那狡黠闪烁,他就知对方又要作怪:“怎么个难受法?”

    “我说不清楚,你凑过来听听?”

    他谨慎地凑到近前,贴在元念卿,凝神听了一会儿。

    “听到什么了?”

    “就是心音。”白没听什么异样。

    “你没听见它在说话?”

    他疑惑地摇:“说什么?”

    “说我喜你。”

    白的脸立刻红了,虽说这话不是第一次听,但每次仍会羞赧不已:“油嘴。”

    “既然你不喜听,我以后就不说了。”

    他怕元念卿记仇真的不说,低声嗫嚅:“我又没说不喜听……”

    对方趁机反问:“那你呢,有没有什么心里话想说给我听?”

    他的脸还在发,羞人的话自然说不:“我的心意你明明都知。”

    元念卿枕在他心,言语带着些许伤:“我是知,可就想听你说来,毕竟之后又要好久听不到你的声音。我原本觉得只要你在我边,声都一样,可真到我叫你再多次,你也不能回应的时候,却忽然觉得好寂寞。可我不能让你声,因为不能保证在别院之,不会被人听到。”

    白也跟着心酸起来,不自禁把人抱在怀里:“你寂寞的时候要跟我说,就算不能说话,我也在你边,也可以像这样帮你派遣寂寞。”

    “所以我现在要听你说!”元念卿回抱住他任

    “小泼!”他知自己可能又被诓了,咬着元念卿的耳朵骂。但对方话的伤却不是假的,否则自己也不会如此受。

    不只在京城别苑或是安国侯府,早在药庐的时候,每当他无法呼唤元念卿,又何尝不觉得寂寞。

    “我喜你。”两人相拥许久,白终于酝酿这句表白,“一直都好喜。”

    元念卿心满意足地看着他,窗外月挂枝前的笑容却灿如艳

    一觉醒来,街恢复成平日模样,略带遗憾的七夕也就此结束。

    因为时间仓促,他们逛遍居也只买到一匹有些年纪的

    白元念卿对那匹并不满意,却急匆匆地付了钱:“不再去别逛逛,也许能遇到更好的?”

    “这恐怕已经是我们能买到最好的了。”元念卿无奈,“牲畜和其他货不同,尤其是贵重的,想选好的一定要提前定。除非是有急用换钱,否则只有定不去的才会拉倒集市上贩卖。”

    “原来买还有那么多门?”他从未买过牲畜,以为和买家禽一般容易。

    “有门的岂止是买,你买药材不也是一样。”

    这话确实不假,一路上他过不少药铺,问了不少摊贩,才知选药材的方法很多地方都是自成一派,而且卖得上价钱的,未必是真正的上品。

    以前在安陵只知有什么就买什么,门确实涨了不少见识。

    又找店好缰绳和鞍,两人牵去城外跑了跑。

    白久未上有些生疏,幸好不烈,才将就着骑上去。

    “看来回去要找机会让你练练骑。”元念卿瞧张,“万一以后要骑上路,你这样我怎么放心?”

    他也觉得骑着别扭,连忙拉缰绳:“自从老死后我就没骑过,还能稳得住已经不错。”

    他的老就是当初家人丧命那辆车的,他到药庐的第二天,听剑就来把车和元念卿带走了,过了几天又单独把送了回来。

    他后来才知元念卿带他离开时给听剑留了标记,让对方先把尸都藏好,转天再一起山,拉着一车尸去官府投案。

    知县本就知元念卿份,自然说什么就听什么。而那四个匪徒州数月,上已有三桩命案,这么一死也算除了一患,最后定了个匪徒杀人越货,却被猛兽所伤的结果,草草结了案。

    白日后与元念卿熟识起来才敢问:“那几个匪徒是怎么死的?”

    元念卿掏一个小木盒:“用师父给我的针匣。”

    他端详半天也看不名堂,刚想用手摸却被拦住:“别动,里面的针淬了蛇毒,血就会毙命。”

    他一听有毒不敢碰,但也明白那四名匪徒的真正死因是其实是蛇毒。所以元念卿才能以一敌四,不声不响让匪徒丧命。

    后来师父给他也了一个小针匣,不过怕他误伤自己没给针淬毒。看似平平无奇的小木盒轻轻一推盖就能细针,他才知师父除了看诊还有许多厉害的本事。

    把那匹老送回山上也是元念卿的主意,说老劳苦一生,让它在山上过几天悠闲日,结果一回来就骑上去到跑。

    白也是那时学的骑,不过一个人时不太敢骑,大多是和元念卿共骑。两个人坐在背上走走停停,说说笑笑,自然而然也就亲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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