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客串护士。二弟也参军了，现在跟着私盐队走南闯北去了，小妹不必说了，也是个威风八面的女
兵。
原本大家的共识，是让
于大郎保持低调，
个教书先生，但大家都没想到，现在职位最显要，职级最
的反而是家里的教书先生。于大郎被夸奖过几次，“工作得细致，有耐
，心态也放得平稳，能贴近群众，没成见，善于学习”，他的提升，除了统筹能力之外，也得益于此，于是他便更加注意保持这方面的特
，更加注意随时去学习新的东西。
或许也是因为心态上的优，于大郎的政治课本便学得很好，得到过六
批卷，‘吃得很透’，扫盲班不论，他在初级班上是个多面手，几乎所有课程都吃透了，都能教。于大郎最近还在集
给本地的老师培训政治课，这对大
分老师来说都是
肋，郑地虎的疑问其实并不罕见，越是吃得透的老师，越容易有这样的疑问——既然
隶社会不好，那我们现在又算什么？
这个问题是没有官方答案的，于大郎说的也是自己的理解，“虎将军以为，我们现在算是六的隶，那么我倒有一句话想要问将军，有和主人住一
房的隶吗？”
这个当然是没有的，主人如果住泥房，隶就只能住木板房、石
房，主人吃白饭，隶就只能吃糙米饭，吃剩饭稀粥，主仆之间总要有一个等级的差距，这也是为何很多王公府邸，明明并不缺钱，但一样有仆人只能勉
温饱，等级分得太多，必须彰显
区别，但最
上的主们已经无法再提待遇了，那便只能克扣底
人，行营造等级之间的差别，给底人一个往上爬的动力来。
但买活军这里，谢六在衣
住行上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其实这也让十八芝的海盗们有些微词，因为陆大红等人都学了谢六的作风，和手的士兵基本没有待遇上的大差别，他们也是吃堂的，很少开小灶，十八芝的海盗将领们很快便意识到，如果自己有心上
，那么就得向上看齐，也就意味着以后再不能对手的士兵呼呼喝喝、打打骂骂……在收编的时候并没有完全意识到这一，但好日似乎的确是一去而不复返了。
郑地虎有些明白了，“
这隶的名分，更多是一权宜之计吗？”
“只能说有这个名分在，办什么事都方便。”于大郎说，这也是他观察的结果，“六来
的天界，有许多规矩似乎是和我们这里极为不同的，如果要以理服人，恐怕效果极为不佳，六又是个很懒于和人
之争的，于是便索用活死人的名义抹平一切。这样在施政上效率也的确更些。”
“比如说？”郑地虎虽然非常勤快地看报纸，也在云县住了几个月，但他实在是活得太上层了，并没有落地，对买活军本土的了解自然没有于大郎
厚。
“比如说个人自主的权力。”这是于大郎在琢磨所想到最突的一，“买活军提倡分家，提倡婚姻自主、财权自主，本质上说似乎都是为了削减家族，削减父母辈对一代的权力，
我的想法，如果不是用活死人这手法的话，光靠言语，是很难达成现在的效果的。”
“什么意思？”郑地虎有些迷糊了，“父母对一代的权力——这是什么意思？”
于大郎只好举例说明，“虎将军的妻室是由谁说定的呢？”
“自然是大哥了。”郑地虎夫妻
颇佳，说到妻，
边不由
笑，“父亲不在了，兄如父，为我说了一门好亲。”
“也就是说，不论虎将军事前有没有结识夫人，这门亲事是否是自您的意愿，名义上总要有个辈来主，不是父亲，就是母亲，或者是兄，或者是族的辈。实际上婚姻的权利握在辈手。”
这事对郑地虎来说，就像是吃饭喝一样平常，难
有什么不对的吗？正当的婚姻当然包括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包了三媒六聘，以及一系列复杂的礼节，私奔的那就不是合法的婚姻，不是一回事，不可混为一谈。他愕然说，“难买活军，所有的婚姻都和私奔是一样的？”
“只要去官府缔结了婚书，不
有没有辈的认可，那都是一样的。”于大郎说，“实际上，买活军是把决定自己婚姻的权力划分给了个人自己，此外还有个人独立的财产权——分家和活死人，都是实现这权力归还的手段。分家这个不必多说了，隶这一，则是面对争议时万用万灵的把柄——既然是活死人了，家还主张什么对女的权力？所有权利都已经让渡给了六，六之，人人平等，大家都是六的隶，父母对女的
涉，只能是上的恳求，不再是一制的权力了。”
郑地虎学《政治与社会》的时候，尽动力十足，但经常会觉得和看天书一样，完全不明白书里在说什么。但当时的不解，是不明白为何买活军会看重这些完全是虚构的东西，
本想象不到这些理论如何落地了来统治人民，不像是儒家《论语》、《
秋》，夹杂了很多人治国的理，有时候看着也觉得有收获。《政治与社会》不但难懂，而且和理论以外的世界似乎丝毫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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