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活 - 第48节

为莫逆之，又在陆大红参谋之，将买活军一些治军的细节见闻传递给王大珰，使得黄大人更受王大珰和九千岁的信。

    这一次来云县送别黄大人之后，她要留在本地练买活军的兵，夫妇两人借此之便，在云县又置了一宅，此为公私两便，买活军也不阻止他们。而他们带来的几个仆人，果然如黄大人所料，扫盲班毕业后全都编去事了，收压不低于在武林时，平日各有各忙，最多是休沐时来拜望主家——黄氏夫妇二人平时都住在军宿舍，压不需要人手服侍，也就免去了被监视的危险。

    在买活军的这几个月，实在是黄太太一生最自在、最充实的几个月，此时虽然不舍丈夫，但对他平安归来也还是颇有信心，毕竟真正危险的是第二段航程，黄大人在天港便会上岸，而在云县到天港这一路的海域，买活军可谓是凶名赫赫，便是泉州过来贸易的船只，现在也都念着‘谢六仙剑大破倭寇’的传奇故事，并积极向百姓们打听着在哪里痘——

    因为想痘的缘故，现在连船东都愿意让手们剃了，换了衣服，到云县来见识一番，这也让如今的云县比从前更繁盛了三四倍。就连黄氏夫妇在窗台前依偎着打量了好一会，都忍不住啧啧称奇，黄太太，“我是去过天港的，如今这云县，我敢说和天港比也只不弱，实在是已经繁华到了极，这周围所有的平地怕都在建房——以我来看，这也是不够的，最迟明年，定要再寻一码来分才行。”

    见黄大人没有反驳，便知丈夫和自己的见解是一样的：“码这是现成的，刚得了海宁港，但海宁如今是一片飞地，难……六一步是想将海宁和云县连起来，把其的所有州县都占？”

    买活军即将再度往外扩张，这在级吏目，以及有见识的低级官吏和商人心，是理所当然的事，衢县、江县已拿了一年，吴兴县拿了一年多，新的人才不断涌现，旧的官吏锻炼后步步升，他们依旧有烈的扩张动力，也有充沛的扩张能力，但一步的战略目标，在黄太太来看却是个难题——

    若是要把海宁连领地，这动作可就大了，大半个之江都会被惊动，而且从通起见，一定要及沿海州县，而那的卫所恰好是如今之江所有残余锐兵力的所在。且此事又还关系到王大珰的面了。若是往走呢？云县往，第二个值得攻占的码似乎便是闽东府城，那么这里距离榕城就很近了，又将引起轩然大波，并带来一场不可避免的大战。

    往上还是往，往南还是往北，此事会否影响了和阉党的合作？黄太太每常为买活军盘算，也觉忧心。此时不免和丈夫说到此事，计议着六可能的选择。

    “以我所见，如今越是往北天气便越冷，六或许还是会图谋南面，只是不知九千岁那里……”

    说到这里，她突然灵光一闪，捂嘴轻呼一声，指着窗外远那宛若玩的鸟船，又看向丈夫。

    “难——”

    黄大人微微，他是个极谨慎的人，哪怕是如此恩的妻面前，也还把握着分寸，只意味地，“若不是为了贿买九千岁，你当六为何突然向辽东运粮，又为何让我去京城面见九千岁？”

    扩张计划

    “这一次前往娘娘, 第一个目标是好文地理的记录，测试短波电台在这个距离的通讯效果，当然还有最重要的, 那就是在海战实地检验一小辣椒红炮的威力。”

    由于份的缘故，黄大人有意地避开了一些机密会议——戏全, 什么时候都是有理的。如果黄大人在买活军这里受到了极大的信重, 什么会都能参加，哪怕九千岁不怀疑他的忠诚，他受到的报压力也势必会大得多。

    因此, 这次会议他们夫妇并没有参加，买活军的层们围坐一桌，其听得最仔细的是这艘船的船连豪生，他作为买活军最有航海经验的将领, 这一次将带领辣椒号独立航行。

    对买活军来说, 这也是件大事，甚至连谢双瑶都多次亲自主持会议, 并且反复地论证各应急预案。毕竟辣椒号是买活军得到的第一艘福船，虽然云县港如今常年都停泊着四五艘大船, 但这些大船多属于天南海北的海上势力, 作为崛起不过十三年，真正从土匪扩张为地方势力不过三年的一方土豪，买活军的底蕴还是浅了一儿。