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妃 -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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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元念卿眉锁,本来计划用三四天找人,现在只有一天。偌大的城镇,那位掌柜又不是久居此,认识他的人应该不会太多,找起来本就如海底捞针,现在时间那么,恐怕要无功而返。

    “要不我们不跟客船,自己租一艘小船?”白提议,他们去码的路上有很多小船停靠岸边招揽生意。

    元念卿摇:“你我一般,万一事便逃生困难。若是常来常往知船夫底细还好,我们这样初来乍到不能冒险。”

    这番话也在理,他们毕竟是偷跑来,一差错就可能被人知晓。元念卿这一路格外谨慎,偏僻一些的小路都不走,每到新地方必定多问多听,凡事都不敢盲信。

    白一时也想不到别的主意:“现在怎么办?”

    “不能白来一趟,总之先找。”

    既然时间迫,更不能到跑,他又问:“从哪开始找?”

    元念卿:“药铺。”

    白元念卿是迫不得已才说这两个字,但凡时间宽裕也会先去茶摊酒肆,找聊天的闲人搭话,那位王掌柜的消息也是这么问来的。

    据说王掌柜五十多岁,明能朗,不过膝只有一女,远嫁之后实在想念,才会携家人搬来临溪。

    他们猜测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就此赋闲在家,因此才会先从对方旧业寻找。

    可两人跑遍了镇里的大小药铺,都没有此人音讯,看天已暗商铺陆续闭,他们只能先回客栈再打算。

    白许久不曾如此疲惫,躺没多久就沉沉睡去,但天还没亮就被叫醒,只好糊问:“怎么了?”

    元念卿倒是神十足:“好像是码那边要来船队,店里许多客人都拉上骡往那边去,我们也去看看?”

    他瞥一黑压压的天空,不怎么想起:“这么早?”

    “听小二说有大批药材要装卸,说不定能遇到什么好药。”元念卿用药材说事,引他上钩。

    这伎俩用了不知多少次,他又怎会不知:“不用诓我,跟你去就是。”

    两人简单收拾了客栈,不想街上已经是人来人往,大分都是往码去。他们也混队伍里一起往前走,时不时和同路行人聊上几句。

    闲谈之他们才知不少货船会就地开市,这些人都是去码看货。

    果然,还未到近前就能看到码周围人攒动灯火通明,叫喊吆喝不绝于耳,竟比白天来时还要闹。

    这场面两人都是第一次见,不知不觉随着人逛到天亮。

    “没想到真能买到好东西。”白买到几样少见的药材,其一袋珍珠最合心意,一拿到手就仔细地收在怀里。

    元念卿不懂,这些珍珠个个歪瓜裂枣,便宜归便宜,但一个能看的都没有:“别人买珍珠都买又大又圆的,你买这又小又丑的算什么?”

    “反正要拿来磨粉,丑有什么关系。”

    元念卿这才反应过来:“这东西不会也是药吧?”

    他:“加在外伤药里,不过一般卖的太贵,我舍不得多放。”

    提到外伤,元念卿不禁端详起白的脸,之前的伤早已愈合,只剩一段不太明显的印痕。

    他知对方在看自己伤到的地方:“是不是已经好了?”

    “还有一。”

    “过几天就能消。”这些天在外面他早忘了这件事,连药都不曾涂。

    “答应我,次遇到类似的形别再冲来,先顾着自己。”元念卿嘱咐

    唯有这件事他不想答应,瞥见一个正在卸车的铺面,顾左右而言他:“那边正在卸的好像是黄芪,我们过去看看。”

    不由分说冲到店铺里,白才发现里面的陈设不太像寻常药铺。

    里面一位掌柜打扮的者看到他和善一笑:“小,我们这里不散货生意。”

    白刚要退去,元念卿便追了过来:“怎么了?”

    “这边不卖散货。”

    元念卿也跟着转,但还未踏门槛就被叫住:“这位小请留步。”

    他转看向屋者:“您叫我?”

    “正是。”那位者快走两步来到近前,睛自始至终盯着他的脸,“请问小从何而来?”

    元念卿和白对视一:“赤鸣山。”

    者倒冷气:“敢问怎么称呼?”

    “元青。”

    “啊?!”者连退两步震惊不已,喃喃自语,“天竟然有这么巧的事……”

    此般反应,他们就知找到了。

    等人略微平静来,元念卿客气:“先生怎么称呼?”

    “我叫王严,是这里的掌柜。”王严连忙介绍,犹豫一又问,“不知二位现在有没有空,可否借一步说话?”

    两人,随王严来到铺面后面的客厅。

    “其实,这位小与我一位旧友十分相像。”刚一落座,王严就主动吃惊的原因,“乍看之如同真的见到了他。”

    既称旧友,应该能问些线索。元念卿顺着对方的话:“不瞒王掌柜,我们离开赤鸣山的时候,在镇上被陌生老者叫住,还说我是他的旧识,后来才发现年纪对不上。”

    “是啊……你们真的很像。”王严不由得慨叹,“他早年间寄住在赤鸣山东霞观,与你的称呼也是一样。”

    元念卿装作吃惊:“他也姓元名青?”

    王严摆摆手:“他是缘分的缘,卿僚的卿,而且缘卿不是本名而是号。”

    竟然是卿僚的卿,元念卿若有所思地

    王严像是想到什么,问:“不知哪座观?”

    “说来惭愧,我二人是云隐人,只因师父有好的友在赤鸣山,我们才一同暂住山上。这趟来,则是奉师命办些事。”元念卿扯起谎来亦是神自若。

    “原来如此,我还想你是不是也东霞观,那可就是巧上加巧了。”

    元念卿故作不解:“可是我在山上也遇到过东霞观的同,他们并没有觉我像谁。”

    王严笑:“你遇到的应该都是些年轻人吧?”

    元念卿:“都是和我一般年纪。”

    “那自然不认得他。”王严解释,“他离开赤鸣山已经二十八年,别说是你们这般年纪,更年些都不一定认识他。”

    这些与田间老汉一家所述一致,元念卿又问:“他这么久都没再回赤鸣山?”

    “不止没回,而且音讯全无。”王严忧心,“他离开前曾来与我告别,我问他去哪,几时回去,他全都不说,只留几张药方,托我转给找他求诊的病人。”

    元念卿只当第一次听说:“这么说他擅医术?”

    “没错,尤其擅疑难杂症,通常都是镇上的大夫实在没办法,才托我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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